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琴海?”白荇蕙惊讶的看着他,爱情海位于地中海东北部、希腊(Greece)和土耳其(Turkey)之间,离他们现在所在的海域是不是有些远了?而且为什么带她去那里?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们去干什么?”
“见个朋友。”凯宾斯轻描淡写的说道,其实昨天一个旧友传信给他,非要拉他参加什么婚礼,还指名带个女伴,他本来不喜欢那种场合,但好友面子难驳,去就去吧,再看看整条船上,也就白荇蕙是个女人,只能将就一下,他是这么认为。
“哦。”白荇蕙点点头,管他见什么人,经历了马来那次事后,她不敢随意违背他的意愿,他确实如里恩所说狡猾的似个老狐狸,自己若是不顺着他,必然没什么好果子吃。
晚上7点整,凯宾斯便带着白荇蕙一人乘坐小艇,朝爱情海方向驶去。整个行程中,白荇蕙都侧着脸看向一片汪洋,避免了与他的视线交汇,更是沉默不语,凯宾斯亦然,幸好有些吵闹的马达声规律的穿插在他们的这份沉默中,不然,要是静悄悄的话,她肯定难受死。他们是在第二天才到达爱琴海,刚接近这片海域,白荇蕙整个人都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住,爱琴海真的很漂亮,漂亮到她无法用任何的言语来表达它的美。不过爱琴海还有一个非常美妙的称号:“葡萄酒色之海”,春夏二季,在阳光的照射下,爱琴海的海水呈现一种晶莹剔透的颜色,清澈中泛着灿灿的金色,到了夕阳落下的时候,海水就会变成一种绛紫色,好像杯中的葡萄酒,在盛夏的天空下,带给人心旷神怡的感觉。她还记得关于爱琴海名称的起源有各种传说:一种传说是在古爱琴城;一位名叫爱琴的亚马逊女王,她葬身于海中;另一种传说是忒修斯王子的父王爱琴斯,他误以为忒修斯死了,心碎地跳海自尽。传说虽然各不相同,但并不影响人们对于爱琴海的热爱。上岸后,白荇蕙才发现这里的海边都是一片陡峭的红褐色的山崖,而山崖的顶端是一片白色的房屋,仿佛独立于世般的小巧明丽,让人眼前一亮。她慢慢跟在他的身后,细细欣赏这些美景,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希腊小岛圣托里尼岛,它有世界上最美、最壮阔的海景,小岛浪漫、纯净、圣洁的美景更是吸引了无数情侣来此度蜜月、举办婚礼。当地东正教教堂造型很卡通,蓝白两色,透着可爱和浪漫。以蓝白相间的自然美景为背景,让她想起了曾看过的一部美国电影《牛仔裤的夏天》,里面的景色应该就是以它为背景的。这里的蓝顶教堂通常只有一两层而已,而室内面积往往不到70平方米。圣托里尼不仅教堂小小的,岛上的每栋民居也都是精致无比的白色小屋,还有小小的传统希腊式风车,在柔和的夕阳照耀下让人感到这座小岛就像是一个被点缀了无数卡通图案的白色奶油蛋糕。圣托里尼岛上的不少公共设施造型也都是“矮墩墩、胖乎乎”的。岛上旅游巴士站就是用砖砌的一个个长面包形状的简易建筑。当然这得益它有着世界上最美的落日小城的美名,这里的旅客都以毛驴为交通工具上下与这个小岛。因而,在她身边来回经过的都是由毛驴载着悠闲地晃来晃去的游人们。这里真是太美了,白的墙、蓝的窗、粉红的屋顶,衬得小岛越发的可爱。小院里不时探出一丛丛红花、紫花,柠檬树上结满了明黄的柠檬果,累累的,压得枝头都弯了。这里海水的透明度是最高的,而且,海岸上有许多深入岛内的河口、海湾。这些僻静的河口是那些喜欢独处的游人游泳的好去处。
最后,凯宾斯在一处白色的房子前停下,他伸出手轻轻按了门边的门铃。不一会,门被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外国男人,金发碧眼,有一双深邃的大眼,见到凯宾斯后热情的拥抱他,并亲吻了他的脸颊,白荇蕙站在他们身旁,猜测,这个男人应该跟凯宾斯关系匪浅。正当她处于自我的胡乱猜想中时,那个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她,温和有礼的朝她微笑一下,随即用英文向凯宾斯问道:“这位是?”
“朋友。”凯宾斯随口答道。
“你好,我叫斯蒂芬,怎么称呼您?”他转而问向她。
“我叫白天。”白荇蕙出于礼貌,伸出手,他依旧保持绅士风度的也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
“很高兴见到你,白小姐。”
“我也是。”
“凯,进来吧,”斯蒂芬为他们带路,白荇蕙和他一前一后进屋了,进屋后,斯蒂芬便邀他们落座,白荇蕙这才开始打量这间屋子,布置的很罗马风,但又不失简约清新,昂贵的装饰品无时不在告诉来访的每一个人它们的主人品位是如此的高雅。凯宾斯与斯蒂芬开始闲聊,话题都是围绕他们曾在英国贵族军校服役的趣事。白荇蕙插不上话,只得跟个傻子一样呆呆的听他们聊。这时,从里屋出来一个漂亮的金发美女,见到斯蒂芬爱昵的拥吻了他一下,随即斯蒂芬开始向他们介绍这就是他的未婚妻索菲亚。索菲亚是白俄罗斯人,在英国留学的时候认识了斯蒂芬,两人火速坠落爱河,确定恋爱关系的那几年也经历了分分合合,但最终,他们还是觉得彼此才是双方值得相伴一生的人,所以决定步入婚姻的殿堂。白荇蕙听了觉得很是羡慕,这样的爱情真美好,无论过程多么的坚辛,但最终还是认定了对方,并相爱下去。回想她自己呢?她开始审视自己的爱情观,也开始扪心自问是否真的是喜欢总监?亦或是只是贪图总监的外貌?又或是自己太渴望恋爱了?她真的怀疑自己的心了。掳上船的这段日子,她似乎将他早已忘记了,她怎会变成这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