在爱情中,婚姻就好比是天边那轮落下升起的太阳,实在是看得见够不着,永远是可望而不可及。
婚姻、爱情都成了虚幻之物,在男女两性之间,只剩下了性的关系。性让世界上的男女们大喜大悲。
首先性的欲望会给人带来快乐,性欲是男人或女人对异性的一种奇异的、强烈的期冀和要求,在这种欲望的驱使下,男女彼此之间有了一种特殊的性交往,其最终目的是男女双方在性交中彼此得到满足。
正常的性,正当的性,正确的性,也可称为健康的性,能给人带来无限的欢悦与快乐。
一对自然男女,无论他们处于什么动机,只要是双方自愿,而又没有给其他人造成伤害,那么他们之间的性行为就应该是合情合理的,就应该为双方增加巨大的愉悦感和幸福感。科学已经证明,性生活正常的男女,比性生活异常或少有、没有性生活的男女要长寿,性欲及其满足真是一种人生极妙的养身之道,在某种意义上说,没有性活动的人生是一种莫大的缺憾,也是一种身心备受折磨与摧残的最大不幸与悲哀。
一般说来,性欲的感受是自发的,它不以理智为转移,并且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在性欲产生过程中,如果理智先于性感体验发生作用,就会使这种情感大为失色,但如果理智已无法约束住性欲的冲动,那就会发生性欲野马挣断缰索的情况,陷于性活动的失控状态。在现实中性骚扰、性错误、性犯罪都属于性的失控,性失控造成的两性关系中的陷阱最为可怕,充斥着暴力、流血,会对爱情、婚姻甚至生命造成巨大的伤害。
其实,爱情、婚姻与性的相互矛盾在人类生活中是无时不有、无处不在的。现实中,在不能以全新的婚姻形式取代传统的一夫一妻制的情况下,爱情与性的关系就永远不会得到完美的统一。
美国影片《云中漫步》中的男女主人公在一种特殊的背景下邂逅相识,假戏真唱般地产生了爱情,但是已经结婚的男主人公却一次次地拒绝了他深深爱恋着的维多丽亚的性要求。前苏联影片《湖畔奏鸣曲》中男主角和女主角的爱情也是一见倾心,陡然产生,但性的激流还是被挡在了女主人已婚的堤坝之外。相形之下,反映20世纪90年代男女关系的中国影片《一声叹息》中对已婚的男主角和未婚的女主角的关系做了这样的处理:男主人公婚姻未能解体,又与女主人公保持着爱情和性关系;可是当女主人公一再要求男主人公与其妻离婚时,他们俩的性关系也就走到了尽头,尽管影片的结尾还用男女主角问一个拨通后没有回答的无声电话暗示出他们之间谁也说不清楚的爱情仍旧依稀可见。
从这些不难看出,性在爱情、婚姻中起着十分重要甚至是关键的作用,性关系是男女双方交往的实质性纽带,婚姻则是难以逾越却又令人啼笑皆非的障碍,而最可怜和脆弱的就是爱情:一种浪漫而冲动,经历万般无奈后悲壮夭折的牺牲品。
因为如此,性在另类那里,成了一种商品。且看它是如何起到商品的交换作用的。
故事1:另类男人
他为了金钱放纵自己的身体,从一个女人身上漂泊到另一个女人身上,游离了法律和道德视线,损失了人格和尊严,留给自己的常常是忏悔和遗憾。但他已习惯了这种灯红酒绿的高消费生活。不久,他就要离开这里到美国去,因为一个美国女商人要长期包养他,也就是说他要做她的长期情人了。她比他大20多岁,是一个很富有的寡妇。若是有一天他能继承她的遗产,就马上回国捐款给希望工程。不知道因为他是她的情夫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所以她把亿万巨款投资到中国,他自嘲自己是在为国家创外汇作贡献呢。
骨是我骨,肉是我肉。他卖身,女人出钱,愿卖愿买两厢情愿。他也不是用暴力强迫女人,当今是什么时代了,难道还要用孔老二的法则来束缚自己吗?何况生活中有些官老爷们,表面上装得比谁都正儿八经,暗地里比谁“荤”,变着法儿娶一个、离一个、藏一个、偷一个。他们干了是小节,难道别人干了就是犯罪吗?
