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刚到,皇宫内外便开始忙碌起来,一扫前阵子老国王去世的压抑,因为海伦娜王后的生辰将至,凯宾斯虽然看上去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了解他的人,何尝不知他波澜不惊的情绪下隐藏着巨大的痛苦。当初老国王遭遇枪击,为了不引起民众的恐慌,内阁在征得国王同意后,对外宣传是感染重疾而病逝的,只有皇族内部的人知道是因为遭受枪击,可惜,如今除了那些寄给他的白荇惠与自己父亲的照片外,他根本查不到凶手是谁。而他的母亲也一直追着这个问题不放,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凯宾斯没有将照片的事告诉她,因为他不想事情变得更复杂。
15号,海伦娜王后的寿辰如期举行,本来今年的宴会,因为老国王去世的缘故,她不想举办了,但贵族们认为凯宾斯刚经过这一次的劫数,应该用喜庆冲走那么些晦气,便也只好同意他们举办。但谁也没想到宴会当天还来了一个人,一个大家都快要遗忘也不想见到的人。当侍女将她到来的消息告诉海伦娜王后时,王后不由为之一惊,十年前离开的女人如今又出现了,她到底为什么要回来,回来又想做什么?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不能让凯宾斯见到她,于是,吩咐侍女将她带离宴会场所,现在离晚宴开始还有一个小时,海伦娜王后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会会她。当会客厅的门被打开时,那张熟悉的脸便清晰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十年了,岁月在这个女人脸上丝毫没有带走什么,她依旧还是那么清纯,那么纯净。
“参见王后陛下。”安琪拉优雅的向她行礼鞠躬。
“你到底还是回来了,安琪拉。”海伦娜轻轻一笑,看着她。
“王后,对于德罗伊国王的过世,我很难过没有及时赶回来。”
“那你为何又现在回来?”
“我只想回家。”
“呵呵,回家?你的家不是在英国吗?对了,我的侄儿没有一起来吗?”
“王后,我们上个月正式离婚了,所以,我会住回来,也不会再回英国了。”
“什么?为什么要离婚?”
“我们的婚姻是怎么样的,王后您不是最清楚的吗?”安琪拉抬眸看向她,只是那清冷的双眸里隐藏着一抹恨意。
“听你这么说,似乎很不满意这桩婚事了?”海伦娜挑眉看着她。
“没有,既然是国王和王后亲自做主,我也没有什么怨言。”
“呵呵,既然没有怨言,为何还要离婚呢?都能忍十年了,为什么就不能一直忍下去呢?”
“王后您似乎对我的回来很不开心?”
“是啊,我的的确确很不开心你回来,因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是不是还爱着我的儿子,我不能让你毁了他。”
“王后,您真的一点也没有变,十年前,您和国王为了拆散我和凯宾斯,就让我。。。”提到伤心处她的心忍不住疼痛起来,十年前,他们对她做的事,她真的一辈子也忘不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管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想要再次接近我儿子,我一样会做出十年前对你做的事。”
“王后,我只是回家,并不会打扰您的生活,也不会见到他。”
“那最好,好了,既然没什么事,你可以回去了。”
“王后,我本来给您带来了一份‘生日礼物’,不过看来您今天的心情也不是太好,我改天再呈上。”安琪拉向她微微欠身行礼,便随侍女离开了。王后看她离开后,心里的不安更加凝重起来,这个女人到底回来做什么?真的如她所说只是回家那么简单吗?
“王后,晚宴要开始了,陛下让您出去。”侍女恭敬的向她禀告。
“恩,我知道了。”
晚宴刚开始不久,茉莉便混进地牢中,将看守的侍卫迷昏后,便快速打开地牢,却见到的是躺在地上穿着一身白色衣裙、虚弱不堪的女人,地牢湿气很重,而她穿着又那么单薄,肯定会受凉。
“夫人?醒醒,我带你出去。”茉莉轻轻摇动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混过去的白荇惠。
“是你?”白荇惠慢慢睁开双眼,有些无力的回道。
“恩,是我,公爵让我带你出去。”茉莉边说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她本来不是善良的女人,但在白荇惠面前,她却生起了怜悯之心。
“我不能出去,我犯了那么重的罪孽,是要受惩罚的。”
“夫人,请不要这样说。”
“茉莉,你走吧,我真的不能离开。”
“夫人,你真的跟我见到的女人不一样,或许,正是这样的你,才会让他们都为你疯狂。但,夫人,今天我无论如何也会带你出去的。”茉莉知道她白荇惠这个样子肯定不愿意主动与她离开,便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瓶迷药,喷在了她的脸上,吸入迷药的白荇惠很快便晕倒了,茉莉这才让守在外面的随从将她抱走。
晚宴开始后不久,路华西给了旁边的普利津一个眼神暗示,普利津接到后,便站起身恭敬的对着上方的王后和陛下说道:“王后殿下,属下为您呈上一份生日礼物。”
“普利津,是什么礼物?”
“荣光之剑。”
“哦?荣光之剑?”海伦娜始终保持微笑看着他。
“是的,这把剑象征着我们对您,对陛下,以及对这个国家的忠诚和无上的荣光。”普利津说完,单膝下跪,双手托着那把剑,站在王后身边的侍女在得到她的同意后,便从他手中接过了那把剑。
“普利津,你的礼物我收下了。”
“王后殿下,这把荣光之剑是先祖征战沙场时,为了鼓舞士气,而让连铁匠专门锻造的,耗时49天,最终也伴随我们先祖开疆辟土开拓了一代宏图,因而这把剑一直被视为国家军队的最高象征,象征着勇士的荣光,如今,赠与王后,我本身没有什么意见,不过,我们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勇士拥有它,来保护我们的国家。”路华西从座位上站起来,看向王后,随即又将视线定格在了凯宾斯身上。他的一席话,立刻引来在座的所有官员和皇亲贵胄的小声议论,连他的父亲德罗格亲王也不免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