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慕容汐早已走了出来,就在妖孽差不多声泪俱下地说有人欺负他们娘俩,恶心人的时候。
有这个娘,或许还不错。
慕容汐一双桃花眼勾了起来,在挪开妖孽的时候,却忽然冷了下来。
少年,不是一个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人。
“爹。”
似乎所有的儿子在男人的面前都会变成一个模子,那就是少年老成,收敛所有的性子,即使连最小的珂珂也不例外。
当然,他也没胆子在他老子的面前一口一个小爷。
“伤着了?”
“没有。”
很公式的对话,不过,倒也没什么不入耳的。这样的家,应该还算不错的了。慕容汐的后面,余大夫珊珊后来,再后面,则是那被麻袋套着到这来的段书恒。而从始自终,干活的都是余大夫一个人,他,就一个闲人,只是被妖孽强硬地打上她的人的标记而已。
“她们说汐儿干了坏事,上官主母还跟我打赌了。”妖孽乘热打铁,有男人在,她不肆意利用还真的就不是妖孽了。
“哦,赌什么?”
妖孽挽着男人的胳膊,吸了吸鼻子,“上官主母说,要是汐儿没做过,她就将青峰山输给我。”
“你答应了?”这对夫妻,其实,有那么点的无耻。男人睁眼说起瞎话来,跟真话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
很帅,很强大。
妖孽纯洁地点了点头,这招,珂珂常用。“嗯。我相信儿子不会这么没眼光的,所以,我赢定了。而且,小赌怡情嘛。”
几乎所有人在听到妖孽后半句话的时候,呕了。
“噗嗤……呵呵呵……”段书恒一时没忍住,然后,在无数灼热的目光中,他识相地立即闭上了嘴巴。
不过,那眉笑,眼笑,可都还在那里笑着。
有意思。
被套麻袋的罪,似乎并没白受。
段书恒双手抱胸,瞧戏的样,很是闲情逸致。不过,就在他收敛起轻笑时候,突至的一道目光却让他险些完全没有了笑。
慕容术。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一眼,而过。
但是那一刻,却充满了霸道的审视!
当目光离身,段书恒的脸上当即只剩下一抹浅笑,似乎只要稍大点的风,便能将其吹的一干二净。
认出来了吗?
“慕容主母也别忘了那西川流域的三千亩良田。”白千惠冷艳回击,人已走了下来。纤细高挑的女人,贵气逼人。一般人,根本连仰视都不敢。
妖孽靠在男人的身上,笑了,委屈顷刻真空,露出了无比得瑟的狐狸尾巴,她一手拂过额头碎发,潇洒之至,“我的信用一向是最高级别的,在后面打闷棍的事,虽然我也做过……偶尔,可是,上官主母放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是不会做的啦,这多伤面子啊。”敢情,偷偷地暗地里做,才不会有损她老人家的面子。
所以,有的时候听妖孽说话,最好只听前半句。
因为后半句,往往都会影响前半句的心情。
白千惠几不可见地僵硬,见惯了正常人,突然见到这么非正常的,是谁都需要一个过渡期。
疯子!
这两个字,彻底被白千惠贴在了妖孽的身上。
“慕容主母真是爱说笑,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将这番话说出来,普天之下,看来也只有慕容主母一个人。”
“哎,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妖孽笑着将脑袋轻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大大的靠山,说罢,她眸光飘落在了余大夫的身上,“可以说结果了,大夫。实话实说就行,最好言简意赅,一句话,我们就能听明白的。多余的,那就免了,上官主母也是很忙的,大家还是节约点时间比较好。”
妖孽看的大夫是余大夫。
一下子,所有人都看着场中的两位大夫,虽然,有一位是临时凑数的半吊子。
余大夫满身冷汗,擦了又擦,也不知擦了多少遍了。妖孽近乎温柔的恐吓。白千惠暗道多此一举。
全场,静籁。
一分钟过去,那余大夫嘴巴颤抖,却硬是蹦不出一个字。
“余大夫!”白千惠没耐心了。
妖孽则百无聊赖地又玩起了自己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只差拿把指甲钳修指甲去了,“不关我家汐儿的事的话,您老就不用开口说话,也不用点头了,我们懂的。”
这一句下来,余大夫顿时脚一软跪在了地上。
无论他说什么,注定有一边得罪!
“回,回……”余大夫狠狠地又擦了一脸的冷汗,憋着一口气,然后,迅速说道:“汐,汐三少爷还是完好之身。”
安静……
突如的那般的诡异……
然后,似还有那么一股阴风刮起……
但是,却阻止不了某人汹涌的笑意!
“噗……哈哈哈哈……”特例独行,笑的无比的碉堡灿烂!就好比所有白中的一抹黑,亮了。
“处男?汐儿,原来你是处男啊,天天逛青楼,还能练成这等功力,不错呀。不过,听说这里的青楼女子各个都长的分外养眼的啊,果然,当自身条件达到一个高度的时候,一般的货色都是很难入眼的。哎,这可叫其他女子情何以堪啊。”
“娘!”某处男桃眼扫过,语气微重,有丝威吓。可惜,对妖孽这等级别的人来说,就跟瘙痒一样。
慕容术站在这里,纯属妖孽的金箍棒,该出手时才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