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凝望向翡翠的宫殿,战火的蔓延,无法冲击玉石的美丽,熏黑了,也不过是暂时的场景,冰晶的颜色,洗卷整个楼阁,蓝色的冰雕,像是大师的作品,下面的士兵们不过是想将它整个搬走罢了,混口饭吃,不必劳顿。腾空的姿态,以及纤细的双手,都被刻画的栩栩如生,一点哀怨和向后飘起的裙摆,纪念着她的舞姿,双手向上托举,时间的久远,已经不知道她在诉说什么,忘记了,被记忆尘封,如同冰霜一般。
散发出来的寒气是冰所特有的,可是千年不化的冰,也许只有在天山的一角才难得一见,白色的气体自上而下的悸动,流向一旁的走廊,楼宇,让翡翠更是光滑如新,他当然也看到了。僵持下去的结果,只有被攻破,堆积成一座废墟,没有时间去感叹,他飞快的跳跃着,因为高大的驾驭,周围的楼阁不过是摆设,再高的手段也不过能够到一半的高度,还远远不够。
当然不止他一个人,只要是涉猎经久的人都会到来,在边上观望,还有贪心的蝼蚁,自然也免不了想要分一杯羹。银色的飞鱼镖重重的打在红色的宝石上,让他的手微微一抖,哪管得上这些,他也只是向上方跳去,光洁的玉片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手上的剑蓄势待发,音节的响起,预示着宗教的到来,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几位老者从低处退去,留下争夺的几人在攀爬,冰的气息更浓了,让他们的手都开始不听使唤,以至于刀剑的歪斜。
他穿着一件长衣,卷起的浪是特意用来阻挡寒气的,她亲手缝制的边角,还有几丝鲜血,在发出温润的色彩,冰雕被战火洗礼,却不然污渍,他来了。登上最高的一层,可以看到帝国的全景,甚至远处的皇室成员,静静的观看皇城中的战争却无能为力,他将剑拔出剑鞘,将剑鞘別在腰上,单手执剑,向冰雕走去,围绕的气,扩大了他杀戮的范围。
总有些人不自量力,并且想要投机取巧的获得给予自己的奖励,也难得,这种生意倒是很难亏本,带伤的蝼蚁爬上来了,死死的盯住眼前的阻碍,他的剑不过几寸而已。强大的剑气就足以挡住几枚柔弱的飞镖,毒液的滋味就留给他们自己去品尝了,滑过的剑劈开坚实的刀剑,剑气可不是饶人的主,嵌入道道的伤痕,血流不止,染红了淡蓝的冰雕。
血液让她的眼睛睁开,露出倾国的面容,冰的破碎,只是一点点的向下延伸,包裹着寒气,还有一滴眼泪,它,是热的。不知是谁下令的雨剑,疯狂的向里面袭来,敲击着耀眼的回廊,沿角,以及可望的心,羽箭的坚硬程度还是大大的超过想象,刺进矫气的玉石,开始碎裂了,彻底的毁坏,逼迫他们逃离,久留的地,死在箭雨下的都是贪婪的人。她放出的波纹将周围的箭都冰冻起来,从空中坠落,砸在奋勇的侵略者的身上,凡人怎能抵挡这样的混合,哀嚎起来,痛苦的死去,不过不是被冻死。
他抱着她,跃出楼阁,脚步已经无用了,落下的时刻,是天命的线索,击穿了,金色的屋顶,在地上留下一个浅显的脚印,消失在了街道的两旁,消失在了战争的空档。碎裂了,石块的剥落,嘲笑争斗的人群,崩塌开始逼迫他们逃避,但是,来不及了,即使是贵重的玉石也有剥夺的权利,叫喊吧,哀嚎吧,挣扎吧,然后都去死吧,原本渴望的贵族,成为了土地的养分,染红了,青色的石砖,染红了皇城的夜。
不过是叹息,金色的手铠被卸下,放在神的脚下,默默的离去,去守护一直守护的东西,他回来了见过,不过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没有阻拦,因为本就是他的地盘,跟着的女子,不经世事,低着头,挽起他的左手,走向皇城的缺口,难过的是过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