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元始仙庭
12372900000061

第61章 荒字令牌

依然是那块神秘的大陆,凌枫盘坐在那里,在其身上,披肩长发时而银白,时而乌黑,甚是诡异。惊人的气息如同洪荒猛兽般,使人颤抖。

而在大陆四周,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狂风,整片世界,静的可怕,甚至,好似连气息都静止下来。

就在此时,双眸紧闭的凌枫,骤然苏醒,只是刹那,其右手缓缓抬起,好似费力。

但与此同时,在他的身前,有巨手凝聚,食指伸出,臂膀每抬起一分,虚影便凝实一丝。

而荒芜的土地,方圆数里再也没有黄土的存在,一切都已化为了黄沙,好似被吸干了生机。

只是刹那,约有一丈大小的巨手陡然凝实,在凌枫的暴呵间,轰然落地。

接触的瞬间,有轰鸣产生,随后是漫天的尘土,散发出的气息,惊天动地,声响滔天,传遍天际。

盘膝而坐的凌枫,看着眼前的一幕,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心悸,原因无他,只因为此术太过恐怖,仅此一招,足以秒杀筑基初期的存在,甚至筑基中期的大能也会身受重伤。

更加恐怖的是,造成这般恐怖破坏力,而作为施法者的自己,竟没有多大的损耗。要说有,也只是控制术法运转所失去了一丝精神力,但这一切,却还在凌枫的承受范围之内。

此术的恐怖之处,俱显无疑。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甚至不废吹灰之力,便能将对手杀死。此法,恐怖。

舒了一口气后,他缓缓站起身,扫视着四周的一切,要说以往还有丝末的生机存在的话,现在,甚至是连水分都毫无存在。

以往的此地,或许经过一番转变,也许还会有生机重现,而此刻之后,便再也无法恢复生息。

这便是荒芜指的恐怖之处,所过之所,寸草不生,甚至是专门催发生机的存在,也不会令此地有所改变,因为,这里是死地,是末日,而不是……荒芜。

或许,此法不是灵术,而是更高级别的存在,至于是何物,凌枫不知,那是他接触不到的存在。

而这些,离如今的他还是太过遥远,眼下要解决的,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好。

想到此处,不禁暗皱眉头,脑海中浮现的依然是不久前的画面,那是如此的真实,甚至在他感觉,死亡的气息,已经夺走了他的生命。

然而,现在的他,又完好无损的站在此处,到底,那是场梦,还是如今的画面…才是虚无。

这一切,他不知晓,也无法知晓,万般无奈的凌枫,只能把这一切归功于铜块之上。

就在此时,凌枫发现,四周的气息,好似在迎合着自己,在他感觉,好似亲切,这周围的存在,如同清晰起来,反馈进他的脑海。

在他感觉,周围的障碍好似消散开来,画面急速的穿梭着,只是眨眼,便看见了一片灰蒙。

画面再次疾驰,如同到了空间的尽头,有一道光亮陡然出现,有清新的气息从其内传出,令凌枫脑海一阵爽快。这气息他熟悉,那便是出口。

压抑下心中的喜悦,疾风诀陡然运转,向着天际爆闪而去。

而此时在西漠城外,好似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变化。

城墙之上,那道身影依然漠视着前方悬空的荒字令牌,如若细细观察,便能够发现,在那冷漠的神情之后,更多的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这块令牌,不知从何而来,好似从天而降,脑海中,依然浮现的是当初掌教把这枚令牌交给自己,并让自己测试来人的画面。

他记得,当令牌飘到自己手中时,一股荒芜之感袭来,甚至在刹那间,好似身躯急速干枯,生命的流转如同到了尽头。

这种荒芜,不是如同西漠的寸草不生,而是……毫无生机。

只是恍惚之间,便再次清醒,但那干枯之感依然在自己的心头缭绕,久久不散。好似梦境,如同虚幻,却是那般的真实。

同时,他也知道了这枚令牌的恐怖之处,心中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正因为如此,起初,对于修为还未到筑基期的凌枫,守城之人表示深深的嘲讽与不屑。甚至,在他看来,对方能否经受的住令牌的神秘气息都是另一回事,更别谈那所谓的考验。

然而,六月时间已过,以往的不屑,化作了深深的不解。对令牌其内空间的不解,对凌枫为何还有生息……不解。

而此时的荒字令牌,静静的悬浮,甚是安静,只有土色光芒隐隐闪现,然而,其上那恐怖的气息,使得任何人也不敢轻视。

这气息,不是惊人的威压,好似接近者,便会化为虚无,这里,便是禁地,又如,此地,便是死寂的代表。

这一切,好似感觉,却是那般的真实,影响着每一个人,包括此刻早已没了严厉之色的厉法。

在那面庞之上,焦虑之色,更是俱显无疑,额头间,隐隐有汗珠泌出。

他后悔了,此生,第二次后悔,厉法一生无惧,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存在,都未退缩。然而,这次,他感到了懊悔。

第一次便是去连云教,失去了自己的父亲,而这次,他不想再失去自己的徒弟。在厉法心中,凌枫早已成为了自己的孩子。

两人虽说没有太多的情感交流,但是,无声的守护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看着悬浮的荒字令牌,目中更有期待。虽说已过去了六月,但在厉法心中,凌枫依然活着,他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气息。这很是玄妙,而这所谓的气息,却更多的是心神上的传达。

有好多次,他想向守城之人询问凌枫的情况,却最终没有开口。

或许是守城之人的冷漠,使得焦虑的厉法有了退步。

或许是西漠教的庞大,使得他不敢言语。

又或者,不是因为这些,也许只是他心中害怕,害怕对方会说出不详的话语。

这一切,对于此时的厉法,他更加愿意自己的一无所知。

也许,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