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从地上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冷笑一声,道:“你们这群富人豢养的狗,靠的不过是主人的威势。想想看,你除了别人对你的谩骂之声,你还得到过什么。别人不是敬重你,别人只是惧怕你而已。”
赵衡平日里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在走狗,少年人字字如钉,激得赵衡疼痒难耐。赵衡一个箭步向前,跃至少年人面前,一把抓住少年人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吼道:“你这小子倒是很带种啊!”说罢,右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少年人瘦瘦弱弱的,哪经得起长年习武的赵衡重重的一巴掌,顿时一口血箭喷出,双目金花四散,昏了过去。
赵衡拎着少年人,边上那群孩子见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大哥哥受人毒打,也都发了疯似得扑向赵衡。有的冲上去又踢又咬,有的朝他吐口水,有的冲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怎奈赵衡一人两手应接不遐。他只得将少年抛在地上,将身上的小孩子一个个拎起摔在地上。
只见一群孩子就像一个个布包被赵衡扔得远远的。小孩子摔在地上或是不省人事,或是哇哇大哭。赵衡伸手抓向自己背后最后一个小孩子时,那个小孩子死死的抱住赵衡不肯撒手,赵衡伸手向后一摸,拧住小孩子一只胳膊,将要摔出去时,一声厉喝“住手”如惊雷般响起。
只见少年人边上站了一个白衣青年,约莫而立之年,虎背龙腰,身体匀称结实,一头乌发如墨一般扎在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髻,上面帮着一块四方巾。双眉入鬓,一双眼睛清澈纯明,眼中透出丝丝锐意,又显得深邃而睿智。其鼻挺如峰,朱唇皓齿,将男子的阳刚之气尽展而出。但看外表就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眉目间隐隐能透出王者之气。当真如《诗经》中写的“瑟兮涧兮,赫兮咺兮”,就连赵衡自己也对面前这男子的容貌暗暗称叹。
那白衣男子俯下身子,探了一下少年的鼻息,略有微热,才知少年只是晕了过去,他松了一口气。他理也不理赵衡,完全没把赵衡放在眼里。赵衡见他只顾自己的事抓起手中的小孩向他掷去,一来是为了消解自己的心头之恨,二来也是为了试探来人的实力。白衣青年见状,足尖一点,伸手抱住在空中飞起的孩子,轻轻的落在地上。他放下孩子,冷声说道:“这位兄弟也未免太狠心了一点,这孩子不过七八岁,怎经得起你这般抛掷?”
赵衡从刚才白衣青年伸手接人的动作中看出这人武功不弱,心里有些没底。但他平日里仗着自己学过苏星全的一招半式,早就目空一切,怎会理会这些。便开口说道:“是他们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怪不得爷爷下重手收拾他们。要知道,在临安城那个要是得罪爷爷,少说也要断只手脚,今天要不是怕扫了方老爷春游雅兴,只怕这几个小孩就不会是摔摔屁股疼几下而已了。”
听到这话,白衣青年将小孩子放在了一边,脸上慢慢地阴沉下来。他双目似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