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样的?”
“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出现?”
“我。。。我只是。。。”是啊,她为什么要出现,如果她不出现,或许他一辈子也不会记起她,也不会追查她。
“无话可说了吗?还是有话不敢说?”
“那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们以前到底是不是认识?”
“是,我们认识。”
“那天,你说的话,那些到底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你不要误会,我确实认识你,但我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只是。。。只是普通朋友,仅此而已。”
“我曾经爱过你吗?”
“没有。”她的心再一次抽紧起来,连呼吸也变得不规律。
“是吗?为什么我对你一点记忆也没有?”他突然轻喃起来。
“因为我对你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人,所以将我忘记也是很正常的,现在你都已经知道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真的是这样吗?”他慢慢松开抓着她的手,白荇惠这才从他身上下来,退后几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是,我们就是这样简单的朋友关系。”
“好,我知道了。”凯宾斯也站起身,将身后的窗帘拉开,顿时一道强烈的光线照射进屋内,白荇惠的双眼一时适应不了那么强烈的光,伸出手挡在了眼部,直到稍微缓和下来,她才慢慢放下自己的手,却对上他的棕色双眸,视线的触礁,是那样熟悉却再也不敢越过,曾经他们也这样对望过彼此,他拥着她在海盗船看日出日落,带她出生入死,那样的他,让她投入所有尽情的燃烧自己的心。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多为他停留一刻,对他的伤害也会增加一分。
“我可以回去了吗?”
“恩。”他点点头,算是默许了,白荇惠立刻收回目光,转身,慢慢朝门口走去,凯宾斯看着她的背影,脑中闪现出昏迷时候那些记忆碎片,那些背影跟她一模一样,可真的是她吗?他随后也走出了房间,沐浴在阳光的下的白荇惠微微扬起侧脸看向天空,这样的情景贯穿入他的眼,脑中也闪现出一个女人这样微微扬起侧脸看着天空,这样一想,头又开始疼痛起来,他不得不闭上眼,赶走那么记忆碎片,好让自己的大脑舒缓下来。
白荇惠没有把今天的事告诉凯恩,免得他担心。晚饭过后,凯恩和她一起坐到了花园的长椅上。
“你看一下。”凯恩将手中的一张类似卡片的东西递到她的面前。
“是什么?”她接过卡片,看着他说道。
“你看了就会知道。”
“恩。”白荇惠打开卡片仔细看起来,看完,她不由看向他:“皇宫的邀请卡?”
“确切的说是今年宫廷舞会的邀请卡。”
“哦。”白荇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便将那张邀请卡还到他的手里。
“怎么了?为什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凯恩将卡片放到椅子上,看向她。
“没有,只是,我不想参加这个舞会。”
“看你的样子,我也猜到你不想参加舞会,不过,陛下让我交给你一份信。”凯恩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信递到白荇惠的手里。
“他的信?”白荇惠有些吃惊,自己不久之前还见过他,他为什么要给她写信?
“恩,其实决定权还在你的手里,我不会强迫你参加,相信陛下也不会。”凯恩说完朝她温柔的笑笑,便站起身返回了屋里,留下白荇惠一人拿着信坐在那里。她慢慢打开信,信上说道:“奥黛丽小姐,今天冒犯到你,请你原谅。如果正如你所说的,我们曾经是朋友,可现在,我却把你忘记了,这样的朋友是不是很逊,所以,对于今天对你做的事,如果让你生气了,我会很难过,为了表示我真诚的歉意,明晚的化妆舞会请你一定参加,我想当面跟你道歉,凯宾斯上。”白荇惠合上信纸,双眼却渐渐开始湿润起来。。。。。。
白荇惠最终还是没有出席舞会,既然都已经决定离开,何不做到绝情一些,她不想再一次感情用事。只是,她的决定有人早已料到,有人却显然很失落。舞会后的第二天,白荇惠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海铭峙打来的。他约她有事要谈,白荇惠自然准时赴约,只是到了地方才发现等她的人不是海铭峙而是凯宾斯。
“参见,陛下。”她惊讶归惊讶,但礼节还是要遵守的。
“过来坐吧。”凯宾斯朝她示意,让她坐到桌边,接着又继续说道:“我猜你一定想问,为什么约你的人是海铭峙现在却变成了我,是吗?”
“陛下,找我有什么事吗?”她的语气平缓,恢复了刚才的惊异之色。
“原本,我以为你会来参加舞会,不过,你真的没有来。”
“陛下,那天,我身体不舒服,所以。。。”
“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邀请你参加只想当面跟你道歉而已。”
“陛下,那天的事我早就忘记了,您也不用放在心上的。”
“是吗?”凯宾斯隔着餐桌看向她,白荇惠也看着他,点点头。
“陛下,您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作为画师,你应该有责任帮我把画作完。”凯宾斯随即示意站立一旁的随从将画架帮她支好。
“在这?”白荇惠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奥黛丽小姐,有什么不妥吗?”
“哦,没有。”
“那开始吧。”
“是,陛下。”白荇惠不得不站起身坐到画架前,将那幅画做最后的润色。
“我们曾经。。。是怎样的朋友?”凯宾斯注视着她的双眸,顿了顿说道。
“普通朋友,普通到只有点头微笑的那种关系。”
“是吗,这几天,我头脑里总会闪现一个女人的影像,一个我看不清摸样的女人,你知道她吗?”
“陛下,我怎会知道?”她的手颤抖了一下,险些弄花了刚涂上的颜料。
“是啊,你又怎么会知道。”凯宾斯轻声说道。
“陛下,画好了。”白荇惠收起画笔,将画交给他。
“恩。”凯宾斯点点头,随即又想到什么,从口袋中拿出那天她拉下的眼镜“物归原主。”
“原来在您这里。”白荇惠伸手去接,却在不经意间碰触他的手,瞬间一股细微的电流传遍全身,两人都不由看向对方。这样酥酥麻麻的感觉是他受伤恢复后从未有过的,仿佛一记穿心。白荇惠率先收回自己的目光,拿起眼镜退后几步:“陛下,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凯宾斯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白荇惠便立刻拿起包包离开,只是她那样慌乱的样子,简直与落荒而逃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