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本主母可要关门放狗了。刚买的,还没试过到底好不好用呢。”悠悠拖长的语调尽显了唇上的笑意。
眸上的是月牙儿。
坏的含蓄。
说着话的时候,轻微的眸光从人群上挪了过来,挪的高贵,然后,缓缓地落到了眼前人的身上。
四目,而对。
笑,随即又启开了一点。
“人真的不在。”
逐客令,明白的不能再明白。只是不笑还好,一笑,还真的是很难相信。至少,权臣许严就是如此。
四十不惑,眉宇间见着几分威气,一身沉色锦衣贴的这份威气是更加厚重,他这般一站,周遭的人顿时避之三尺。
在天齐,许严是一座石。
不是说撼动就能撼动的石!
而能与鬼相花木月齐名,就可想而知他的分量。但是今儿个,如此分量的人也不得不来了一个天下平等。
“王妃何须此言呢,大殿下回来了,这可是全天齐都知道的事。”许严不满,脸上不见,可是,这话,却是已经够明显的。
堂堂如他,却也只能站在这大门之外,许严少不得深深触眉头。
“他是回来了,可是,他并不在这里而已。”妖孽笑,优雅微微,摇着扇子更加别样的闲。
她老人家何止闲的无聊。
简直是闲的她最大!
许严听得,顿时眼角抽了一下。快的几不可见。
“我说的是真的。”妖孽径自加了一句废话,人神共愤。她微笑着就像是在说此时的天气。可是许严变的不只是表情。
“不知殿下现在何处?”
“那就得问他了,脚可是长在他身上。”嬉皮笑脸也能淡淡优雅,妖孽的境界似乎又高了。
“王妃不说是吗!”
扇子依旧潇洒。
“他出门,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反问,淡的犀利。笑面虎,舍她其谁。
许严锐利地眯眸,一瞬间之事。他,确实不知!也正是因为不知道,他才会如此的,如此的生气!
“微臣如何得知!”
“呵呵,可是,我也不知道呀,他只是说随便走走而已。现在,兴许在哪座山上晒太阳也说不定呢。”
“噗嗤……呵呵。”
晒太阳,这种见鬼的天气!
夏香没憋住,第一个笑了出来!
这笑话,真的不是一般的冷。
丫头才刚出声,猛地就发现不对。明明热的要死人的空气,一霎时冰冻三尺之感。许严的目光何等的锋利。夏香白了眼,也是巨淡定地不笑了。只是她的脸上,却还是在笑着,愉悦的很。
事实说明,冷笑话也是一个笑话。
“王妃!”许严放下了黑脸。即使不放,妖孽也当他不存在。随意地摇着扇子,她依旧自在,“不在就是不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又不是天桥上算命的,如何什么都知道呢许大人。难道,你还想搜来着?”
末了的话,很慢,很邪。
当邪意的笑染上唇际的时候,眸光就已变了。
搜,何敢!
许严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
妖孽吃定了!
许严变了面色,搜,那是大逆不道!他一个臣子如何能搜一个王爷的府邸!“王妃言重了。”
声音猛地压沉。
他,自然不敢。
“呵呵,没什么,开个玩笑而已,你想搜,我也未必让你搜呢。”恶劣之至,灿烂的笑容是一味重口味的添加剂,直叫许严一再地变色。
他是没有料到妖孽竟然如此的毒舌!之前所料与现在显然两个极差。
“要不,等他回来了我再派人告诉你?”
“天气如此炎热,不如让微臣在里头等如何?”
妖孽很干脆地摇了摇头,开口,吐露的依然邪风,“许大人还是回去等比较好,这里,很危险,要是许大人一个意外,这还得了。”
话中话。
聪明人一听就懂。
意外,亏妖孽说的出来。
最大的危险似乎莫过于就是她了。
“殿下娶了一个不得了的王妃。”许严此刻的面色已经说不上好看两个字,与难看,却也挂不上。那是威者震怒,不过许严是压在了心底,犹如火山之样。
“显而易见。”
对赞美,一律全收。
自动过滤言外之意的贬义,到了她的耳里,剩的便只是赞美。
许严料不到他竟然会这么吃闭门羹,至少,不是这个样子!“今儿个,看来微臣是见不到殿下了。”
妖孽笑着未答。
然答案,已经没必要说了。
下一秒,妖孽刚想直接送人千里,不想许严来一个退而求其次,“三位小殿下应该在吧?”这十分满的肯定。
妖孽送人千里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一闪了眸色。
一眨眼之后,却是什么都没有。
“在。”妖孽应,手里的扇子在微顿之后,散漫了依旧。
“微臣想……”
“不行。”
“微臣还没说要干什么。”
“无论什么都不行。”当笑容摆在脸上像道清风,嘴里还能说着比这道清风还要淡然的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比这更霸道的了。
不行,就是不行。
没有任何的理由!
失踪多年的大殿下奇迹般地回来了,这让天齐顿时飘起了一片的层云,笼罩了天地,一切之下。
随之,那本该进入轨道的帝位继承紧跟着开始了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