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控制卡尔很容易,不过替死鬼只有一个可不够说服力,所以我的第一目标不是卡尔,而是那道貌岸然的裁决者。
还是那家酒吧,还是那张桌子,我和贪婪的裁决者再次见面。
“你不是答应要把祭礼送到我的府上吗,为什么还约在这里?”裁决者明显有些不满。
“伟大的神的使者请息怒,因为这次的祭礼金额实在太大,所以我想约您出来一起庆祝一下,请您过目。”我双手奉上了十万金币。
裁决者清点后露出抑制不住的狂喜表情,这数目实在太丰厚,足以让他打通各个关节在宗教裁判所里再升一级,那就可以告别直接搜捕异端的危险行动,而在舒适的裁判所里享受醇酒美人了。
“这是神赐给我们的礼物,让我们一起举杯感谢神的慷慨吧!”
“感谢神!”
我们道貌岸然的举起酒杯,相碰,一饮而尽。
“亲爱的神的孩子,为什么你的表情那么古怪呢?”
“是吗,伟大的神的使者,我在你的酒里放了点秘魔散,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吗?”
“你!@$”他像愤怒的喷火龙一样开始吟诵起古怪的咒语。
我一挥手,手下们立马像豺狼一样扑上去。
“大地之剑!”
这四级魔法我可是见识过威力,忙不迭一个大跳闪到一旁。结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浑身发软的裁决者轻松就被我的人制住,只能在嘴上破口大骂着:“你这个异端,神的背叛者,教廷不会放过你的,神会用最严厉的手段惩罚你!”
我摇了摇头,秘魔散对封印魔法师的魔力真是有效,但如果能把语言能力也给夺去那就更完美了。不过没关系,让一个人闭嘴的方法有很多,至少我就知道一个最简洁的。
“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了,胡乱嚷嚷影响多不好啊!”
随后一声惨叫穿透酒吧的房顶,响彻在黄昏的天空。裁决者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在他短暂的生命中,神最后一个惩罚的会是他自己。
随后,我带着手下人冲进了城卫所的地下刑讯室。阴暗的刑房里,卡尔正用最残酷的刑具折磨着可怜的魔法师,这位刚刚做了父亲的人并没有因此而有半点的手下留情。
卡尔显然对我的突然到来感到诧异,尤其是当我的人把明晃晃的刀剑压在他的脖子上,强迫他跪下的时候。
“亚瑟,你这是干什么!”
我无视他的喊叫,“来人呢,还不快把殿下给我放下来。医务官,死哪去了医务官!”
我的人毕恭毕敬的将魔法师从刑台上放下来,尽管他已经奄奄一息但还是拒绝我的人搀扶,依靠在妮雅的身上。
这正合我意,说明我的奴隶在他心目中地位相当高。
我让人把满嘴流血的裁决者推上来,单膝跪地道:“尊贵的殿下,请您原谅我之前的冒犯,那都是被这个卑鄙的裁决者所蒙骗,是他和这个人一同策划了这没有人性的野蛮诬陷,并利用了我的尽职尽责,来人呢,给我搜身!”
阿伦识趣的从裁决者身上把十万金币搜出来,恭敬的递给魔法师,可怜的裁决者呜呜的惨嚎着,连一个完整的音符都发不出来。
这会儿在城卫所浸多年的卡尔已经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恶狠狠的冲我道:“亚瑟,你这是在玩火,后果怎样你是知道的!”
我装出无比的愤怒道:“闭嘴,阴险的小人,你知道眼前这尊贵的魔法师是什么身份吗,他是皇帝陛下的儿子,尊贵的皇子,卑鄙的家伙,你们居然想诬陷一个皇子是异端,真是死一万次都无法赎清你们的罪恶!”
卡尔愣住了,我知道意识到严重性的他马上便会说出一些不该说出的事情,于是赶忙冲一旁的阿伦使了个眼色。
阿伦心领神会,一把抓住卡尔的头发把他狠狠的撞向地面,就听砰的一声,鲜血四溅,卡尔整个头颅都浸在了触目惊心的血泊中,不过这样我还不放心,怒吼道:“被神唾弃的罪人呢,知不知道你所犯下的罪行连你的家人都会感到羞耻的!”
血泊中的卡尔颤抖了一下,我知道他很清楚我的暗示,这是城卫所惯常用的手段之一,只要他听话我是不会为难那刚刚出生的小生命的,他很清楚。
果然,他吃力的抬起头,“没错,都是我指使的,我是罪人,我该死,请殿下杀了我吧!”他使劲磕着头,鲜血染遍整个脸颊,形象恐怖的能让人做噩梦。
我瞄了眼魔法师,发现他的伤势虽然重,脑袋却清醒的很,正用充满狐疑的眼神望着我。我连忙冲妮雅递了个眼色,我之所以敢冒险玩这个栽赃陷害,依仗的就是她这张牌。
听话的奴隶没有让我失望,凑到魔法师耳边私语了几句,魔法师的眼神很快变成了感激,咳嗽着冲我道:“妮雅告诉我是你救了她,得知我的身份后,又奋不顾身的来救我,很好,看样子你是真的受了蒙骗。”
我一跪到底,“殿下明察!”心里则长长松了口气,总算是蒙混过关了。不光我,阿伦那些兄弟们也都如释重负,说起来这件事我们所有人都有份,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想摘出来都不能。
魔法师把我搀扶起来,用愤怒的眼神看了看卡尔和裁决者,道:“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家伙,平时不定用这样的手段诬陷了多少善良无辜,我会把这些如实告诉父亲,你们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激动的情绪让他猛烈咳嗽起来,身上的伤口无一例外淌着血。
我趁机道:“殿下您保重身体,还是先让妮雅小姐扶您去诊治一下伤势吧。”
魔法师沉重的点了点头,妮雅搀着他走向出口,他突然回头道:“我那两个同伴呢,他们在哪里?”
我装出无比沉痛的表情:“他们被这两个家伙残忍的杀害了,尸体我已经找到并妥善做了埋葬,殿下您节哀啊!”我挤出两滴廉价的泪水,其实那两个半兽人都被我手底下的禽兽弄了个脑残,送到黑市上当奴隶给卖了,就是找回来也没用。
魔法师没有犹豫的相信了我,双眼冒火的悲呼道:“这两个禽兽,你们都该死,该死!”
在我的示意下,妮雅把他拉了出去,脚步声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