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透过的信仰
12306500000320

第320章 更加靠近深渊的地方

医院,就是人再一次复活的地方,同样当然也是那些想要活下去的人面对死亡的场所,医院会选择建造在墓地的上方,并不是只因为那里的价格便宜,至少在这样的地方在他们看来,都算的上是归宿。我看着他们坐上警车,在远处护送的专队的中间,缓缓的离开,我想另外的两个人应该是没有受到太大的灾难,但是具体的情况还是要看看的,估计也就是那个样子罢,反正牢狱和管教自然是少不了的。

这里的医院在一处较远的位置,骑自行车需要大概二三十分钟的样子,街边随处可见的借用自行车倒是方便我的行进。到处都在进行改革,拆迁改造,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就能看到拔地而起的建筑,即将竣工的沥青马路,我长时间都窝在家里,也好久没有出来看过了,在最熟悉的路上,说不定我也会很快的迷路,说起来我熟悉,其实我不过是熟悉那些老旧的巷道罢了。我看着前方越来越多的草木,让我感到丝丝凉意,空气自然也会好上不少,说起来是远的,所以死去的人自然也是不少了,这座建筑好像是政府特地选择的,当时也是受到了不少的阻碍,什么反对阻止也是层出不穷,但是最终还是在剑河的帮助下完成了,人们都叫他‘上帝的坟墓’。并非是用来埋葬上帝的,据说,所有在这家医院里死去的人都可以选择被埋葬在这家医院的后山上,原本就是一片乱葬岗,如果拍卖地皮的话倒是比别的地方便宜许多。

我很快就来到了这个阴郁的地方,这里的天气与外界的极为迥异,仿佛天上有一道明显的界限一般,一半的天空是眼界的太阳,一半则是无法直视的乌云,我都能感觉到这里的阴森,但是仍旧有不少的急救车在向这里进发。

我在门口停了下来,有几位看见我的私家车主也随之停下,“这里就是中心医院了吗?”“对。”我说,看得出来他们不太像是本地人。“哦,怎么感觉怪怪的,这么偏僻,不是应该找个离城市较近的地方吗?”“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说。“那是他们不想要让这些人活下来,他们只是想要更多的人回归上帝的怀抱,或是走向死神的深渊中去。”一位老人家走出来,手中还捧着疑似她的先生的遗相,在我看来笑的诡异。他们脸上的惊讶让他们的脚步变得匆忙了,不过见多了急忙来观察病人情况的人。

我小时候的冰当然是很多的,所以经常来到这里,甚至这里都会有我的一个私人的停车位,就是一根细长的灯柱,已经默认是我的了,我将车用条锁所在上面,然后安然离去。

里面还是像往常一样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夹杂着混乱的中药的味道,闻起来总有些芬芳的感觉。以前传说在这里曾经挖到过龙骨,当然也挖到过类似骷髅的东西,还有什么处以极刑的骸骨,听上去就让人不太舒服。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少有人在四处晃荡,最多也就是急急忙忙的家属,再就是护士啊,医生什么的。

我向最里面的方向走去,那是一个稍微有亮光的厕所,也是这里我去的最多的地方,我经常会在这里挂点滴,所以上厕所也是必要的事情,每次路过的时候我都会多看一眼边上的拍片的地方,充满着射线的危险符号,我也就是看看,出来的都会是怎样的人,颅骨凹陷,身体瘦弱等等。我还是十分讨厌厕所里的那种难以言表的味道,不过还好打扫的人不错,好像是个较为年轻的阿姨,所以才会比较干净,我记得上一个,对,好像是被吓死的那个,她就是不爱打扫,所以时间一长打扫的时候就要好多的时间。就在一天的晚上,医院的大多数的灯都关了,就在她打扫厕所的时候,推开一间的门的时候,看到被放在坐便器上的一个带血的人头,狰狞的样子,而身体在门关上的一刻就倒在了她的身上,当时她就昏过去了。那个家伙好像是自杀的,至于她也在不久的几天后死在家中,得出的结论是吓死的,反正我是觉得现在的事情没有多少是可以相信的。

我上完厕所,将水冲走,便开始按照凌耀风告诉我的方法开始寻找停尸房的位置,我虽然来过多次,但是始终没有去过那个可怕的地方,我是一个正常的人,没有那样的工作,至少在这样的一个医院里,也没有多少的人会有这样的工作,不过那些警察的医生倒是偶尔回来看看,特别是在发生案件之后,那就是一个高发期了。“怎么样,这件衣服不错吧。”一位护士将一件超短裙举在手中,“前两天我刚选的,好不好看。”“你穿起来才知道,现在怎么看得出,就这样比比。”另一个护士坐在凳子上,悠闲的看着。“不是说了要穿工作服吗,而且你又不是没有听过,最近医院有那种专门找漂亮女生的变态,我可不想被抓到。”“你就臭美吧,不过说的也是。”“还是护士装比较不引人注意,听说那个家伙也不是很喜欢护士。”“什么原因?”“我怎么知道。”闲聊的时候最容易发现目标。

“护士姐姐,这件衣服真好看,”我瞬间就凑上去,看她们也就是三十来岁的样子,“真有眼光。”“哎呀,是吗,谢谢。”“如果穿起来就好看了。”“我也是这样想的。”“小弟弟,有什么事吗?”“哦,也没什么,就是你们见没见过前几天有一个被人打伤的老太太,那是我奶奶。”我装作一副伤心的样子,生硬地挤出几滴眼泪。“哦,你说的是不是之前一个警察护送过来的。”“很可惜,她已经去世了,现在就放在停尸房里。”“什么,她死了?”我底下了头,然后靠在柜台的上面,偷偷地看了她们两眼,“我都没有来的及见她最后一面,真的是让我难以入眠,她多么好的一个人,小时候可是最疼我的,我便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