不是这样的人
他曾经不看重金钱,是女人们把他逼上男妓路的。他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工人家庭,在家排行老五,弟兄姐妹8个。父母为了抚养他们过早地衰老了,每当看到满头白发的父母驼着背在小巷里蹒跚行走时,他就心痛得流出了眼泪。他暗暗地发誓一定要在父母有生之年,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因此,他在20岁那年高中毕业后,就迫不及待地顶替了父亲的班。当第一个月拿到356元工资后,他一分钱也没有留下全部交给了父母。在工作中他从来不偷懒,助人为乐,拾金不昧,工友们对他颇有好感。
一天,他拾到一只黑色手提包,打开一看里面有3万元现金和手机以及身份证等等。他就按身份证上的地址找到了失主,焦急万分的失主立即取出了5000元作为他的报酬,却被他婉言谢绝。尔后,广播、电视台、报纸把他树为拾金不昧的活雷锋,他在一片赞扬声中陶醉了,决心做一名正直、善良、勤劳的人。
那年12月初,他与艳恋爱了。艳是厂长的小女儿,在化验室工作,她说不上漂亮但很耐看,何况她的父亲是厂长,若是与她结婚,依附着她父亲的关系就能开展事业,实现当厂长的理想。因此,当艳的丘比特之箭射向他时,他快乐地接受了。开始她对他很好,别的小伙子谈恋爱,都是男的花钱讨女的欢心,而他却是艳花钱,为他买这买那。然而,时间一长,她的自私的本性和对他的占有欲就表露出来了。她总是居高临下地指使他,稍有不从,她便指着他的鼻子吼吓:“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狗杂种,吃我的用我的,你有什么权利说‘不’。”为了博得她的欢心,他只有对她惟命是从。
艳对他心灵刺激最大的是她第一次到他家的那件事。他家穷房子小,也没有什么家当,她一进门就皱起眉头嫌他们家脏,连板凳都不肯坐。那天父母很高兴,弄了不少菜,可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却提出要走,任凭他父母怎么劝也没有留下,弄得他很尴尬,后来才知道她嫌他们家的厨房不干净。
这时他忽然认识到自己家境贫穷,又没有社会地位,他和艳之间在情感上根本无法平等。艳所以找到他,只是因为他一表人才,为她在自己生活圈子里立了一块值得骄傲的招牌。他心里想一旦自己年老色衰或无意中损容,她的爱还会始终如一吗?他考虑再三与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压根儿就没有幸福可言。于是他郑重地提出与她分手,没有想到她竟哈哈大笑道:“你这个穷小子有什么了不起,还有资格提出分手吗?我只不过和你玩玩,你不找我,我还要找你说呢。”他想不到她恋爱是假,玩弄他的感情是真。当时他肺都要气炸了,真想冲上去狠狠地抽她几个耳光,可一想到她父亲的权势,他就软弱无力了。他们分手三天后,工厂里以人员冗多的理由让他下岗了。他明白是艳捣的鬼,那年他只有23岁。这件事对他刺激太大了,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绝不能没有钱。有钱就有地位、有尊严、有爱的权利。从此,挣钱就成了他生命的最高准则。
他要找回在初恋中失去的自尊和自信,在这样的心理驱使下,他没有因失恋而气馁而是怀着对生活的美好希望,刻苦学习,考上了电视大学金融专业。不久,他被一家中外合资企业招聘;而且还是一个不错的位置——厂长办公室主任,具体工作是为厂长整理文字材料,这正合他的特长。
厂长是一位40开外的矮胖女人,也许是因为生意的操劳,她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老得多,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彩英。他很佩服她的经历和能力,一个女人凭着近十年的拼搏,将一个小作坊变成了目前这个固定资产四五百万的近远闻名的中外合资企业。在她的奋斗历程中,还遭到被丈夫抛弃和合伙人欺骗的痛苦经历,她以顽强的意志战胜了困难。他出于对她的敬仰,他在她身边干事非常卖力,很快得到她的赏识。她每次外出活动喜欢带着他,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她向他讲述过去奋斗的历史,他则向她袒露今后的理想,她开给他的工资很高。
男人有时很无奈
他把绝大部分的工资汇给父母,家里的日子也渐渐地好了起来。然而,好景不长,母亲患了肝癌,医生说只有做手术才可以延长寿命。母亲为了哺育他们辛苦了一辈子,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病痛折磨着死去。可3.5万元手术治疗费,对他来说不亚于是一个天文数字。正在他为钱愁断肝肠的时候,厂长彩英派人送来了5万元的支票,还留话说:如果钱不够,再去找她。这使他感到她是一位善解人意的优秀厂长,也是母亲的救命恩人。
事后,他百感交集地去找她,当他推开她那宽大的办公室时,却见她与往日不一般,涂脂涂粉,穿着一件透明的裙子,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有一眼没一眼地看财务报表。她朝他微笑着,示意他坐在她的身边,他顺从地坐下。她放下手中的报表,轻轻地对他说:“我知道你会来,我也知道你会说什么,可我要你什么也不说,就坐在这里静静地陪陪我。”他不明白她要陪陪她是什么意思,正当他思维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时,她的手向他伸来,没等他反应她就将他揽人她的怀中,两片滚烫的红唇压在他的嘴上。半个小时的时间是那么短暂,又是那么漫长,彩英似乎累了,终于松开紧紧拥抱住他的双臂。她那丰满的胸部快速地起伏着,红着脸对他说:“你现在可以走了,明天晚上七点钟到我家吃饭。”他内心强烈地斗争着,他知道与彩英的苟合,无异于自我毁灭。可是,他用了她的钱,除了青春年华别的一无所有了,他能用什么来报答她呢?
