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已经换了一把******。沈烈随手劈下面前最后一根拦路的树枝。
一跃而上一片平台。
前面十米不到,是一汪清晰可见底的海子。上层的水注入,激荡起了不远处的那片乱潮,右边的水正奔腾而下注入再下端。
而跋涉过这片地。就是诺日朗了。
那宽达百十米开外的瀑布后,一块巨石封堵住的山府内,就是襄阳武库。
踩着脚下那湿漉漉的岩石。浅水处,被水流千百年冲刷的圆润如玉的鹅卵凌乱散着。沈烈蹲下身,手深入了清凉的水中,玩味的,然后捧起了一捧水,洒了脸上。
跃章了头,绕到了后面。
这里没有人能来。因为没有路。
刚刚沈烈已经观察了一番。他看中了上层海子。瀑布的后面,一大片可以容纳自己住下的地方。可是那段距离虽然短,直接过去却太惊世骇俗了。沈烈看到下面有些游人散乱着,虽然还没注意到自己,但是动作太大,必定会有麻烦。
绕了一圈。
沈烈好不容易到了后面。仰望着落差五六米的“山崖”边角,听着那边水流轰轰震耳欲聋,他洒脱的一笑,手在岩石上试探了下,并起扣入了岩石。狠狠的向上提起了身躯。左脚蹬住一处凹坑,再次向上,二次之后,他的手搭住了岩石的上端。
一翻身而上,趴了那里,左边看看。那片空隙里果然很大。右边看看,下面看看。没有人注视到上面。
发疯似的,猛然爆起来,一咬牙,低吼了一声,刷的一下,冲进了瀑布内。
里面有十来个平方。
除了洞口半米处,被水浸湿之外,后面居然干燥无比。
外边瀑布白练似的,透着天光,轰鸣而下,卷起了空气,让洞内的人呼吸感觉舒畅。沈烈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这样的绝境内,没有什么人,什么物可以打搅自己的。
他还是小心的检查了下四周。石壁内削而倾,顶部剑尖似的,一个金字塔形,不过没有人工的痕迹。
叹了口气,摊开了装备,把睡袋铺开。
沈烈坐了上面,懒洋洋的咀嚼了几口面包,就着外边纯天然的自来水,美美的喝了几口。然后开始抽烟,开始翻白眼。
要等待夜深人静。做贼也是见不得光的。
手里的刀无聊的在石头上划着。
青褐色的,或者白色的岩石交错着,这个隐蔽的空间自然,安全,而让人觉得舒心。
茅山道士似的,干脆盘膝而坐。坐了会觉得别扭。
沈烈干脆又四脚朝天躺着,JJ对着外边的瀑布处,闭起了眼睛,开始继续“修炼”,然后不知不觉的睡去。反正内部生物钟他已经定了。
就在夜里十二点醒来。
还有十二个小时。
不过,他现在的睡眠,已经变成了修炼的一种。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那股热流已经被他驯服,哪怕睡着了,哪怕不刻意去想。
那股热流也会沿着他曾经指挥过的路线,一片一片的锻炼着他的身体。
身体,越发的强健而有活力,却内敛而毫不张扬。脱了才震撼,穿上衣服谁也不认识他。
………
翻身而起。
就着瀑布刷牙洗脸。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光,沈烈清晰的看到瀑布间隙外,那璀璨的星河,夏日的长空繁星点点,月儿斜斜挂在顶部偏南,弯弯入钩,俯视人间。
俯视他这个贼。
把身上的装备挑选了下。反正这里安全。
钱,留下。登山包,也留下,只带了该带的工具和干粮。
腰间缠绕上了登山绳。取出了那张羊皮纸仔细看了看,贴着岩石放好,沈烈把功能刀插好,挂钩放好。电筒戴上,旷工似的登山盔扣上,调节了下顶部的灯。
嘴里叼着了那把一路而来,立功无数的开山刀。现代的刀具钢火还是很好的,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还能砍几下。
那可是正版哦。
再仔细想了想,发现没什么了。沈烈猛的抬头,却看到羊皮纸那边闪着微微的光。他愣了。
疯了似的扑了过去。
被汗水侵过的羊皮纸上,露出了点萤火似的光。就在那些水纹上。
一共六个。
沈烈吃惊的仔细看去,好像是八卦里的玩意?他努力的辨认,想着,赶紧抽出了刀,在一边的岩石上一样一样的刻下。
再仔细的看看,就这些了。沈烈抓了起来背对着外边的月光,那层荧光却没了。沈烈愣了下,再闪开,它又出现了。但是淡了很多。
这搞的什么鬼?
