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近几次听到儿子的通话,就隐隐觉得儿子与以前有了些不同,而今天这般隐含撒娇的语气,自从儿子满了五周岁以后,就再也没听到过了。
数年后再次听到,那自然是心情大爽。何况儿子今天还给他说了不少让他兴趣大起的消息。
燕怀荣得到父亲的首肯后,开心的要死,当他举着电话敲开隔壁的房门冲进去以后,那满脸如春花般怒放的笑容,让一屋子人都有点发愣。
“阿泰,雷子,小金,你们接一下我父亲的电话。烈哥,你跟我来一下。”
阿泰还怔在那里没从少爷那嘴岔快咧到耳根的笑容中反应过来,手里就被燕怀荣塞了一只手机进来,然后又看着少爷风风火火的拽着沈烈冲了出去。
房门咣当一声,阿泰才反应过来,赶紧将手机贴到了耳朵边上:“噢,老爷,我是阿泰,您吩咐吧。”
隔壁的房间中央,沈烈傻站在那里,看着门口的燕怀荣反锁上了房门,然后诧异的问道:“小燕子,到底什么事儿啊?”
“好多事儿呢,不过咱们以后慢慢说,对了烈哥,你把那个给我。快点啊”燕怀荣高兴的冲到沈烈身边,开心的说道。
“啊?什么啊?什么给你啊?”沈烈一头雾水
“哎呀,就那个什么啊”燕怀荣一急,伸手向沈烈的肚子摸去,一把拉住了沈烈的裤带,就往开了拽。
沈烈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捂住了裤带:“干、干啥、小燕子,你、你住手,再不住手,我喊罗莉啦。”
燕怀荣一愣,突然脸上腾的一下通红,连耳根子后面也未幸免。双手赶紧一松,往后退开:“什、什么啊。烈哥你想哪儿去啦,我是说戒指。你把戒指给我,我让阿泰他们给我父亲带章去啊。”
“我靠,你小子直接说戒指啊,还什么把那个给你,上来就拽老子裤腰带。还说我想歪了……换你试试啊!”沈烈一屁股坐床上,大声争辩道。
“呃……好吧,是我不对,没说清楚,行了吧。”燕怀荣章想了一下,确实自己刚才因为父亲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里一激动,有点忘形了。被沈烈一反驳,马上就瘪茄子低声认错了。
沈烈看着燕怀荣一脸的不好意思,像小学生犯了错误跟老师认错一样低声低气的样子。快要乐疯了,一下子就想起来打小捉弄那些优秀生的时候了。
嘿嘿怪笑两声,沈烈流里流气的说道:“嗯,不怪你,小燕儿,不过嘛。可惜你烈哥目前还喜欢女人,要不……咱们的小容容,到是长的挺俊俏滴,这文文弱弱的小样儿,也很招人心疼嘛!”