这天晚上,他按彩英约定的时间,鬼使神差地到了她的家。落座不久,她从饭店里订的8盘菜就送了进来。彩英心情特别好,她跟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也许她看见他已经有醉意了,便借口屋里太热,脱下外衣……
第二天早晨,他推开彩英的手臂,心里忽然诵出一句诗:一滴滚动的泪珠,叫醒昨夜萎缩的梦。他和她苟合在一起,既有无奈的一面,更多的则是感激她给了他目前的一切。她在用钱上很大方,可在社会交往上却对他约法三章:一、不准随便给年轻女人打电话;二、不准随便与年轻女人跳舞;三、不准随便赴年轻女人的约会。
这天,他以秘书的身份与彩英赴一个舞会。在舞会上,他和彩英跳了几曲舞后,被年轻美貌的李小姐热情地邀请,她那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立刻吸引了他的视线,使他觉得她是他的世界,他的欢欣……他们如痴如醉地跳了一曲探戈。晚上回到住处后,彩英一改往日对他的笑脸,大发雷霆地硬要他跪在床前发誓今后再也不与别的女人跳舞,才肯罢休。
然而,他毕竟还年轻,娶妻的欲望以及李小姐的音容笑貌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灵。彩英虽然用金钱和身体满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生理需要,可他的精神寄托在哪里呢?与这个年龄比他大得多又霸道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时间久了,他那麻木的心终于生出了厌倦,与她那渐渐衰老而松弛多皱的身体缠在一起,他已没有了当初的热情和冲动,有的只是不得已的应付和恶心。每当他想起李小姐,心中便遏制不住燃烧的烈火。
寻找心中的真
这年9月8日,他趁彩英出差的机会,偷偷地约李小姐去湖边游玩。他们租了一艘小船,在湖面上慢悠悠地飘荡。突然,一阵雷阵雨袭来,浇透了他们全身,但湖泊在这个时候仍然无比温柔。湖上的秀丽和湿润的风景使他们俩靠得更近。他们只是默默地眼睛对着眼睛,彼此读懂心中的秘密,仿佛一种温馨涌上他们的心头,并且紧紧地包围着他们。在乌云翻滚中他们热烈地拥抱接吻。
他回到公司时,彩英出差已经回来了。她责问他去哪里了?他如实地倾吐心声,并告诉她要娶李小姐为妻。她满脸不悦地对他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凶狠的目光让他感到有些后怕,只好低垂着头忍受着她的发泄,她高嚷道:“我对你怎么样!?这些年我从没亏待过你,我不让你谈恋爱,一辈子跟我好。”他听到这里气愤得浑身颤抖,一把将她推开转身就走。
他怏怏不快地去李小姐家,李父冷冷地说:“请你不要找我的女儿了。”说着扔给他一封信。他一看字迹是李小姐写的,急忙地打开阅读:厂长把她与你的隐私向我公开了,我有恶心的感觉,你竟与一位能当你母亲的女人乱搞关系,出卖自己年轻的肉体,比男妓还不如。男妓仅仅是出卖肉体,而你还卖了自己的灵魂。你不要找我了,你我交往对我来说是个可怕的梦,你很可耻卑鄙……他看完她写给他的信,只觉得脑袋发涨心在滴血:彩英啊彩英,你也太黑心了!
他怒气冲天地找到了彩英,她却一腔的喜气,邀请他晚上去她家,并说有事告诉他。晚上,他赶到彩英家,只见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晚餐。她穿着很露的衣服,他一看这架式就觉得恶心。她嬉皮笑脸过来抱住他,嘴不饶人地说:“我给了你别人一生都不会给予你的待遇和职业,你有什么不满足的。”她望着他冷若冰霜的样子又说:“怎么还在想李小姐呀!她能给你金钱和地位吗?”他气愤地举起手,“啪”地扇了她一个清脆的耳光。可她还是不死心地恳求说:“只要我们和好如初,我提升你为副经理。”他瞥了她一眼,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感和厌恶感忽然生了出来。地位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要得到的是真爱,而这个彩英永远是无法给他的。终于,他甩给她一句话:“你真卑鄙!”摔门就走了。
生活的严酷
待他真正认清彩英飞扬跋扈的脾气,决定与她分道扬镳之后。他开始苦苦地追求李小姐,并向她保证以后再也不搞男女关系,他们终于重归于好。为了摆脱彩英的纠缠,他们远离了家乡到了深圳梦纪歌舞厅。经理看他外表英俊,吸引了不少贵夫人,便封他为伴舞部经理,专门负责情侣们跳舞。
光怪陆离的舞厅,花前月下、林中小道,都留下了他和李小姐甜甜的私语。他们跪在皎洁的月光下,海誓山盟生生死死在一起。他死心塌地爱着李小姐,为了他们的爱情,他又出卖年轻的肉体沦为男妓。
不久,李小姐接到了家里的加急电报“父患重病速回”。李小姐拉着他风风火火赶回家,她父亲患的是肺癌,若不治疗就有生命的危险。李父早已下岗,没有钱医病,她整天愁眉苦脸,他见了心里不觉隐隐作痛,想也没想就把自己准备寄回家的3000元以及全部积蓄都拿了出来,仍然尚缺1.5万元,急得她以泪洗面。他见状又怜悯又难过,在这危机时候,他决定为爱情作出牺牲,准备去夜总会当男性服务员。这一念头刚出口,便遭到李小姐的坚决反对,他说:“我会好好地珍惜自己,为救岳父大人的命,我愿掏出自己的心。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当他说了这一切时,仿佛面对的是一桩神圣的事业,满腔的悲壮豪情。那一刻,李小姐垂下了头,眼泪潸潸地从她脸庞上滑落下来,并嗫嚅着说:“你真是一个好男人,原谅我过去对你的无礼吧!这辈子,你让我怎么报答你好呢?”说着说着,她竟然一膝跪倒在他的面前失声恸哭起来。
