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
白千惠话还没说出来,妖孽是夸张地拉着调子将她给打了回去。
“你不想活了!”
“我长命百岁。”
白千惠咬了牙,妖孽打了太极。而上官野则浅笑了一弯,“慕容主母,你真是到哪儿,你都能自个儿找到乐子。”
竟然拿这个做赌,她倒是能想的出来。
“不自己找乐子,难道让别人找你乐子吗?”斜视了琉璃余角,与上官野,妖孽可没什么拘谨的。
上官野听得一愣。
这话,可说是一语双关,说他,而非他了!
“那就希望你能大赚一笔。”
“怎么,你不下注?”
上官野听着,笑了笑,“这出都已经下完了,你觉得我还能半路出手吗?”
而这一局,上官野还想说的是,你输了……
段守城曾在边关为将,有人已在第一时间猜出来那皮肤黝黑的少年该是他从那里带来的。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见证了此道。
秒杀!
那一瞬,这二字就这般理所当地闪在了妖孽的脑海。
只一个照面,司马家的那位表少爷就立马没戏了,此刻,哀嚎地趴在地上,该是想爬起来,也爬不起来。
那个少年,不简单。
输了。
妖孽心叹,才一眨眼的功夫,什么都没好瞧着,她就输了三万两。这出戏,一没过眼,二没过足,就这么完了。她赔了银子,可司马家,赔的就不是银子了。
兵刃。
司马家善制造,尤以兵器为上。
这兵马粮草,他就独占了兵器一项。司马家,知道如何才能打造出绝代锋利的好兵刃,这一点,其他三家就只能望尘莫及。因为,司马家就是以这个发家的,祖上,便是世代打造兵器的好手宗师,祖师爷!
结果一出,段守城毫无意外,“本王就替西北的将士多谢司马家主了。”
“不敢担。”司马香儿紧张,可是,客套却是不得不说。脸上的表情僵硬地都快成雪霜,生在司马家,显然丫头还没见过这等阵势。
这个代家主,着实坐的一点都不称意。
更何况,还是今时今日,非往昔的司马家!
“慕容主母,可是失望了?”
方才,打赌下注说的如此没有拘束,上面的这些人可是谁没听见。段守城一问,妖孽无在意。
对她这个富婆而言,这些钱还真的只能是骚痒痒的程度。
“输赢,输赢,有输才有赢,不是吗,三王爷?”
“说的好。”却是上官野接了道。
妖孽看去,上官野脸上溢笑,虽不极致,可是,一点一点,这会儿倒忽然又恢复了那一贯地邪魅带奸佞了。
坏男人!
妖孽很想回敬他一句,关你p事。
不过此时此景,她这个落落大方的当家主母又怎么能说的出如此毁自己形象的话。所以,她说的是,“谢谢。”
装,这个时候也只有‘装’最合适了。
妖孽如此掩盖恶劣的本性,叫熟知她烂底真面目的人还真的有些不太适应,即使如白千惠之流,她都有些受不住。
明显的,上官野被将了一军。
在妖孽还没再次将他军,吃他象的时候,慕容术将她拉了回来。无声的话,唯有幽深引人的目光而已。
妖孽很听话,对着男人笑了一下,然后就不说了。
上官野看向了慕容术,慕容术回望,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笔直地撞在了一起,还是一如既往的一个笑若三分阴柔风,一个冷峻天颜冰冷骨。
既而,忽然妖孽将身横出了一些,刚刚好,状似无意地将二人的视线给分了开来,“下一个,谁上?”淡漠的气态,带着七分的慵懒,妖孽扯开皮面的笑朝着慕容术看了一下,然后,又朝着上官野看了去。
“你决定。”
异口同声,突如其来,完完全全的意外!
就连对于慕容术与上官野也一样!
妖孽怔了一下。
隔着她,两个男人方下顿时都将身体往着后面挪去了一点,离了横在中间的妖孽,二人再次看向对方,视线相交!
只是这一次,隐隐之间已与方才的感觉两样!
“怎么,上官兄何时连这样的主意都拿捏不定了。”慕容术先发话,音已重,冷毅的表情顷刻仿若下了一场寒霜。
虽不是冰冻三尺,可是,那已是一种埋入谷底的不悦。
微微的酸气,妖孽觉得自己好像已经闻到了。她眯了眯眼,手像花瓣一样托起了下巴,心里自然在乐,而她也没有当即打断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
男人吃醋,如此稀有,恶劣如她,怎能这般就掀过去。
此刻与方才,可是天然之别!
决不能打断!
那话如何出口,上官野此刻想来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就那般脱口而出了而已。既然想不明白,他也没打算去想。慕容术的话锋,可是直指在了他的面前,他一笑,就像风一般要将这个尴尬给掩盖过去。
“今儿个三王爷玩了这么一场大的,我等自然有些一时转不过来而已,慕容主母的鬼主意一向都比较多,听听她的建议,应该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吧,慕容兄。”
上官野笑说着,慢慢悠悠的语气将方才的突兀给绕了回来。可是,男人的冷峻却似乎一分都未改。
“恐怕素儿的馊主意没有适合上官兄的。”
上官野听着失笑,虽然事实上就是,可是,这面上,他才不会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