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原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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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以为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应该是被爱的人抛弃，但是当我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我才知道世上所有痛苦的事情原来都发生在他的身上……
————————————————————西戴戴
大叔那一鸣惊人的酒量，让我更加的好奇他身后到底隐瞒着怎样的秘密。而这秘密的主角到底会有几个？
在家里饱饱的睡了一觉的我并没有多留几天，毕竟还有工作。吃过早饭就坐上大叔的车，再度的离开了。不过，这次却再也没有了上次的那种落寞，而是一种温温的的饱和感。而这感觉的来源正是来自我身边正不断揉着自己双腿的男人，我见到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不知是什么缘故，他没有在继续揉腿。而是咬了咬牙继续开车往我们的小区驶去……
一路上，有些沉默。尽管我找了无数的话题想打破这个局面，可是都被大叔胡乱的覆盖过去。他在掩饰什么？
把我送回家他就匆匆的躲进了自己的世界里！甚至连我的致谢都没有听到……一直到、大门外响起渃汎愤怒的吼声。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渃汎这家伙发火，而他发火的对象竟然就是他尊崇膜拜的表哥！
“你是想死吗？你不知道你不能喝酒吗？”
气愤的火焰越烧越旺，当我忍不住打开门看看对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只看到走廊里小筝呆呆的站在电梯口，一闪而过的是渃汎背着大叔离开的身影。为什么会是背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电梯门在我没到之前就关上，迅速的抵达了一楼。我跑到小筝面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小姑娘满是担忧的眼神，我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那么轻巧！她可怜巴巴的说道：“老大，喝酒生病了！”
喝酒？生病？这恐怕是这小姑娘仅有的能凑到一起的词汇了。难道是昨天，他陪我我爸喝酒的时候！我开始回想起什么？回想起他为什么一路山在不停的揉自己的双腿！为什么一路上都皱着眉头！
“姐姐！你能带我去医院吗？”小筝乞求般的向我说道：“我想去看看老大！”
“嗯！我这就换件衣服！”我的阵脚也开始乱了，一把把小筝也拉到自己的屋子里。把她家的门锁上，简单的穿戴完毕后。这次恐怕是我第一次没有化任何妆出门去公共场合！
计程车停在了某某医院，我拨通渃汎的电环。渃汎听到我带着小筝来了之后先是一怒，随后电话旁边隐约传来大叔的声音。渃汎才微微的忍下了怒火，让我带着小筝过来了！
……
病房里的漆白色就如同那点滴一样透明。大叔躺在床上，恐怕是想掩饰造成现在一切后果的我，轻声、微笑的说道：“昨天我跟朋友喝了几杯酒，不小心忘了自己酒精过敏了！”
他的笑不是那么的勉强，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我带着一点胆怯的看向一旁的渃汎，他正生气的站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盯着输液瓶里的药水一滴滴的滴落。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愤就如同他对他表哥的关心一样，可是他却不知道大叔做的这一切竟然是为了我……
也终于清楚，这个酒量这么好的男人会什么总是喝果汁而不是用酒精来麻醉他的寂寞！
为了弥补自己的歉疚，我主动的承包起打热水的任务。走出病房门，不知为什么？我老是感觉这整个科室都有一股隐秘的感觉。就在这时，我发现小筝不知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位新的小朋友。一个跟她一样大小的小女孩，可爱极了。我打完热水，看着小女孩冲我微笑了一下之后，恐怕是怕生就逃回了自己的病房去了。
走回到大叔病房的路上，也就是这短短的两分钟的时间。我发现了一个我不该发现却尽在咫尺的秘密……
墙上是一张防患某某疾病的牌子！为什么这里会有这牌子？我开始有些不以为然，但是接下来，当我再次细细的看上一眼时。我心里出现了一股莫名的恐惧……一种让我自己都觉得厌恶的恐惧！
双眼的迷茫间，似乎闪出了我所要知道的答案！这时，一个推着药物车的护士从我身边经过。我揪着心鼓起自己的勇气，开口问向那小护士：“这里是……”
“某某科！”她回答。
“那这里住的……”
“都是！”她的回答很是干练，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哪怕是我的话没有问完整，她都已经清楚的知道我要问什么！恐怕是早就已经被别人给询问惯了吧。她继续一如平常的推着药物车往每一个病房里送药，而我……