每晚,当他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地离去时,李小姐心里十分痛苦,她甚至咒骂自己无能,可她不能不让他去。这天夜晚,他像往常一样逐桌送咖啡。当送到第9桌时,手却被另一只干皱皱的手握住了。他抬眼一看一张徐娘半老的脸正对着他意味深长地笑,凭感觉她是个富婆。富婆请他坐下来陪她喝一杯咖啡,并给他300元小费。深夜12点钟了,她热情地邀请他去外面吃夜宵,他们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许久,她酊酩大醉了,要求他护送她回家。他搀扶着她走路,她就趁机倒在他的怀里,用手在他身上抚摸。他把她送回家后,突然,她睁开血红的醉眼,问他为什么要做男招待员。他便告诉她是为了挣钱给女友父亲医病。她就色迷迷地看着他,丢给他1万元钱说:“我要你陪我10个晚上,这是预付款。”她就脱衣上床了。他望着她多皱的身体直反胃,可他脑子里闪出李父病榻在床的病苦而扭曲的脸,耳朵里仿佛听到他凄凉的呻吟声。为了救未来岳父一命,他就要与老妇人睡觉了。他的心猛烈地跳动着。但他暗暗地对自己说:“心儿别跳,勇敢些,走上前,再勇敢些,向她进攻。”忽然,他双眼一闭就……
钱与尊严
身体是爱的圣殿,扭曲了自己的灵魂是非常痛苦的。当他用青春的肉体与那些多皱干巴的丑陋老妇人交换时,他常常把她们想象成花容月貌的美女,自以为眼睛一闭,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看,咬咬牙就过去了。可他没有想到一上床,便有一股无法克制的恶心,倾泻而下。他这时才发现自己骗不了自己,可是已经晚了。
又一天夜晚,一位年近花甲的外国老妇人,橘子皮似的脸上涂脂抹粉,一双绿沉沉的猫眼,亮得让人心惊肉跳,鲜艳的口红像刚喝了人血,那身躯就像圆圆的油桶。她瞄了他一眼便发出一声猫头鹰般的怪笑,她吃力地滚动着身子,装作姑娘撒娇的模样向他招招手,嗲声嗲气地说:“你过来,小乖乖,我的小费多……”在昏暗的房间里,他觉得一头肥胖的老母猪蹂躏着自己青春的肌肤。他厌恶地推开老妇人,飞也似地冲进狂风暴雨之中,他多么希望雨水冲涮他肮脏的身体。
自从他做了男妓后,月收入6000元以上,加上他的工资,总算能应付未来岳父的药费了。为了爱情,为了恋人即将死亡的父亲,他不惜别人在背后指责他做男妓。他的举动不仅深深地感动了李,也令她的父亲一次又一次老泪纵横。那天,她的父亲听说医药费都是他做男招待挣来时,老人拉着他的手哽咽说:“儿子,你为何要这样苦自己呢?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死了也算不了什么啊。可你还年轻,你还得过一辈子啊!”他又告诫李道:“女儿,今生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不起他,他可是百里挑一的好人呀,过去我错怪他了。”
整整6个月治疗,李父亲的病基本治好了。当父亲出院时,李的脸上绽满了笑容,可不知怎的,他反而笑不出来了,他把脸扭在一边无声地抽泣。过后,他将自己关进房里,喝了整整一瓶白酒,又蒙头大哭了一场。
他抛弃了自己生命的真实感受,去换取金钱物质,当这种金钱成交之时,他就知道了爱情悲剧的扩展。但他每到节假日都给年迈的父母写信打电话,用美丽的谎言欺骗他们,说自己在深圳大公司里工作,生活过得非常好。
被捅了一刀
他的行径无法逃脱前厂长彩英的“目光”,她花重金雇了两个人,到深圳跟踪他,还用长焦镜头摄下了他每一笔赤裸裸的肮脏交易。当彩英把这些照片寄给李小姐时,李小姐竟然愤怒地指斥他:“你真贱,你为给我父亲治病当男妓,尽管这举动是善良的,但毕竟是可耻的,万一今后再遇到什么波折,你一定会重蹈覆辙的。你为什么偏偏这样出卖自己呢?”李的尖声叫骂,似利箭穿心令他痛不欲生。那段时间里,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平时并不好酒的他,竟然天天烂醉如泥,他与李小姐的关系似乎也没以前融洽了。
一个无月的黑夜,下班回家打开门惊呆了,只见李和一个男人赤身裸体地拥抱在床上。他想到自己做过男妓矮了半截便叽咕了几句。不料李大动肝火,扑上来便抓他的脸、脖子,直至血痕累累才罢休。她还气势汹汹地嚷道:“我们是走在两条不同路上的人,没有感情可言,我要跟他走了。”李说完拉着那个男人就往外走,他急忙拉住她的胳膊,恳求她不要离开,自己是真心实意爱她的。可她却说:“你是多么伟大的博爱呀,向老少女人施爱,无愧于专职男妓。哼,除非你当了男妓成了百万富翁,我才嫁给你。”
他越是希望用金钱能挽回这段濒临死亡的爱情,李越是不把他当回事,她索性辞掉了舞厅的工作,像阔太太一样,过着游山玩水,打牌娱乐,跳舞吃夜宵等纸醉金迷的生活,但却仍频频向他伸手要钱。她的开销越来越大,他在舞厅的工资早已无法满足她的欲望,他就破罐破摔了,开始了疯狂的男妓生涯,换取金钱讨好李的欢心。此时的她也十分清楚,但她没有制止,而是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一个人生活在昏暗的阴影里,多么希望见到一束阳光;一个人陷入痛苦的生活中,多么需要温情的力量;一个人堕落在陷阱里,多么希望亲人的挽救。可李最终还是跟着别的男人逃跑了,这使他破碎的心中常有一个念头疯狂地纠缠不休——杀了李——杀了她!难道这一腔痴情换来的竟是她的薄情寡义吗?
