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胤,我脚崴了。”见那骊连孤纹丝不动的,只能看向北堂胤。
北堂胤听她这么一喊,马上松了拳头,迎了上去,沉声朝骊连孤道,“放开她。”
骊连孤挑眉充满意味的一笑道,“我去请御医。”便把那是上官晴,转到了北堂胤的怀里。
北堂胤大步一甩便抱着她进了屋,身后美人娘亲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床上,上官晴裹着锦被,看着北堂胤那冷酷的不能再冷酷的脸道,“北堂胤,你别扳着一张脸,我都说了我可以解释的。”
见男人依旧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又道,“我与美人娘亲去散步来着,突然下雨了,我便与美人娘亲一起往回跑,谁知那花园的小径下雨后滑的很,我便一时不在意摔了一跤,正好又碰上了骊连孤,然后你就误会了。”她极力的把事实还原,想疏通男人堵塞的心。
“你搂着他的脖子。”男人看着她的眼神突然道。
“那是我突然要掉了下去,我没东西抓才抓的,我对天发誓,我就当他的脖子是根树干。”咧着嘴,把脚搬到床上道。
“别乱动。”北堂胤上前阻止她那乱动的身子道。
“那你要相信我。”她知道刚刚姿势是有点亲密,但是她一个大肚婆,能做出什么事来,而且,自己真的与那骊连孤没半点的关系,顶多是从那讨厌变成了不讨厌。
北堂胤只是看着她脚的伤势,却没有开口说话,他当然相信她,可是那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一种对想要东西的迫切渴望,他怕这男人要从自己身边抢走她,是的,他怕了,因为他看到她眼里对于那男人并不再是讨厌的神情,他怕她,怕她发现那男人的好,怕她的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影子,哪怕是一点点。
御医提着箱子被骊连孤拎着过来的,那气还没喘上一口,人又被北堂胤拎到了床边,本就腿脚不方便的老人家,机会是跌撞着爬起的身。
仔细的瞧了瞧上官晴那红肿的脚腕道,“没什么大碍,抹些跌打的药膏便好了,不过伤到了筋骨,得安静的休养一段时日。”
“你不用再瞧瞧了?”
“你可要瞧仔细了。”两个男人居然同时开口,那御医只得抹着额头的汗珠又瞧了一遍,这就是普通的扭伤啊,怎么瞧着也还是扭伤啊。
“是,是扭伤,跌打的药膏抹上休息几日便好了。”重复着说出自己的诊断情况。
“好,我去取药。”骊连孤准备与那御医一起去拿药。
上官晴马上出声撇清关系道,“不用,待会我让绿意去便是了,这些个丫鬟们做的事,倒是不敢劳烦国师大人。”他那样热情似火的急匆匆的干嘛呀,这是,没见着边上的男人马上就要喷火了吗?
“那好,那圣女您便好生休养这,我改日再来看你。”骊连孤看向那一脸尴尬的上官晴道,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寝殿。
“我想你不用再过来了,这殿中不欢迎你。”北堂胤口气极其不善的道。
骊连孤却没有听见一般的,自顾的走了,气的身后的男人一个劲的抖着身子,上官晴当然知道那骊连孤不与他吵不是不屑而是根本就听不见他的说话,哎,算了听不见也好,要不两个男人真在她面前上演什么激烈的戏码,她这样伤残人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见人都走了,北堂胤讨了个没趣,便是一肚子的火,破天荒的大吼道,“绿意。”那声吼好似要把全身的怒气都要散发出去一般。
绿意与小十正在隔壁的殿里玩着上官晴教给小十的五子棋,胜负还未分出,两人战况甚是激烈,被那北堂胤一吼全身打了个冷颤,不会吧,是叫她的没错的,但是这声音是谁的啊,有点像是爷的,只是爷那般温文尔雅的人,怎么会如此暴躁的狂吼,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手里的毛笔一甩,连忙起身往那屋子里冲,想她那步子不知是迈的有多快,小十完全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跟了过去。
“爷,小姐。”连忙向上官晴和北堂胤报了到,再看爷那脸色,铁青外加冷冰冰的,这怒气可千万别冲着自己啊。
奈何这世上有些事总不能如人所愿,那北堂胤有了怒气没地方发,只能逮到无辜的人撒气,一脸怒气的道,“去那御医所帮你家小姐拿些跌打的药去。”
绿意还从未见过一直温和的爷,这般大声的说话,马上点头应是,就一溜烟的跑了没踪影了,估计这爷又被小姐给气着了,这地方战火弥漫的,实在是留不得啊。
小十睁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站在那,朝着两人看着,北堂胤见这殿里有个小娃娃,甚是好奇道,“你是哪家的孩子,跑来这里干嘛?”这小十也绿意一直趴在别的房里,这北堂胤刚回来自是没看见,这会瞧见了,开口问道。
“她家的。”小手一直向着上官晴。
上官晴正裹着被子,在那像插口呢,这小十却先一步指着她了,连忙道,“你这小子胡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成我们家的了,去你的,北堂胤你别听他胡扯,他就是小十,骊连孤的弟弟。”
“骊连孤?”某男还在纠结着刚刚的事,很显然这名字有戳到了他的痛处,不管他是谁,反正那骊连孤的弟弟他便不待见。
“马上给我从这房子里滚出去。”虽然对着一个小孩子发脾气有些不妥,也不是男人该做的事,只不过此时的北堂胤只知道这小子是骊连孤的弟弟,便是他讨厌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