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妖孽的眸光为之变了一下,见得花木月的表情,当是瞧出了一点的不一样,“认识?”
“不止认识,还很熟呢。”
花木月笑温柔,任哪个女人见了都要心化了,可是,亏得妖孽免疫。看多了美好的事物,审美疲劳看来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妖孽闲逸地挑了一下眉头,对花木月的话的不解。
而花木月却也没瞧出来妖孽的异样,以为,她只是对他与土匪的好奇而已。话说间,花木月笑着挑起了车帘。
外面,顿时映入了眼帘。
阳光,很美好。
空气也不错。
而人,化成灰都认识。
“好久不见了,各位。”花木月笑的狼来了的感觉,这大白天,大太阳的,忽然之间犹感觉阴风阵阵。
他这表情,无疑是在说,算账的时候,到了。
车外,马上大汉生生一震,瞪着大眼,生吞了一个鸡蛋一样。
车内,妖孽使了一个眼色。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里外,可不是一家人,都认识。然而,花木月却是显然一丁点都不得知。他在前,妖孽在后,他后脑勺又没长眼,又如何能知。
遇到了‘仇人’,他这会儿的心情可是好的很呢。
吃震过后,在扫得妖孽的眼神之后,刀疤汉子是立即反应了过来。这一伙土匪可不是妖孽的那帮与其比肩的恶劣手下。
如此见面,这恶劣可是迅速朝着无耻蔓延开来了。
“哈哈哈……”刀疤汉子仰天大笑,三声之后,他是立即收了起来,看着花木月说道:“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花木月这货,他自然认得。
不单说那张脸,就凭着死缠烂打般被追了大半个月,刀疤汉子就忘不了。再后来一查,他的身份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论手段,他们也差不了哪里去。
既然他知道了,妖孽这会儿自然也明白了。
再看花木月,表情又是另一番样子。
天齐的国相……云相。
路云景!
竟然是这家伙!
昭然的身份,妖孽不动容才怪,天齐的人来到大清,然后,唤慕容术为少主,那么那口中的老主子……
这里面,足够妖孽想象。
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现在笑的出来了,是那种不再受人制约的笑。心里阴暗的回音,那是……花木月死定了。
此刻的花木月哪能知。
“真是冤家路窄啊,想不到你们又回来了,早知道,我就派人守在这里就好了。”这一次,花木月可没打算历史再重演。
“原来公子如此想我们的紧,那早知道就不将公子卖入伶人馆了。”
“哈哈哈……”一哄而笑。
这些恶劣人,有的是嗓门大。
听得,花木月扯了嘴角,划然的一撇轻笑,不以为意,潇洒自成,看向妖孽,那家伙是勾着嘴角,无疑地逗乐。
“我懂的,所有人都有一段伤心往事。”
“……”
就知道被听到了没有好事情,“经过主母的嘴,似乎又变成了另一番味道。”
“我喜欢的味道。”
对话,结束。
再继续,花木月自觉也讨不到好,而现在,对他而言,重要的是眼前这一票土匪,但是显然,人家的人数比他的人多了许多。
而来接应他的人,还没有到。
这算账的事,已然不是那么的简单,足够花木月为之动上全部的心思,“不知各位的规矩里有没有这么一条,不抢同一个人两次?”
“公子想多了。”刀疤汉子的风趣,真的是……好狠。
“呵呵,也是,幸亏不是喝多了。那么这一次,好汉要什么?”只要时间一到,他的人就会过来,花木月只需等。
刀疤汉子摸了摸下巴,咧嘴一笑,满口的白牙,“全部留下。”
四个字,一字一顿。
花木月挑眉。
“快给我解开。”妖孽在后,张了张嘴,悄然蹦出了这几个字。花木月听的见,笑着轻扯了嘴角,“主母,还没到这时候吧。”
“那你想到什么时候?”
被问倒了。
“该到的时候。”
“那就准备进猪笼吧。”毒舌,绝对的。
“……”
花木月明智地闭上了嘴,失笑,他们的对话都是三句半之后走上绝路,还真的从来都没有例外。
“今非昔比,好汉应该知道本公子的身份了吧。”
他不信不知道。
但是,刀疤汉子那是装傻充愣中的佼佼者,他憨憨地掏了掏耳朵,如此说道:“俺怎么知道。”
“明人不说暗话,好汉又何须如此遮掩呢。”
“遮掩什么,俺真的不知道,再说了……”刀疤汉子咧着白齿,谁见谁也联想不起那‘老实’二字跟他有什么关系,这活脱脱的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土匪。原装的行货来着,岂是那水货。“公子是谁与俺有什么关系,公子就是天王老子,俺也照抢不误。”
“如果说,本公子愿意出那时候价钱的十倍呢?”
轨迹似乎在偏离。
朝着与花木月意想中的相反方向。
这群土匪,他还真的不能用常理来理解,而能逃的脱他的追查,花木月也没有想将之当之常理,他只需要的只是一点点的……时间而已。
但显然,这群恶劣的人并不太想给。
“公子好像变啰嗦了。”
刀疤汉子笑说,方下,群起之。他们可没耐性去等,干这等事儿自然是速战速决。不想同一刻,花木月所在的马车猛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