李的离去,使他生出无法排遣的痛苦,他要报复她。就在这个时候,李的父亲和妹妹来看望他了,他说:“我们家真对不起你。我那孽女不争气跟人私奔了,要是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一刀宰了她。儿,是我害了你,欠你的债太多了。虽然李忘恩负义,但我们永远记住你的救命之恩。小女儿珠说了,只要你愿意,改邪归正不当男妓,她愿意嫁给你。”他看着珠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心里充满了矛盾。珠说:“哥,悲壮的音乐总是悲凉的韵调,壮阔的人生才可能用血泪去书写。让我们同舟共济吧!”他默默无语。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珠也到深圳电脑培训班学习。她开始每周都来到他的住处为他洗衣,烧饭、打扫卫生。每回她来,总会带来一束红玫瑰花插在他的床头橱上,认识她的人都把她当成他的小妹妹。在一个周末的晚上,他拥着她在舞厅里跳舞到10点多钟。他要送她回学校,她执意不肯,一副淘气任性的样子。她提出去他的住处喝酒聊天,他不忍心令她失望,她是一个好女孩子。于是,他带她去了他的租房。
时针指向午夜12点,珠已经微微有些醉了,她自言自语地说着表白情感的话。他知道她是在蓄意地说给他听,便拉起她往屋外走,送她回学校。她说:“学校宿舍楼的大门早已经关了,我不想回去。”第二天,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他一脸困倦地守在她身边,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件事过后,她给他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她说原以为他也像她爱他一样,没想到是自作多情。她还说从一本书上读到一篇文章,如果两个心中有情的异性身处一室,如果男方不主动亲近女方,那么可以断定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爱。
他读着珠信中字里行间渗透出来的失意,忽然觉得自己太残忍。让她这样的好女孩爱上简直就是一种错误,一个在感情上有饱经沧桑的男人怎么能够这样狠心去折磨一个还不谙人世的女孩呢?
这天,珠手捧一大束红玫瑰来到他的住处,她从衣袋里取出两张电影票,眨着明亮的大眼睛说:“这是世界上最好的悲壮爱情片,据说上演的是一个能把人感动得泪流满面的故事。”他不忍伤珠的心,答应了。电影叫《泰坦尼克号》,他们整整看了三个多小时,珠从头到尾都流着眼泪。他们走出影院已是深夜一点多钟了,她让他陪她走一走。显然她还没有从电影情节中走出来。他们并排走在深圳的街头,他一声不吭。珠的情绪平静下来的时候,她说:“为什么你不能给我像《泰坦尼克号》那样的爱情呢?”他站在她的面前,一字一句地对她说:“你知道吗?我为什么一直抑制住自己的感情,不是我不给你美好的爱情,而是你是一个让人不忍伤害的女孩。你让我在生命被切痛的麻木中行动起来,爱情对我来说已是一种奢侈,我不敢轻易去侵犯……”
珠用牙紧紧地咬住嘴唇,含泪地喊了一声“不”,那伤心的哭泣声穿透了静寂的深夜根植在他心里。他看着她头也不回地飞跑了。他知道她这一走,他将永失此爱,但他不后悔,因为他给予不了她理想中的爱情。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他所表现出来的“无情”,正是为了给她一份特别的关爱。
《泰坦尼克号》的爱情之所以美丽是因为船沉了,而活着的人们现实的生活还在继续。而他和珠实际上是两个世界的人,也许有一天等她成熟之后,或许会领悟到一个男妓守着他心爱的女孩子不去亲近她,不是不爱而是源于一种更深层次的爱。
男妓就像走钢丝的演员,希望自己能停下来,然而却一踏上钢丝就再也停不下来。停下,就意味着失去金钱;停下,就意味着从钢丝上摔下来,掉进贫困的深渊。从此,他不属于自己而属于众多的女人,与他做爱的女人仅仅是一张张纸币,他在金钱堆里疯狂地纵身着。当百元面币一张一张越叠越厚,而他的体力消耗一天更比一天惨重,他感到自己的可憎和可怕,他知道自己钉上了永世无法卸掉的耻辱十字架。当他在夜深人静,独自品味自酿的苦酒时,他终于明白其实他是从一开始就错了,依附他人的贵富就像抱住天上漂浮的残云。今天喜欢你,给你几天,更有年轻者会随时取代的,男人决不能出卖自己而吃软饭呀!
所有的另类,在事过之后都会发出这样的忏悔。但是,在事发当时呢?
故事2:非常经历
章被三个女人玩弄了,一位半老徐娘夺去了他的处男身,一位年轻美貌的女人欺骗了他的感情,一位少妇糟蹋了章的肉体和灵魂。章恨,恨自己,恨一切。
“女人的确是祸水呀!我这一辈子再也不娶妻育儿了,永远躲开女人。我是农家出身,祖祖辈辈都是农民,为了跳出‘农’门,我流血流汗地拼命读书,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当上了馆长,也算得上是我们小山村最有出息的男子汉了,但我却迷乱激情,坠入了粉红色的陷阱、毁灭了自己的政治仕途,可恨的女人啊!”
章发出这样的慨叹。
可是,能都怪女人吗?
