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平时联络有着一些暗号,他决定将这件事情向他们禀明,然后看一下上面的意见。
思考好了以后,只见他脚尖轻轻一点,一道白影便从屋中划过,整个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他这一去,不知道又要发生多少血雨腥风之事!
而此时,柳义希已经在暗中跟上了他,因为阿达的关系,他才能寻到此人,现在一定要牢牢的跟着他!
他前行了一段路以后,不时会停下来,作些什么记号,而柳义希目光如电,将那些记号一一记在心上。
果然不出几个时辰,便有一群人出现了,这些人毫无例外的都戴着一个斗笠,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嘴和鼻子上也只留有几个小孔。
从身形上是无法将他们区分开的,即使是内部见面,他们也如此神秘,看来,这个组织的上层人物心思极为细腻,安全措施做得极为到位。
斯康和那些人见面以后,居然一句话也不说,各自立在场中,一开始,柳义希还觉察不到这是为什么,等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他才发现,每个人所站的位置其实代表着他们各自的身份。
而这样站立之后,他们就算不知道对方的长相,也能知道对方是谁。
场中之人就这样站立着,就算离得很近,也没有人主动说话,他们之间也不会多看对方一眼,仿佛在等一个更重要的人物出现。
而柳义希用了隐身之术,这些人是无法看到他的,现在已经有了线索,他开始动用他的感应之力,将这些人的气息一一记住,他们只要在百里之内出现,都已经逃脱不了他的感应。
这些人一直这样站立着,看上去有些奇怪,而那个最重要的人物却迟迟没有出现。
而隐身之后的柳义希由于功力的原因,他隐身的时间也快要到了,如果再过一个时辰那个人还没有出现的话,他就要被迫献身。
而就在这个时候,四下里有了风沙,将这些人所带的黑色面纱一一吹起,地上的树叶也被纷纷吹起,夹杂着一些泥沙。
那个人如一阵风一样,落在了中央,四下里的那十多个人齐齐的看着他,他的装束和这些人不太一样,披的是一件白色的风衣,同样用白布罩住了脸。
他立在中央,四下里的人依然还是那样安静,他向四周看了几眼,轻声道,“一会我们要做的事情大家已经很清楚了,我也不多说了,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一起行动了,大家也知道有人一直在查我们,据说此人功力深厚,我们的形踪断然不能让此人知道,事情处理完了以后,我们各自回避,暂时不能联系!”
这些人还是没有说话,他说完以后,走到每个人面前,在他们耳边轻声说着什么,说完以后,那人便会立即离去,当他走了一圈以后,这些人便纷纷消失了,最后,场中只剩下他和斯康。
二人对视了一下,只听阿康轻声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呢?”
而那个白衣人说话的语气和声音也变了,听起来有几分温柔,“都在忙着练功,忙着去完成师父的心愿,还不是老样子,你呢?”
“也一样呀,当年师父遗留下来的东西,我们一定要帮他老人家找回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不会放弃的!”
“你这几年以来,也不容易的,我知道你心里有些想法,可是为了要完成师父的心愿,许多事情都只能隐忍,等我们做完了该做的事情以后,再去想别的事情吧!”
他点了点头,“师姐,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白衣人原来是个女人,他这一声师姐叫出来以后,那个女人身子轻微的抖动了几下,她脸上露出一种特别的表情,“这几年来,委曲你了!”
斯康笑了笑,“师姐怎么这么客气呢?这些事情对于我来说,算不上什么,为了师姐,我做这些事算不上什么的!”
二人对视了一下,眼中带着一种情意,那温柔的表情和刚才那种果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柳义希发现二人之间的这种暧昧,一时也猜不出他们到底有什么秘密,难道长老们让他所要寻找的那些盗匪便是以这女人为首吗?
他心里有些犯嘀咕,从表面上看这些人确实太过神秘,可是他们又并不似那穷凶恶极之人,也只好慢慢观察,看他们到底有什么行动再说。
二人说了一会,便准备离开,而他们刚才所说的任务和要对付的那个人,自然是针对柳义希的,而此时柳义希决定再继续跟踪那个神秘女子,看她到底准备做什么。
等二人分开以后,那女子身形一变,瞬间消失不见了,如果是其他人,自是无法再找到她的踪影,而柳义希将耳侧了一下,只见他的耳在轻微的抖动着,将那女子细微的声音完全收入耳中,能循着她所走过的地方而去。
而他身子轻轻一晃,向着那女子所去的方向奔了过去。
过了一段时间,那女子停了下来,大约在数百公里之外,她停了下来,算一算时间,她的功力也相当不错了,这数百公里之地,她也只用了一不到一个时辰而已。
她停下的地方,是一个破洞,这洞外面布满了杂草和荆棘,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相信里面是可以居住的。
只见她收了真气,在洞外伫立了一会,轻声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走进了洞中。
柳义希继续隐着身,也跟着她走了进去,他的功力比对方高得太多,如果要出手的话,早已将她制服,只是暂时他不想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他一直感觉,在这个女人背后,或许有着另外的故事或者人物。
此时,外面刮起了一阵风,地面上的落叶纷纷被刮起,那洞外更是让那些落叶积满,已经找不到洞口,此处显得更加的神秘。就连柳义希也开始怀疑,她平时是不是真的就在这里居住呢?
以她的身份地位,为何要选择在这样一个偏僻无人之地呢?难道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