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落妃更惨,一口浊血直接从内脏穿过胸膛,由口腔体会到一股强烈的呕吐感,直接哗啦一下喷了满地,足足吐了十七八大口才完全吐出来,而江落妃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酸痛难忍,五脏六腑更是跟着了火一般辣辣的感觉,显然受到了不轻的创伤,其实在江落妃受创的同时,庚正文就将这原理分析出来了,及便是江落妃也禁不住暗暗叫绝。
轻轻跃到了地道内,微微用力吸了一口气,马上散逸在空气中的白雾,仿佛受到了指引一般,迅速归到了江落妃口腔,进入江落妃肚皮内消失不见了,开膛破肚的事情也完全没有发生,而江落妃拳头轻轻一摇摆,就砸在了剑奴的头顶,一阵火辣辣的痛楚感迅速传来,仔细一看拳头,已经有点血肉模糊了,可是令人高兴的则是,血淋淋的手掌位置一团忽闪忽灭的白雾环绕,随手塞进了嘴里,也不去管手掌上的伤口,而那些伤口也在江落妃吞吃了剑奴剑气后,肉眼可见的开始了重新恢复,江落妃再看向剑奴的目光,说不出的灼热啊。
就在这时,杂乱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浓重的血腥味儿从不远的地方飘过来,众人顿时警惕的望向了四柱入天鳖的背上,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做美梦的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到了这个地步的轮回者,有哪个是傻子,而当脚步越来越近的时候,前排的轮回者甚至自发的结成了阵型,以对付突发状况。
“怎么了?”曲灵玉一看江落妃的样子,顿时有些紧张,赶忙扶住了江落妃,追问江落妃的情况,而江落妃对曲灵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是心里却在消化这个讯息,十年时间说短真不长,但是在末法时代的逼近下,这简直就是要命。
听完了肖天睿老爷子的话,江落妃算是彻底被惊呆了,如此真实庞大的世界,暮然展现在自己面前,有点缓不过来的感觉,自己得到的先天印,带来的神魔极限体修行方法虽然奇特,但是这过百种的职能者啊,轻松的就掩盖住了自己的优势,这点优势仅仅是让自己起跑领先一点罢了,若是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当即被人赶超成为他人踏脚石。
而看着对方的身形,江落妃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这家伙甚至也不是剑痴,因为他的肌肉分部与剑修并不吻合,对于人体的生命构架来说,恐怕很能有达到江落妃这种底部的了,因为每一次突破渡劫,对于江落妃来说都是一次生命探庚正文,而想到这个,江落妃顿时心惊了一下,真是这样的话,这周必狼就不仅仅是心机深沉了,而是另有图谋啊。
看到贝靖蕾甘愿受自己连累的样子,江落妃又是一阵心疼,无法,只得凑到了贝靖蕾的耳边,轻声说道:“别怕,昨晚何老爷子传我庚正文法,此时我已经快要达到一重天的地步了。”反正自己的神魔极限体不能以常理计数,这么说也没有错,虚无宝体的三重境界,入肉、煅骨、化髓,无法与九天和九重天对应,但是入肉境界可是有略低二重天,稳超一重天的战力,不过这种小境界也有前中后三个阶段,想要达到第二重天的战力,入肉不到顶峰是不可能的。
九重天的划分严格一般人难以想象,能够轻松破空挤压空气,形成足够破坏力的标志,就是第一重天,而很多小力士,甚至到了快进阶大力士的边缘,才勉强达到,能够破空挤压空气,达到破坏效果,只要是个职能者都能做到,但是第一重天的要求,可是轻松随意,这就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了,而在九天的境界中,哪怕是拥有低了境界一层的战力,都被称之为天赋惊人,而追上境界的战力都是相当厉害的水准,至于越一重天的战力战而胜之,绝对每一个都是妖孽。
“啊?”这回贝靖蕾再次傻眼了,完全没有想到父亲竟然跨度这么大,竟然想到了那个地方,随即又怀疑的说道:“他?他行吗?”
不过也没有时间思考,担心虫海危机的江落妃,几个纵身就消失在了丛林之中,猛兽岭真正的回归了平静,谁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则是,在猛兽岭深处,青火龙王杜平涛狼狈的从地下深处,钻了出来,虽然样子狼狈,身上多处伤势严重,几可见其白骨,血肉翻起,看上去惨不忍睹的样子,用力晃了晃脑袋,杜平涛一脸怨毒的望向了百战城的方向,自语道:“你们几个老家伙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还要用谎言诓我,将我涉入局中,却不知我还没死吧!”说着冷笑了几声,就倒吸一口凉气,笑时牵动肌肉引发了伤口,那滋味让杜平涛更加愤恨了起来,随即缓缓站起了身,眼珠子一转,就没入了丛林深处。
说着干笑了两声说道:“至于把握他们的位置还不是小菜一碟,这些人魔气这么重,必然会躲着万丈大峡谷走,这么一来他们的位置只有一条了,如果他们非要走其他的路,酿成了魔物出世,头疼的还是他们。”
桌子的对面则是坐着两个人,一个单衣蔽体却是显出了曼妙身材,即便是老张头这样的风烛残年的老人家也忍不住看了几眼,这样的美女,尤其是原人种眼中也是美人儿的蛮人种可不多见,可惜脸上却被一个密闭的面具遮盖了,单看一眼那笑蛇面具,老者就忍不住一抖,这可是得罪不起的上宾,赶忙收敛了念头专心致志的做好了份内的事情,另一位则十分滑稽,身上披着显小的黑袍子,看上去是怪异可笑,但是老张头连认为不妥的念头都不敢有,那哭虎的面具同样让他心惊。
不说虎师此时在想什么,白姓执事身前跪着的几个看守和监管,此时浑身已经抖成了筛子,当真是汗如雨下,不多时的功夫浑身并不算厚的衣衫湿的透透的,甚至身前都已经留下了一滩汗液,而脸色却是突兀的惨白色,跟周围环境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