正是那个半老徐娘夺去了他的处男身,她是一位女会计,是他在文化馆工作时的同事。那时,她已经是52岁了,整整比他大20岁,但是演员出身的她很会保养自己,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少10多岁,风韵犹存。她也是他的隔壁邻居,经常帮助他洗衣、烧饭、打扫卫生……他就把她当做慈祥的母亲。她的丈夫是文化馆的驾驶员,很能喝酒,酒喝多了就一曲接一曲地唱黄梅戏。每逢佳节他们都让他到家里喝酒玩乐。这位徐娘在生活上对他体贴入微,他哪里知道她却体贴到他的床上。
这天晚上,她让他到她家喝酒,一杯酒喝下去觉得浑身亢奋激情难抑……从此,他们躲开众人的眼睛,明来暗往如胶如膝。当时,他有一个正在读研究生的女朋友,当他们准备结婚时,半老徐娘为了独自占有他,找到他的女朋友说章是她的情夫,他的女友不相信地说:“章可以当你的儿子,你别与我开国际玩笑。”半老徐娘立即拿出他们的裸体照,他的女友被吓跑了,并与他一刀两断。他失恋后痛苦极了,拼命地在半老徐娘身上发泄。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的不轨行为被半老徐娘的丈夫察觉了,在其夫的软硬兼施下,半老徐娘作了“招供”。驾驶员丈夫因车祸被吊销了驾驶执照,而今又成了“编余人员”,闲着无聊,他常外出跑生意,不料却亏了老本,为了保住本钱,这位徐娘挪用公款2万元,受到了单位留用察看一年的行政处分。而他的丈夫是情场上的老手,他对他们的“丑闻”既未火冒三丈,也没有半点醋意。他了解他妻子的根底,正如他妻子了解他的底细一样。他告诉他妻子,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闹出去会使他们夫妻处于难堪的境地。不了了之吧,又让章这小子白白占了便宜。于是,他们夫妻俩精心地给章设了迷人的陷阱。
谁是高手
这日下午,半老徐娘主动邀请章到她家看《风流怪事》录像片,他忽然感到看黄色录像,配着音乐做爱真是享乐无穷呀!
当华灯初上的时候,他匆忙来到半老徐娘家。半老徐娘穿着透明的睡衣热情地将他引进卧室,打开录像机。章看着一幅幅叫人耳热心跳的淫秽画面,猛地拥抱着半老徐娘倒在席梦思上……突然,半老徐娘的丈夫从壁橱内跳了出来,吼叫了一声:“你们干的好事呀!”他手持照相机对准他们赤裸的镜头,“咔喀咔喀”地拍摄下了他们通奸的情景。
他这才如梦初醒,只见半老徐娘的丈夫狠狠地按下录音机的键钮,磁带盘开始旋转发出沙沙的声音。接着,这位绿帽子丈夫朝老妇人使了一个眼色对他说:“你要把事情说清楚!”半老徐娘呜呜地哭泣着哽咽道:“是他侮辱我,胁迫我……”章听了老妇人的话头昏目眩瘫坐在沙发上,纵然身有百口,口有百舌,也难以辨白清楚了。章沉默了一会儿后,镇定地向他讲述了事情的原委,承认了自己的过错。然后,章试探性地问他:“你准备怎么办?”他问章公了还是私了,章央求他同意私了,他立即提出了私了的四个条件:一、恢复他被吊销的驾驶执照,回文化馆继续当驾驶员;二、保证半老徐娘不下岗,也不能作提前退休的处理;三、给一定数量的钱作为补偿费,在一个星期内付款3万元;四、今后他们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否则,他们要求依法公了!……章面对着他们如此苛刻的要求,感到左右为难。答应吧,显然无法全部实现;拒绝吧,闹僵了又怎么收场。章请他容自己考虑一下。后来,双方商定,第二天晚上继续谈判。
那晚章回到自己的住处,一下子倒在床上,处于极度的矛盾和痛苦之中,他明白无论是公了还是私了,今后的日子都不好过。如果接受了他们的“四个条件”,犹如给自己脖子上套上了一根绳索,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拉紧的;公了呢?那也必将导致自己威信扫地身败名裂。他想哭诉,但又没有勇气求得组织的帮助和法律的保护。
这个白天,章躺在床上一整天没有吃饭,是在昏昏沉沉中度过的。晚上八时许章到了他们家,苦苦地哀求他们降低条件,但得到他们的是强硬的回答:“若不全部答应条件,我们就去告你强奸罪!”章的一丝生机破灭了,彻底地绝望了!章强压住心头怒火,借故去厕所解手便溜了出来,一种求生的欲望支撑着章的身躯,跑到深圳去闯荡新的世界。
又入狼窝
章来到深圳一家公司应聘,人事部负责人是一位年轻的小姐,她的名字叫美莹,她微笑着看完章递过去的所有证件后立即说:“你是位作家,挺不错的。你明天来广告部上班吧,试用期三个月。”上班后,章才知道美莹是他的老乡,高中毕业便出来打工并干到了这家公司人事部经理。他们很快熟识了,章爱恋她的温柔美貌,她敬佩章的才华。一个偶然的机会,这对漂泊异乡的男女的命运连在一起了。
