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地方很小,但这并不代表洗澡盆也很小,洗澡盆几乎有一个房间那么大,里面可以游泳,不多 不少,正好是二个人游泳的地方,一男一女正好。
舞青天脱光了,在洗澡盆里,抹着鲜花,以及从植物里提取的药物液体,清洗着身体,这是一种享受 ,很大的享受。但要获得这种享受,至少要付出十两银子。
他叹口气,自言自语:“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兰香仙子要选择这家客栈,因为这里的确是最适合洗澡的 地方,非常好的地方。”
他还在感慨时,就有一个很重很重的物体,掉进了这个很大很大的洗澡盆里。洗澡盆里的水,还有鲜 花,也被溅的老高,溅到了房顶上。
那很重很重的物体,还发出了清脆的笑声,像银铃一样,足够动人心魄。
“你真的知道了我为什么要选择这家客栈了吗?”那动人的声音吃吃的笑,说。
“是,知道了。”
兰香仙子。
她把水泼到舞青天的脸上,笑个不停。
舞青天叹息一声,道:“我倒不怕将来找不到媳妇。难道你就不怕将来嫁不出去吗?”
兰香仙子咯咯的笑,说:“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嫁出去,我讨厌男人。”
“讨厌男人?”
“对呀,讨厌。”
舞青天什么都不说了,只是用带着花香的热水轻轻的把身上的不舒服的地方摩挲到舒服为止。
兰香仙子在洗澡盆里嬉戏,像一只美人鱼,她好象很开心。
舞青天看着她,说:“江湖中的人都说兰香仙子很开放,很,是个很放荡的女人。我看,其实你并不 是,你只是太天真了,对什么都有兴趣,其实你只不过还是个小女孩,不该懂的你没有懂,该懂的,你也 没有懂。”
兰香仙子游到舞青天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吃吃的笑,问:“我真的很天真吗?”
“幸好你还穿着裙子,否则我就不会以为你很天真了。”舞青天看着兰香仙子。
她穿着洁白的裙子。
兰香仙子不再笑了,说:“其实我已经洗过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跳下来。”
“我本来就是要看看你是怎么洗澡的,我看到了,忽然很想再试试,和男人一起洗澡是什么感觉,所 以我就跳下来了。咯咯。”兰香仙子说,又笑了起来。
“现在知道什么感觉了吗?”
兰香仙子摇头,很茫然的样子。
舞青天还是缓慢的沐浴着,说:“其实什么感觉也没有。”
舞青天已经想起了西楚玄女。
一想起西楚玄女,他就仿佛看到了一条青色的裙子滑落,一个绝代无双的展现在眼前,他的手就不可 控制的变成了青色。当他的功力运行起来,手会变成青色的,当他想起了那青色的裙子,想起了西楚玄女 ,他的手,也会变成青色。
兰香仙子也看到了他的变化,她问:“你的手为什么变成了青色的?”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舞青天反问。
“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兰香仙子的大眼睛,扑闪了一下。
“你在撒谎。你明明知道。”
兰香仙子咬着红红的嘴唇,说:“是,我在撒谎。”
舞青天还是缓慢的摩挲着,用雪白的毛巾,把热水抚摩到身体上,让花香,渗透到自己的身体里。洗 澡就应该这样洗。
舞青天说:“你当然知道,我已经中了青玄毒,你当然更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找西楚玄女。”
“是,我知道。”
“我已经是她的奴隶了,所以我的手是青色的,一想到她,就会变成青色的。”
兰香仙子却喊了起来,说:“不,你错了,你不是她的奴隶,你是她的克星。她的青玄毒从来都不能 让人的手变成青色。只有你,你才可以变成青色的。”
“中了青玄毒的人,身体不都是变成青色的吗?”舞青天问。
“对,身体是变成青色的,但那只是身体,而且一旦中了毒,身体永远也无法消除青色,那是永远也 消除不了的。但是你呢?你没有,你的身体还是原来的颜色,只有当你想到她的时候,你的手才会变成青 色。”
“这说明了什么?”舞青天也感到很意外,他想不到事情并不像他原来估计的那样。
兰香仙子很肯定的告诉他:“这说明,你是她的克星,你才是她的克星。”
“我才是她的克星?”舞青天感到更不可思议。
“对,是你。”
“那红翼呢?”
“他不是,他只是一个西楚玄女利用来杀你的工具。”
“真的?”
“真的。”
“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简单,她的毒,无法改变你,但你也无法摆脱她的毒,所以你的身体才不会变青,但你的手,却 会在你最软弱的时候,变成青色的,你最软弱的时候,正好就是你想起了她的时候。”
舞青天立刻又想起了那青色飘落的裙子,还有西楚玄女那绝世无双的玉体。
难道,这一切,真的就是这样吗?
“她对你,用了最狠的青玄毒,却看到你的手变青了,你身体却没有变青,她就知道,其实你才是她 的克星,你才是给她,给整个西楚带来灾难的人。”
“那西楚玄女到底想干什么?”
兰香仙子诡秘的笑了起来,说:“其实她真正要杀的人,是你。”
“我?”舞青天更加不明白了。
“对,就是你。”
就在舞青天还要问什么的时候,兰香仙子的手,已经像剑一样,直刺舞青天的咽喉。
她和他的距离本来就很近,她忽然发难,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洗澡盆里,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她和他 聊天聊的正热乎的时候,她忽然发难,攻击了他。她的速度本来就很快。何况,她本来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所以,就算是舞青天,也无法躲避她的攻击。
他已经听到了自己咽喉的骨骼发出的断裂声。
他感到喉咙干涩,感到呼吸困难。
他的声音也扭曲了。
他像抽空了的拉风箱,干涩的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