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所言非也,贫道并不仁慈,贫道来日必定再登山门拜访大德,还望大师早日将这寺院修牢建稳。”我拂袖转身抬腿就走。我懒得听这老东西罗嗦,若不是自恃不是其对手,就凭他拿我当枪使这一点,就足以令我像金刚炮痛殴竹户加措那样骑着脖子猛抡拳。但是现在我只能忍下这口气,自己修行还有所欠缺,目前还骑不住他。
转身离开幽冥禅院信步下山,一路上心潮澎湃杂念繁生,加上数日没有休息进食只靠自身灵气和那麝香硬撑,时至此刻已经感觉举步无力神情恍惚。由于天色已经大亮,山下已有行人,因此自己也不能施展那风行法术,只得一步一步走了下来。浩浩荡荡的前来,凄凄惨惨的离去,这一趟九华山之行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心情苦闷之下一路上嘟嘟囔囔的将明惠禅师骂了个狗血喷头。
好不容易来得山下,已经临近晌午,找了一处干净的饭店吃了点东西,等到叫来服务员算帐,一摸口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又******忘带钱了。
“最好的茶给我上一壶。”挥手遣走服务员自己通过总部联络到了金刚炮,一问才知道这家伙已经跑出去了六百多里。
“回来送钱。”简单的一句话我便结束了通话,金刚炮虽然白天没有紫气,但是通过气息找我所在的位置还是可以的。
“人呢?”金刚炮下午两点赶了回来,甩手扔给服务员两张大票拉着我出了饭店。
“不跟我走。”我伸手从他身上摸索香烟。
“那你咋还有心思吃饭?”金刚炮掏出香烟帮我点燃。
“我饿了,吃饭不行啊?”我懒得跟金刚炮说那些伤感的事情,我已经给王艳佩撂下话儿了,我还得去找她。不过下次可能指使不动明惠了,得靠我们自己。
“上车吧。”金刚炮拉着我走向了一辆汽车。
“你从哪儿弄这么个破车?”我皱眉看着眼前的这辆日本易拉罐,日本出口给中国的汽车扳金薄的要死,一碰就瘪,一撞就死,号称易拉罐。
“半道儿上征用的,破逼东西跑一百二就发飘……”
回到紫阳观是次日凌晨,门下众人早已经等候多时,温啸风的尸骨也早已经停放妥当,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负责采购寿材寿衣等物准备下葬,我自然不会把温啸风拉去火葬,便在后山给他寻了一处聚气的墓地,将他与那韦氏女子的遗骨合葬在了一起,了却了温啸风的最后一桩心愿。
忙完这些,我又去看了一下受伤在床的黄眉真人,这位义薄云天的黄眉灵虎重恩厚义,我先前已经应许要与之八拜结义,所以慕容追风便将他安置在了观气轩公羊倚风的房间里安心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