那是一个滂沱的雨夜。美莹突然冒雨从广州总公司赶回,令人感到颇觉意外。平时她去总公司总是逗留一两天才回来呀!美莹一回来就疲乏地靠在沙发上,发梢凌乱,心事重重的洋子。章怜惜地望着憔悴的美莹,关切地问:“怎么啦?是不是被老总训了一顿?”她眼圈蓦地一红,然后扑进章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原来,美莹是遭到公司总经理的骚扰,无法忍受而连夜赶回。听完她不幸的遭遇,章不仅同情她,同时也陂她的真情感动。从那时起他们相爱了,每到节假日,他们总是外出郊游、听歌、会友,感情与日俱增,他们深深地感到谁电离不开谁了。
女人有时像充电器,可以给男人无穷无尽的热量。女人有时像冰器,让男人万念俱灰地冷僵。男人的命运总是与女人连系在一起的,好女人能使男人奋发图强,坏女人能使男人偏离正确的人生轨道。
一天,那位多次对美莹进行骚扰的洪总经理给章打来电话,说:“你近阶段工作干得很不错,我们才见过一面呢!听说你是一名作家,有一件事情要你办,我已经在香玉楼酒家为你预订了房间,八点钟我们一起在二楼美食厅吃饭,不见不散!”章颇感意外,但还是马不停蹄地赶到广州,在香玉楼的豪华餐厅里静候。透过半透明的玻璃走廊,正寻思洪总为什么叫自己来时,洪总大腹便便地走过来了,被他亲昵拥着肩膀的女孩却是美莹。她看见章愣了一下,正要挣开洪总却被对方拥得更紧了,他不无得意地说:“不用客气,大家都是老相识了。”说完哈哈一笑。那笑声就像夏天的闪雷劈头盖脸地向章击来。章明白了洪总叫他来这里的真正目的。那天,章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章没去上班,独自躺在租来的屋子里发呆。傍晚时分美莹来了。一夜之间,她憔悴了许多,脸色白得可怕。她走近床沿坐下说:“你在怨恨我吧,我知道最终你会发现的。”说着泪水滚滚而下。她向章谈到了被屈服做老总情人的痛楚:“从我做了老总的情人,我一直不敢梦想有一个男人爱我,直到遇见你,我才悟醒过来,我的内心一直呼唤爱的奇迹。我想从今以后我要重新做人,走好人生的每一步,但那耻辱的阴影却紧紧追随着我,我害怕失去你,所以不敢告诉你,但这种自私的爱又使我每天都处于一种不安的状态中。现在一切你都知道了,我们也该分手了。”说完,她站起来不敢看章的眼睛转身往外走。章觉得她虽然像许多漂亮女孩那样沦落了,但她灵魂深处是洁净的,那份爱也是真诚的。顿时,章追上去喊:“美莹,你愿意跟我走吗?我要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她使劲地摇摇头说:“你要耍美男计套住香港的女客户,让她与我们的公司签订上千万元的合同。然后,我才能跟你走。否则,洪总决不会放我走的,也许他会让保镖刺杀我,我为了给母亲治病,以及供两个弟弟上大学,欠洪总将近20万元。”
为了心爱的女人美莹,章决定耍美男计了。美莹拿着一包春药对他说:“女港商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只要你与她上床,我们一定让她与我们公司签订合同。你就按最低价10%的好处费提取,你也能成百万富翁了。为了我们的爱情,亲爱的,你勇敢些吧!”
这天,在公司的精心安排下,章和女港商在光怪陆离的舞池里跳了一曲又一曲的情侣舞。她是一个肥胖的40多岁的女人,浑身充满活力。曲终,他们相依在包厢里,章在她面前高谈阔论,她说:“我非常敬佩你有渊博的知识,有幸与你相识,是我人生中的快乐。”章趁机将伴有春药的冰茶殷勤地递给她,眼巴巴地看着她喝完春药后。她用火辣辣的目光饥渴地望着章说:“你到我房间里坐坐吧!”章立即拥着她回到房间,故意说:“董事长,晚安!”她猛地抱住章喃喃地说:“我一生只有两种激情——金钱和爱情。亲爱的,留下吧!”她主动地帮章脱去衣服。突然,房门被打开了,美莹带着三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怒喊:“你为什么引诱我丈夫上床?走,去派出所把事情讲清楚,判你个破坏家庭罪!”女港商用乞求的目光望着章。章说:“美莹,看在董事长与我们公司合作的份上,看在我们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份上,你高抬贵手吧!”三个大汉按住女港商的胳膊说:“走,谁知你是不是卖淫女!”女港商哆嗦地躲在章的身后,章说:“求你们别这样了,有什么话好说嘛。”女港商说:“美莹,因我来大陆很久了,与丈夫分别时间长,你的男人太优秀了,我就与他……我对不起你!赔偿你精神损失费5000元吧。”美莹沉吟了片刻说:“我的老公是公司的人,你就与我们公司签订上千万元的合同吧。”美莹即刻拿出合同纸说:“我们签订吧,免得夜长梦多。”就这样章用美男计为公司出了大力,章以为自己就要成为百万富翁了,美莹也会跟着他远走高飞。哪里知道,这又是一场骗局。
还是陷阱
章被公司以丧失职业道德、奸污女港商为名而开除了公职。章忍受不了委屈去找美莹,他相信真挚的爱情会溶化一切,可美莹说:“我对你进行了爱情考验,哪里知道你假戏乱真竟与女港商如此恩爱,你对我没有真情实意,你走吧。我再也不愿意见到你了!”
