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问题?”我正色开口,我此时心里异常杂乱,根本没有心情咬文嚼字。
“你为何要杀他?”徐昭佩并不怕我,她也坚持着要让我先回答她的问题。
“他不该碰你。”我犟不过徐昭佩的,这一点我很清楚,从我儿时与她一起玩耍的时候我就清楚我犟不过她。
“如此脓包杀之何用,你为何不去杀了萧绎?”徐昭佩鄙夷的冷哼。
“他是你的丈夫,再说当日你也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我有什么资格杀他?我有什么理由杀他?”我怒目回视,徐昭佩头上的气息表明她至少还有两个面首,这几乎让我崩溃,我竭力避免的事情竟然还是发生了。此外徐昭佩当年被金刚炮送回徐家之后又被萧绎娶进了王府,归根结底还是她向命运低了头。
“一派胡言,我先前已然在信中向你言明经过,而今你何故说此违心厥词?”徐昭佩高声反驳。
“什么书信?你什么时候给我写过书信?”我愕然问道。从我来到这里从没有收到过徐昭佩的书信,她怎么会说给我写过书信。
“八年之前你那要好的师兄来到皇宫见你们的大师兄,我让他带给你一包果子,那手绢乃我贴身之物,你会不识?”徐昭佩的眼睛很大,此时心情也是暴怒,两只大眼睛着实骇人。
“书信是写在手绢上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年我和金刚炮为师门报仇路过这里,正好碰到失散了的大师兄马凌风来向萧绎化缘重修紫阳观,那时候我不愿来见萧绎就把金刚炮派了过来,这家伙回去的时候的确拿了一包果子,并跟我说了一句‘是她送你的,反正你也不吃,我帮你吃了吧。’这一细节我记得非常清楚,但是我却没有注意到包裹点心的手绢上面写有字迹,那手绢里的点心被金刚炮吃完之后手绢自然是让他丢弃了,金刚炮是个马虎的人,不会留意那些细节。
“他没有交给你?”徐昭佩秀目圆睁。
“没有,”我愕然点头,“那手绢上面写有何字?”
“我心中所想皆在其上,当日乃父母绑缚将我送进宫中,与那独眼之人齐周公之礼也是他倚力用强,前番相见我追你未果,天可怜终于等到可以传信之人,寄书一封求你救我离去,谁知竟石沉大海,前番你又将双亲迁离都城,我只道你嫌我体秽不洁不愿与我相见,万念俱灰之下便自轻己身辱那萧绎脸面,以报当日辱我之仇,以淡念君剜心之苦……”徐昭佩悲声痛哭。
徐昭佩的话令我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我一直轻看了徐昭佩,如果我当日看到手绢上的字迹就不会是这种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