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露出极其懊恼的表情,我看着这个人真是有些拎不清,做什么事情都要一碗水端平的比较,还比梭罗,你比得了他么,他可还有个老婆供老子享受呢。你就这么几句话,开头还是想让我帮忙,后面又埋怨自己的委屈,连前后目的都不一致,惹火了老子拿钱不办事,看你怎么死。
他还不识趣的坐在那里,像个娘们似的抱怨来抱怨去,说自己拿这么少的钱,就捞了这么一票的,却遭了这么大的罪。
我听着实在不耐烦了,想赶紧地把他打发走,但有些事情我实在拎不清,就随口道:“本侯也觉得五皇子不值当为这点小事,找那么多高手来杀你!”
“可不!”这家伙立即向被充了气得气球,顿时跳了起来,说那谁谁谁拿得比他还多云云的。
我皱着眉道:“你确定就因为这么点事么?”
比斯利道:“肯定的啊!因为这事前一天,五皇子看见下官还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好好干,将来少不了我的前程。”
我想想再问道:“那和卡鲁曼的交往,你们以前有过么?”
“没有!大家都知道下官是五皇子的人,怎么可能呢!”他说的名正言顺,全然忘记了现在是在我家的客厅里。
我没去计较,抓住这件事问:“那你除了划拨款项,还有干别的事么?”
比斯利很是费劲的想了想:“是有那么一件小事,就是大皇子让下官在账面上隐去了一笔款项,也不多,大概二十万金币吧。”
二十万他都觉得不多,看来他平时的胃口还实在不小呢。
但二十万金,对我来说确实是个小数目,对卡鲁曼来说,自然也不当什么事,按说卡鲁曼应该不会为此动手脚才对。
我怀疑的问道:“那大皇子没说这笔钱要干什么用?”
比斯利摇摇头道:“没有,我当时也以为他要用做什么事情,问他该记做什么项。他当时就拍着我笑,说,这你还不知道么。我就估计应该就是想私人昧下吧。当时心里还嘲笑,这么点钱都不放过。”
我点点头,“那再没有什么事了?”
比斯利这次肯定的点点头。
听他说完我隐约有点想到了什么,觉得应该与我有关,却总也抓不住头绪。
比斯利看我在沉思,讨好的问我道:“那侯爷准备怎么安排下官?”
我一愣,说得都忘了这个茬,笑着道:“本侯的主意很简单,你先把户部侍郎的官辞了,我会给你安排个闲职,到时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躲到外地避避风头,等事情过去再回来继续作你的户部侍郎,怎么样。”
比斯利听得相当犹豫,很明显这个结果不是他期待的,不过就他这样,还期待什么,总不能期待我振臂一呼,为他把五皇子干掉吧?
我也不搭话,冷眼看着他。
他想了一会,终于问道:“那什么时候算是事情过去?”
我一笑,“等到五皇子忘掉你,起码不想再杀你的时候,你就可以回来了。”
一听到说要杀他,顿时把那点贪恋权势的心全吓没了,比斯利一咬牙,道:“好!下官就听侯爷的,但侯爷千万别把下官放在外面给忘了。”
“哪能呢,就冲你那几件绝世的宝贝,我也不能啊。”
说到宝贝,他脸上又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然后说了一句:“那侯爷就让我在您的府上住下吧。”
这实在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我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这比斯利还真把自己当盘菜阿。
我冷冷的问道:“你觉得这合适么?”
说完,看了身边的翠茜和阿奴一眼,阿奴一跺脚走开了,嘴里骂道:“什么臭男人,都要来家里住,那我们住哪?”翠茜也学着一甩手跟着走了。
比斯利这厮脸皮还真是足够厚,毫不放松地说道:“可是,我怕我的命,一出门就没了!”
我道:“那昨天你不是出门,也还回来了么?五皇子也是有身份的人,一次出手不中,已经惹起人的注意了,不会这么快就没脸没皮的接着出手让自己难堪。本侯也累了,你也该回去了,你的事情,我们明天朝堂上再说,我会表名立场,到时你看我眼色行事就是了。”
比斯利想想还是有几分道理,再贪恋的看了一眼我桌上的宝贝,千恩万谢地走了。
我长舒口气,立即开始埋头研究桌上的宝贝,这就是我和它们的缘分吧。
这时在外面负责擂台赛的丝奴回来,宝贝一眼就看到桌上的宝贝,叫道:“今天谁来了?”
我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丝奴,同时也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给她,“按说卡鲁曼绝对不会为二十万金币死活要人家的命,我怀疑他把这笔武器生意全都交给我,内中有什么隐情。”
丝奴呼出口气,喝口水,不屑的道:“主人会不会是疑神疑鬼了,也许卡鲁曼就是个贪财如命的守财奴呢。”
我摇摇头,“要是为这么二十万金币,去请那么多高手来对付没什么本事的比斯利,不算别的,就请这些人的酬金,也有十个二十万,你觉得这事不奇怪么?”
丝奴也想了一下,“别说,还真是!而且要下手也应该是兰洛斯处置叛徒,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从比斯利手里得到好处的人。是不是这个比斯利把有的事情隐瞒了,或者说,这本身就是一个圈套?”
我想想道:“比斯利不像在骗我,而且,爱财如命的他把这么难得的东西都拿出来孝敬我,不像是在演戏。小心起见,从现在开始你安排人日夜监视卡鲁曼的府上,密切记下每一个进出的人,出于直觉,我总觉得他对我有点企图。”
我又嘱咐几句后,丝奴匆匆去了,我捧起‘火山的熔岩’三件套,心情迫切的来到书房。
我倒要见识一下完整的神器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