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弟应该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吧。”
话落,刀剑又是一阵摩擦,那一刻,似有银白的光泽擦了出来,用力的二人猛地一个都分了开来。
段临风斜了嘴角,是冷的。“看来八哥清楚的很嘛,只是今儿个,特别的讨厌。”
“十三弟也是。”
半分不让的双方,刀来剑去,只他们二人之间的事一样,他人,靠之不及。而场面,已然从热血慢慢进入了落幕。
“你们走不了的!”段临风在宣布,阴柔的霸道。
“哦……是吗?不尽然吧,十三弟。”
“八哥以为出了这太和殿就没事了吗,有了兵符又如何,只要心归我所有,这道兵符还不是一样是废器!”
“那为何,十三弟还要一直寻找呢?”锋利的反驳,虽然,语气是那样的风平浪静,可显然,再也没有比这还要锐利的了。
段临风的眸子当即就紧了一下。
“八哥知道的事情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
“不然,又怎么能从江阴城平安地回来呢,那一路,还真是多谢十三弟的照顾,虽然有惊无险,可是,倒也不失一次刺激的旅行。”
一刀,一剑,在二人中穿梭。
每一招,皆是杀招。
到了此时此刻,已没有任何的退路。
一地的尸体,剩着的余温迅速地被冰冷的大理石所吞噬,就连那温热的血液也一样,冷了,然后,慢慢地为之凝结。
“结束了?”
懒惰的音,盘旋了整个大殿,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杀意漂浮在了身体上的每一处,却是一点都没有散发出去,如皮肤一样,贴合了上。
站在一地的尸体中,淡淡的眸,毫无温度,看人如死人,这种感觉,再一次回来了。妖孽清楚的记得这种感觉。
就像记得上辈子的感觉,虽然已经很遥远,可是,有些东西烙印了骨髓中的一样,便就是如此。
刀,淌着的是血。
从上面慢慢地流下……
一滴,一滴。
一身半分不沾,然,手背上,却是一点。见得,伸出另一手,手指,轻然地划了上去,再也没有比这更邪魅的表情与动作了。
“都看着我做什么?”
她道,随意的,就像一道飘渺的风,然,说着这话的时候,却是没有看任何一个人。但是,她却好像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一样。
这样的她,还真是没有过……
段书恒微愣,而就在这个时候,段临风乘机作势,一刀诡异地朝着他的胸前砍了去。刀风阴冷,削骨夺魂之意。
凌厉了皮肤,直叫一身顿颤!
当即,知觉惊醒!
千钧一发之际,段书恒猛地往后大退而去。等着躲避过去,他停了下来,看着几步之外的段临风,他左手朝着自己的胸前伸了过去。
刺疼。
胸前,华丽的锦衣被一刀斜划了开,鲜见中间那段,是血色迷离,虽浅,然,被伤着了就是伤着了。
文雅眉宇当即轻皱了一下。
那方,段临风阴笑着手一转,那还带着点点血迹的刀顿时被收了回来,“好久没有与八哥切磋了,八哥的剑法似乎退步了。”
兄弟俩看着彼此,眼神是不一样的。
这一刻,段书恒的表情与之前似乎也有些不一样了,多了那一分的认真,少了,是那一分的随性。
“十三弟的刀法看来也不过如此。”
漫漫的轻调,几分变异。
段临风听得眸中神色顿然变了一下,手中刀,幡然作势,当下,直取人面门!身影如魅,刀尖在前,与殿外昏暗幽长的雷雨中带过一道决然的杀气。
逼人的很!
段书恒站在原地,却是毫无动静,只那一双清透的眸定定地直视着不断逼来的段临风,他,倒是定如磐石一般。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作。
眼看着段临风先声夺势,人到近乎咫尺之时,忽然间,从段书恒的身后猛地杀出四人来!四侍卫身手矫健,四把利剑迎着段临风的刀便是争锋而去!
铿锵声绝起!
胜利的笑还只浅意的刚悬起,这一刻,便是立马直叫冷却。刀剑相交的一刻,段临风当即欲要抽身而去。
孰强孰弱,只一招便能见分晓!
他,不敌!
“他们不是大内侍卫!”肯定的直述,语气如其面色是一样的阴沉,是不是大内侍卫,一眼了然。
而单就其衣着而已,够了!
段临风后退及时,离了四人的剑风,在几尺之外,他站了住。当下,几名大内侍卫顿时赶来护在了他的身前。
对峙,犹如是一种调和剂,从不缺少。
“我好像也没说他们是大内侍卫。”段书恒淡淡悠悠而道,查看了胸口的伤势之后,他抬头看向了段临风。
殿外,雷鸣轰隆一声起。
灼热的电光一瞬间将这一殿堂照的一览无余!慑人的是,死尸遍地,而血流成河!空气中,一物划过,流星而逝的感觉。
是朝着段书恒而去的。
抬手,段书恒便接了住,一瓶药粉。他挑色,下秒,朝着人便看了去,紧随之,带起的是轻轻一笑,“多谢慕容主母了。”
“多了一瓶而已。”
执刀的手松了开来,刀顿时落了地,却是没有很大的响声,因为,它坠落在了尸体之上,然后,将那鲜血一点一点的所尽染……
妖艳的鲜红……
很快,慕容术行来,走到了其身旁,揽过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