沈烈奇怪的翻了下。背后,居然还有四个字。
鬼画符似的,但是绝对是字。
沈烈怕夜长梦多,赶紧按着比划刻下那四个鬼画符,脑海里依稀感觉,这不是甲骨文似的么?章家查查去。
想着这些。
沈烈不敢再随意离开,他坐了那里仔细继续观察,一切却依旧如此,再没任何的变化。
“莫非在月光下,贴身放的,汗水?盐水泡过就会出现?”沈烈按下了电筒,果然什么也看不到。关了背着月光什么也看不到。
叹了口气。沈烈把疑惑放了心底。想想,还是把羊皮纸贴身放好了。
看看时间。夜光表上淡淡的荧光闪着,已经是深夜一点了。轻装上阵的沈烈,塞了点吃的喝的,然后持刀,闪出了瀑布。翻上了上一个海子。
绕到了山后,开始狂奔。耳目耸动着,仔细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四处无人。
他的脚力现在是飞快的。
十分钟不到,他就攀爬过了上峰,来到了轰鸣巨响的诺日朗瀑布边。
宽阔的水帘狂奔而下,溅入下来的水潭,卷起无数的浪花,掩盖了一切其他的声音,水珠扑面而来,转眼湿润了沈烈浑身上下。
帮他洗了个透彻。带着点夜里的寒气,刺激的沈烈一个哆嗦。
沈烈贴着山岩,看着周围,看着下方一处落脚处。再看好下面二三处落脚。确认能够冲到那边,他一咬牙,纵身跳下,手里的刀带出了光。
在他落下的一瞬间,铿一声狠狠插入一瞬间看到的一处缝隙。帮他稳住了身形。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立即再次冲出,跃起到另外一边,离这片岩石大概五米开外的落脚处,跳了上去,四肢贴着岩壁,几根从岩石缝隙里长出的藤蔓,缠着。爬山虎似的贴着岩壁,沈烈轻轻的伸手拽了拽,把刀插了进去。下一个落脚过去,就是山洞了。
从这个内凹的弧度,沈烈看到那里还是有一个空间的。清晰的能发现,那堵岩壁是由几块巨石组成的,有大又小,参差着。沈烈有点头疼。
不过过去再说吧。
猛的再次跃起。一瞬间扑过了空间。刚刚落下,沈烈就浑身冷汗,脚下在松动。干脆的他想也不想,狠狠的一发力。巴掌也在岩石上重重的拍了一把,借力而起。
猴子似的,窜进了诺日朗瀑布的后面。
身后那块落脚处,已经支持不住,一瞬间滚落了。看着它一路向下,然后翻腾着,然后,然后看不见了。
沈烈苦笑着。
他已经不想后路了,实在不行,自己跳下去就是。总不见得淹死吧。
他现在站在数十米宽,十来米深的山洞口处。仰望着上面的巨石。有点无处下手的感觉。低头看看手上的刀,靠它开路,要挖到猴年马月?
印象里。
无数的壮士,呼喊着号子,堆积着土堆,把巨石一块块的运上这片斜坡,然后挖去了土堆,散落四野之中。下挖坑,上撅堤。
一汪奔腾就此铺天盖地而下。
掩盖了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