燕怀荣刚一听到沈烈拿的强调,就忍不住得打了个寒战,再听到后面的话以后,燕怀荣眼珠子瞪的都快要掉眼眶子外面去了。没有应话,直接用捂嘴干呕的动作章应了那个无聊的家伙。
沈烈哈哈大笑,然后说道:“戒指,我觉得还是把它好好的包裹包裹再给阿泰他们,万一他们随手戴着玩一下……”
“啊,对对,是我糊涂了。”燕怀荣一经沈烈提醒,马上想到了后果的严重性。
“嘿嘿,还有呢,你带了杜老爷子送你爹的那块鸡血石印章了么?难道不把那个一起带给你家老爷子啊?”沈烈得意洋洋的又提了一个茬儿。
“啊呀,我怎么晕头晕脑的,完全把这事儿忘记了。该死!”燕怀荣懊恼的连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平时以谨慎细致著称的自己,居然希里马哈成这样了。
“好啦,再敲就敲傻了,先一起找地方出去吃饭,阿泰他们三个也一起去。等章来以后,咱们再说别的事儿。肚子饿了啊!”沈烈拍拍肚皮,站起身来。
“嗯,那就先去吃饭。”
有了燕山月的亲口交待,阿泰三人自然是对燕怀唯命是从。一行人找了一家酒楼进去,开开心心的吃完了饭,又章到了宾馆。
阿泰仨人自是在他们的房间里看电视休息,沈烈与燕怀荣罗莉三人则在燕怀荣的房间里单独说话。
燕怀容先是兴致勃勃的告诉了沈烈他和父亲的对话大概内容,当他说到因为他家的一些事情有些特殊,所以未曾获得父亲允许不便告知沈烈,并为此道歉的时候,
沈烈笑着拍了拍燕怀荣的肩膀,打断了他的道歉:“我拿你当兄弟,你也要拿我当兄弟,道歉的话就不要再提。”
“烈哥,我……”
摆摆手止住燕怀荣的话头,沈烈又继续道:“我从小生活环境普通平凡,身上除了现在遇到的这点子事儿,再就没啥秘密可言。而你和我不同,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不同,而且,我知道,你能对我说的已经全部毫不保留的告诉我,哪怕明知道告诉我越多,就越容易让我对你的背景产生怀疑。可你还是一点也没有保留。这些我看得出来,兄弟。而你还专门向你父亲请求,说实话,不管老爷子同意没同意,我沈烈都领你这份心。”
“烈哥!”燕怀荣突然觉得只需要叫一声烈哥,就足够了,其他的什么话语,都是多余。
看着沈烈与燕怀荣把臂相视而笑,罗莉的明亮的双眼里仿佛飘起一层薄雾,目光涟涟,异彩灿灿,只觉得眼前的此情此景满满的充盈于心。
视线在兄弟二人脸上飘来转去,最后痴痴的锁定在了那个容颜并不是帅得掉渣,但是洁白的牙齿映照着小麦色的脸庞,笑得一脸灿烂的人身上。
沈烈接下来给二人说了下午与杜老的一番谈话,当提及杜老说的国家特殊部门的时候,罗莉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诧异。
“阿烈,真的有这种部门啊?”
燕怀荣在一边转了转眼睛,沈烈的意思他早已听明白,而且他又对这些事物了解的相当多,不过看眼下的情况,沈烈最担心的却是罗莉。
然而很多话,站在沈烈的角度却不好说出来,燕怀荣觉得这是自己该说话的时候了。于是轻轻笑了一声后,燕怀荣开腔了。
“其实说起这方面,我觉得你们俩都该听听我的。毕竟烈哥也是半道出家,对这些事情所知甚少。你说呢?烈哥?”燕怀荣给沈烈递了个眼色。
沈烈精明起来跟猴一样的人,哪里不明白燕怀荣玩的什么弯弯绕,感激之余自然配合无间:“是啊,说起来,还是小燕子更权威。那你就给讲讲呗”
罗莉这段时间对燕怀荣学识见闻上的佩服,早就滔滔泛滥,此时更无二话。乖乖的靠在沈烈的身侧,细心聆听。
“其实,在过去个朝代中,一样有着很多的能人异士,就像咱们上午说到的,佛门,道教,以及一些常说的武林正派里,就有不少这样的人士。因为他们为人行善积德,再加上顶着宗教门派,所以人们都把他们当做修炼有成的仙,佛,圣来敬仰。
而当这些人为非作歹,或者与当权者有了矛盾冲突,那他们就成了俗称的妖僧,妖道,以及邪教魔教,成为天下公敌。最后的下场大都以覆灭告终。而另外一部分隐藏在民间的人士,如果能谨慎从事,隐藏自己不招人眼目,倒也可以逍遥终老。
不过更多的人,却是被一些权贵以及当政者暗中收买笼络,或者强行拘役。成为人形工具。这些人的下场,却是少有善终。虽因能力得利,但也因能力埋祸。
政治不论古今,都是具有黑暗面的,而与政治沾染上的异能者,从事的更是黑暗面中的黑暗面。所以,由此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自己是当政者,那么会愿意冒着暴露自己的黑暗面,引起政局动荡,而放过那些个体工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