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震,“他没透露是什么事情吗?”
莫里斯抹一把脑门子的汗,摇摇头道:“他的口风紧的很,不过从表现看决不是无的放矢,我前思后想,唯觉得帕斯的事没底。我自信凡我经手的事情,还没有什么能落了他口实的。侯爷,您想想那件事会不会做的不干净啊?”
帕斯的事情?我在心里仔细虑了一遍。帕斯的事应该做的是天衣无缝的,怎么会被人揪住做文章呢。
莫里斯看我在沉思,又有些犹豫地道:“若是帕斯的事没问题,那会不会富兰克林诈我呢?”
我摇摇头,眼前闪过丹尼斯那张张狂的脸,他一定是知道点什么的才会有今天这番话,也就是说富兰克林真正是抓住了我们致命的弱点。
想来想去,我能想到出问题的地方只有一个,脸色一沉,我冲莫里斯道:“你先回去,还是以静制动,模棱两可。既然他给你一天的时间,那今晚就是安全的。”
“那侯爷打算怎么吧?”莫里斯焦急地看着我,他深深知道失败者的下场,好容易才在新位置站住脚,他可不想就这样功亏一篑。
我阴冷的笑道:“你就放心做你的大总管。一晚上的时间,足够我把所有证据消灭得干干净净了。你就放心回去好好伺候皇上吧。”
莫里斯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杀意,不敢再多说话,急匆匆赶回宫去了。
他去后我也没时间和茱莉娅交待,径自出了门,直奔一个地方:城卫所。
“老大,什么香风把您给吹来了?”到了城卫所,阿伦嬉笑着迎上来,腆着脸冲我谄笑。
我看他一眼,冷声道:“到你办公室去!”
阿伦大概感觉到了什么,慌手慌脚的随着我进了办公室,又从里头把门紧紧栓死,谄笑着道:“老大,您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要吩咐兄弟们干?”
我冷笑着道:“有什么事我也不敢吩咐你啊,阳奉阴违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
阿伦一看我的脸色,赶紧弯着腰抬头看着我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大,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惹您生气啊?”
我看着他,这小子的演技倒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好,就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最近女人没少玩吧?”我面色阴沉的看着他。
“不敢不敢,老大吩咐的事我和兄弟们时刻谨记,至于玩女人只是娱乐娱乐,嘿嘿。”
“是吗?只怕不止娱乐那么简单吧,也许有你小子想一起白头到老的也说不定吧?”
“老大真能开玩笑,要是有嫂子那样的货色咱当然想白头到老了,不过那都给老大您留着,兄弟们可不敢擅自处置的。”他腆着脸看着我。
我冷笑道:“你倒是够忠心的,那我问你,帕斯的内宅哪里去了!”语气猛然转厉,吓得阿伦差点双膝一软。
“那个那个,老大不是都看到了吗,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了啊!”阿伦慌不迭的解释着。
我看着他,眼神自始至终的冰冷,也不说话,满满的空气弥漫起沉重逼人的压力,有若铅坠一样。
“老……老大,我真的没说谎,真的。”他用眼神迎向我,嘴唇哆嗦的有些发青。
我探手从桌上笔筒里取出一支铅笔,在手指间轻轻旋转着,尖锐的笔头隐隐闪烁着血色的光芒,淡淡道:“继续说,我听着呢。”
阿伦浑身一颤,终于再禁不住,扑通跪在地上,磕头磕的山一样响道:“老大饶命,饶命啊!”
我看着他跪在地上哆嗦的好像一瘫烂泥,心中涌起滔天的杀意,冷冷道:“那女人哪去了?”
“我把她安置在离帝都两天路程的亚都城,但我向您保证,绝对把她藏到了一个安全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安全?”我阴冷的看着他,单眼神都能把他碎尸万段,“只要还能喘气,就没有安全的,还用我跟你说第二次嘛!”
“是,我该死,我色胆包天!死有余辜。”阿伦狠狠地着实给了自己两耳光,然后抬头向我哀求道:“老大饶命啊,我这就派人去把那女人解决了,保证连点灰都不剩。”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问道:“这两天有没有哪个混蛋没来城卫所报到?”
阿伦颤着声道:“有一个叫林科的,昨天他老娘死了,请了三天假,就这一个,再没有了。”然后,他突然悟了似的,失声叫道:“啊!就是他帮我把那女人送到了亚都城。”
他当即吓得魂飞胆丧,显然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然后自己向自己猛扇巴掌,一边哭一边道:“我猪油一时蒙了心”“我灌黄汤灌多了”“老大您千万饶了我。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鞍前马后伺候你”
我冷笑着,他知道我的手段,我要是狠起来,别说他一条,就是十条小命也不够我杀的,不过如他所说,这几年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少了他我还真是没个体己的人儿用。
心中一软,我冷冷的道:“你滚起来吧。三件事情,第一,去给我查林科人在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好给我留着活口;第二,去给我找那个女人,看见立即灭口,给我尸体看,你再敢给我动心思。”
我还没说完,阿伦立即筛糠一样道:“不敢了,老大就是借十个胆给我都不敢了!”
我瞪他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喝道:“不准插嘴,这点规矩都忘了!第三,顺便给我看看林科最近是不是闹出什么事来,看看有没有和他一锅的,敢出卖我肯定有原因。”
阿伦使劲的点头:“明白,明白!”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