章怀着创痛的心情离开了深圳到了海南,进了某家杂志社当了一名编辑。他编辑的栏目中有一个叫“爱的天平失去平衡”,刊登的是一些风花雪月的文章,很受女读者的欢迎,也收到了许多来信,甚至是一些求爱信。因为遭到了两个女人的伤害而导致心灵的创伤,他对女人冷若冰霜。直到两年以后,受伤的心灵慢慢地愈合,对女人也消除了防备心理。
一天的黄昏,读者凋打来电话,说她最喜欢读章编辑的栏目,并约章出去聊一聊,并说有事相求。凋是海南某化纤有限公司的经理,正在发愁找文章素材的章答应了。在海边一家叫“梦春”的酒楼里,章和凋在雅问坐下,凋点了爆炒幼鹿丝、清炖山鸡肉、五香熏乳猪、爆炒青花蛇、烤乳全羊,还有凉拌团鱼丝、油炸布谷鸟等20几道菜。章忍不住心痛地说:“我们两人吃不了这么多菜,多可惜。”凋爽快地笑着说:“章编辑,我要好好地谢谢你,你编的那些文章可是我的精神食粮。来,我敬你一杯。”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们边喝边聊,不知是蓄谋已久了,还是被他的才华所吸引,凋对章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令他有些不自在。她喝得双颊绯红,凝视着他说:“章编辑,我公司缺少一位搞文秘和广告创意的人,我想请你兼职,你愿意吗?”他考虑了片刻,认为能兼二职,可以赚些外快便答应了她。从此,他尽职尽责,干得令凋很满意,因而酬金一涨再涨。凋显得更是如鱼得水,不仅生意兴隆,人也越来越活跃,浑身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这天下午,章正准备下班,凋拦住章说:“章,今晚留下来陪我吃饭。”看见她疲倦的样子,这样温情地请求章,章难以推辞,只得留下来。那一晚,她向章诉说了她生意上的成功和感情生活上的失败,一改昔日女老板的模样,泪水涟涟,她说她在学生时代是全班最刻苦最优秀的学生,她出身贫寒,一边读书一边打工来维持学业。班主任老师是个50开外的人。比她大30多岁,特别钟爱她,把她作为重点培养,曾亲手写下一条幅送给她:“你的路就是大学的课堂,走下去灿烂辉煌!”她把这条幅贴在自己的床头,鼓励和鞭策自己。更多的时候,他利用休息时间帮她补课。那年月,班主任老师每月工资才百余元,家有妻子和3个孩子,生活清贫而拮据,但是,他毫不吝啬地为她买了许多营养品,把妻子养鸡攒下来的鸡蛋大多补贴给她,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于她是有恩的。她觉得自己是个除了拥有青春年华外一无所有的农村女孩,除了身体还能靠什么来报答他呢?于是她从18岁起到大学毕业,整整做了老师10年多的情妇。后来,她找了一个年轻的机关干部结婚,可老师企图独占她,在她新婚之夜愤怒地冲进洞房,向新郎揭穿他们的隐私,于是新郎提出了离婚。
凋边说边喝酒,满脸通红,章焦急得一把握住她的手恳切地说:“凋,你别喝了,你心中的苦我知道。”那一瞬间,她的泪涌了出来:“章,你真好!”她突然气喘吁吁地搂住章说:“我爱你,今晚你留下来陪陪我。”章终于没有抵制住女人的诱惑……
第二天,章万分后悔地回到租的房子里,想起前面的两个女人,醒悟到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痛,心中悔恨交加,决定断绝与凋的来往。章不再去公司上班,也没有给她打电话。可凋打电话到章的杂志社,向他表示歉意,请求原谅并保证以后不再有那样的事情出现。章毕竟是一个心地善良感情丰富的男人,再次同意了凋的请求,继续做起她公司的兼职工作。
这天一上班,凋突然告诉章说:“我怀上了你的孩子。”章的脑袋“嗡”地一响就像飞机失事,章觉得凋是一位外向型的女人,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都与她不同,她很注重金钱和名誉,而自己没有金钱和名誉不会满足她的,预感到与她的结合有一种危机感。于是章哀求道:“凋,我陪你去医院把孩子打掉吧!我这个无用之人对自己的生活缺乏勇气。”凋抓住章的衣领疯狂地说:“我一定要得到你,限你明天就与我同居。不然,我会叫你后悔一辈子!”章感到害怕,软弱的性格被她利用了。
原是这回事
章和凋同居了,因她有钱总是高章一等,章就像吃软饭的男人,把家务全部承担了。凋懒惰得要命。章要是有事回来晚了,她就饿着肚皮等章回家做饭,从来都没想过应该把饭做好等章回来吃。但不管怎么样她肚子里怀着的是自己的孩子,只要孩子在她肚子里一天,章就得照顾她一天。章就像她的奴隶,活得郁郁寡欢。
有一次,章对凋说:“我们去办理结婚证吧,这样不明不白的日子,心里不安。”她说:“这样不是很好吗?说句实话,我找个男人还不容易吗?想当初,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才华,希望你重新拿起笔写文章,写几本书,为我挣点面子,也让别人知道我这样的女人找个作家丈夫。”凋终于说出了她追求章的目的。章和她同居以来心情很糟,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尽管她给章的钱用不完,章还是感到处处的不如意,他们矛盾百出。这使他无心写作,也让凋感到失望,她开始冷落他了。
这天晚上,章从外地出差回来,房门被反锁了。一种不祥笼罩了章的心,章一脚把门踢开,只见凋与一个男人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章吼叫起来:“凋,你这个臭女人!”凋愤愤地说:“姓章的,我又没有嫁给你,你凭什么干涉我?”章听了她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凋更加气势汹汹地说:“你不要以为我真的爱你,也不要以为我真的怀上你的孩子,那是我在医院开的一张假证明。我要求你写几本书,挣面子,这么长的时间了,你没写一个字,我留你在身边还有何用?”听到这些,章愤怒和伤心的泪水涌了出来,他彻底地认识了凋的嘴脸。章转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走了……
男女间由爱而性,这应该是很正常的。一旦性成了商品,成了赤裸裸的交易物,人就必然成了另类,成为不再是正常人的一种动物了。这,是不是人类的悲剧?
在这样的另类之外,还有另一种另类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