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加上那几位争夺皇位的王爷们呢?”
“相公,你是说……”
“我们这是被摆上了前锋了。”慕容术话道,妖孽一下了然,到时候就不是世家间的事,而是争夺皇位的几位王爷的事儿了。
可是,又如何。
“相公,我信你。我们才不会任人宰割,到时候,若一个看不顺眼,全部干掉可好?”妖孽微笑,将头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在男人看不到脸的那一刻,笑慢慢收了起,风雨欲来,霜满楼。
慕容术将人搂紧,下巴轻靠在了妖孽的头上。
“好。”
司马媚被找了到,却不是在慕容术的船上。余成显黑着张脸,在下人的带领下,火燎般地赶了去。
竟是在自己的船上!
当看到人的那一刻,余成显呆住了。
司马媚坐在一张椅上,身中数箭,那箭羽此刻还插在她的身上,她就像一个靶子,一个刚从水里拉出来的靶子,水鬼一般,墨发披散,娇颜惨白,她瞪着一双眼,好似就是在看余成显。
余成显一个心惊,根本不敢看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余成显的声音沉的吓人,脸沉的更吓人,比起厉鬼一般的司马媚似乎还要吓人!
明明该出现在另一艘船上的死人,此刻却出现在了自己的船上,而且,还是以如此一个模样。任谁都心漏半拍。
余成显亦是!
事儿,败露了!
守在屋内的侍卫赶紧回道:“不清楚,出去的时候,还是没有,可再回来的时候,人就这样坐在这里了。”
“不清楚!”
余成显一掌狠狠地拍在了桌上,“废物!都是废物!竟然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将人又给送了回来,幸好你们还有命,不然,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余成显如此一说,众侍卫各个低头心惊。
他们真的没有一丝发觉。
“大人。”一管家摸样的年轻人从内室里走了出来,很普通的一个人,在人群里,一眼之后,你根本就不会再记得。
听得声音,余成显朝人看去,“冯总管。”
“这件事,我自会回去向家主禀报的。”
“冯总管,这件事……”
余成显在年轻人的面前,所有的愤气一下子都收敛了起来,明明是一个堂堂的提督,此刻,却好像面临着上司一样,倒完全给了所有的脸色。
不等他说完,年轻人忽然手抬起,阻止了。
“大人不用担心,家主她不是一个不明理的人,更何况,对手是慕容家主与上官家主,家主她本来就没抱多大的希望。”
年轻人这么一说,余成显的心当即稍稍放下了一些。不过,也稍稍有些不舒服,被人看低的感觉。
“这只是一场试探而已,显然,上官家主出乎了家主的意料,竟然连十二罗刹都奈何不了他,上官家主果然不简单。不过,有人在前弄沉了他的船,这样的机会,你却把握不好,余大人,这……”
余成显刚放下来的心立马腾的一下又提了上来。
“这件事太出乎意料。”
“借口,家主是不喜欢听的。”
“是。”年轻人完全将余成显这位提督给压了下。看起来,年轻人好像才是提督,而余成显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总管。
“去将那个人找出来。”
“什么?”
跳跃的思维,余成显没有跟上。年轻人当下回转过了身,余成显在他的面前,似矮了三分。
气势,还是高度上都是。
“将那个把上官家主的船给弄沉了的家伙找出来。”
“那个人?”余成显皱眉。毫无线索,如何找!而且,为什么要找?
“不错,找到人,然后问出他是用什么东西将船弄沉的。”年轻人这样一说,余成显当即明白了。
如果有那样的东西,可不是一件利器。
“如果那个人不说呢?”
年轻人冷冷一笑,“找到再说吧,金银财宝,美女权势任他选,即使他要上官家主的人头也照给。既然故意弄沉了上官家主的船,自然也有瓜葛恩怨。从现在开始,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他。过段时间,殿下可就要南巡来了,余大人。”
余成显瞪直了眼。
殿下,难道……
“有些事明白就好,放在肚子里,自不用说出来,等找到了那个人,家主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你要知道,这江阴城的提督,可不是是人都能当的,听说,淮南一带正好缺了总督一职。”
年轻人说的慢调,毫不在心。
可是,余成显却听的分外有心。
“请总管待本官带句话给家主,本官一定尽心尽力,为司马家,为家主,鞠躬精粹,死而后已。”
“那我就跟家主一起静等大人的好消息了。”
“一定不负总管与家主的厚爱。那她……”余成显心有余悸地看向司马媚,她实在是死的太恐怖了。
年轻人掏出帕子虚空地擦了擦鼻子一带,不假思索而道:“找个地方,埋了吧。”
“是。”
得宠一时的司马表小姐也不过昙花一现,生死由他,而不由己。这,就是大世家。一步错,便是入得深渊,再无翻身之地。
当是……步步惊心!
官兵很快退去,夜已深,洛河胭脂美人舞,再起翩翩迷迭姿,该饮酒作乐,便饮酒作乐,人们好像一下子忘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便是洛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