行尸走肉一般的流浪在这条漫长的走廊里。
原来那一块美玉是有瑕疵的，而这瑕疵却偏偏决定了他一生的命运。手上的热水瓶变得有些重的难以在提起。
这狗血的剧情到底是谁安排的！也到底是谁糊弄了所有的人！让所有的事情从起初的喜剧慢慢的往苦情剧开始发展……
大叔！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的走回到大叔的病房门前，这里的病房是一门一窗的。依靠着走廊的窗户，可以让你清楚的看到病房里，那两个男人正相互的僵持着……而我的眼里却只剩下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原来你眼里的不是幸福、而是埋在眼睛里多年的泪水。久而久之，成了烙印在那里的痣、随后的你只会笑着对别人说：“没事啦！”
玻璃窗上的灰渍挡住了本该看到的一切，挡住了那张笑脸下面本该就有的伤心。我看着他对着渃汎傻傻的笑着，一会儿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会儿又耍起脾气噘着嘴说道：“我是你哥，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病房门开了，走出来的是小筝。她的那双眼睛让我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八黎大叔的眼睛。同样的清澈透亮的眼睛下面却包含了两个不同的世界。就好像黑夜和白天的差别一样、只是那一念之差便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肩膀好像被谁轻轻的撞了一下，原来是一楠。她下完课之后，就飞奔过来了。眼睛里的惶急告诉我，她对这个事情恐怕早就知道了。不过，却从未提起、哪怕是我……
她的眼神而是躲避般的侧了一下、移到了正去找另一间病房小朋友玩耍的小筝。淡淡的说道：“你说他们父女俩是不是很像？”
“嗯！”轻轻的点头，我不知道一楠为什么突然间说这些。
“只可惜长得像，却不是真正的像。”她的话就像是一个未解的谜题一般，留下了整篇故事最大的伏笔，便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在我前面进了病房。
“大叔！”她的问候很亲切，很随意，也很像是一种习惯一样。一把推开在大叔床边坐着唠叨的渃汎：“让开。我要陪大叔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自然的、和渃汎免不了一阵交集，而我……成了这临时发生的一场争吵的旁观者，但不是唯一的一位，还有大叔。他笑得迷上了眼睛，看着旁边的两个孩子互相指着数落对方。又是忍不住的笑了一下，他似乎是一个喜欢笑的家伙，但是这个笑却让我此刻的感觉，那是掩饰、那是一种逃脱……
午饭的时间到了，我最终拒绝和一楠、渃汎这两个好像吵架的小情侣出去吃午饭。而是陪在大叔的身边，看着这个有点闷骚、有点调皮、有很多故事的男人……
一杯水递到了他手里，我看着他就如同那晚上再阳台上嚼果汁一般的，慢慢的把凉白开给喝掉。忍不住嘲弄了一句：“大叔！你喝个水，至于这样嘛？直接一口灌下去不就得了！”
此刻的我想极力的掩饰骨子里正浓郁升起的感觉。像是好奇，像是悲悯、也像是恐惧……
“这样一口一口的嚼着喝可是更容易解渴的！”他笑着回答，笑容还是如往常一样。但对于我来说，从此以后大叔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我在病房走廊里知晓一切之后变了味道。
大叔的过敏不算是太严重，晚上能回家休息。就是要继续往医院里来回几趟，打几次点滴！
这次，渃汎一改常态的缓缓的将车开回到家里。我看着两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再一次消失在防盗门后的世界里……
想起了一楠白天的那句话。我跑过去问她，她这次是没打算隐瞒，但只是没打算隐瞒一些极少的事情。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大叔有那种病？”有那么一点犹豫，但最终我还是问了。
“嗯！难道你对那病有歧视？”一楠噘着嘴问向我。
“没……没有……这倒没有。”
她笑了笑，没打算将我心底最深的那点想法给揪出来。而是淡淡带点深沉的味道说道：“他的痛苦又岂是因为有那种病那么简单的……”
“……”我看着一楠忽然深沉的像是一个尼姑庵里的得道师太之后，忽然一笑：“喂！别显弄这么有涵理的词句行吗？”
话锋一转，我挺好奇的问向她：“问题是，你好像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一样！”
“不是我一开始就知道，而是事实一直都摆在那里。你根本就没有去认真去在乎过这些秘密！就像……”一楠停顿了几秒：“你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小筝根本就不是大叔的孩子一样！”
“……不是？”
怎么突然间有多了一个坑？为什么跟大叔有关联的事情，总是会出现这么多我不理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