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跟她提出分手时,她随然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但并没有刺心刺骨的痛,她知道那时他的肩负着太多的东西,是身不由已的。
而现在呢?田田才可笑的发觉原来自己根本是只无用的法码,从头到尾都不起任何作用。而她还自以为是的一直把自己当回事,与他的事业相提并论。
真是太愚昧可笑了!本以为自己是根葱,严肃还能拿着蘸蘸酱,结果却是一根没用的野草。
在她再一次摔倒后,挣扎了半天却再也爬不起来。后面的严肃再也忍不住了,于其这样让她在误会中痛苦,不如让她知道实情。如果她愿意陪他一起面对未来与死亡,他会全力以赴的走下手术台。如果她不愿意,他也甘之如愿的放开她的手。
严肃含泪上前抱起了田田,摸着她的脸的手都冰冷之极。她在他怀中低头无声抽泣,单薄的肩膀耸动,仿佛脆弱不堪。
他捏着她的下巴执扭的让她面对自己,墨色的双眸闪着柔情和执着,他说,“田田你愿意嫁给我吗?”
如果她愿意,他会马上让她成为他的妻子。只有这样他才有权让她替他分担一切。
田田双目茫然的看着他,很久后,才用飘渺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不愿意。”
严肃心头大震,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次,“你再说一遍。”
田田唇角浮现出一个凄凉的微笑,“严总不要再拿我这个弃妇开玩笑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不是对你说过嘛,我和赵新明还有感情,而且你也说过他现在一穷,我二白两人正好登对。”
仿佛一击重锤击下,严肃的身子颤抖的厉害,他嘴唇发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田田挣扎着爬起来,继续踉踉跄跄地向前奔走。
严肃看着她的背影,呆立很久,不知不觉溢出泪水,心冷如铁。一路上,两人无语。
严肃专心开车,心中想着田田和赵新明三四年的感情,虽然彼此成为仇人,但是感情这种事,不是理智或者仇恨就可以消除的。爱之深,恨之切,在田田的心中到底还存了多少对赵新明感情。
至于田田对他还有多少爱意,严肃并无多少把握。其码没达到让她愿意嫁给自己的地步。因为他的总裁光环完全吸引不了她。她对名利淡如空无物,严肃不能确定自己身上有多少靠他自己吸引田田的地方。
电话响了起来,严肃接起。
“你好,是严氏集团总经理严肃吗?”
“我是。”
“我们是a市公安局,有人举报何田田蓄意伤害他人,我们需要依法对她进行扣留询问。希望严总配合我们的工作,将何田田送到公安局。”
“好。不过这事会由我律师出面跟你们沟通,在没有确认她的罪行前,你们是无权扣押她的。”严肃口气冷峻,随后不可气的挂了电话。
田田直觉话中的内容与她有关,却不想开口说话,现在任何事都打击不了她了,天塌下来也不过是那么回事。
“我得通知你一下,从今天开始,你全部的薪水被冻结。”严肃突然开口说,“香港的治疗费和其他款项,什么时候还清了再领薪水,每个月只能取五百元基本生活费。”严肃狠狠的说。
赵新明现在一贫如洗。田田又说她对赵新明还有感情,万一她脑子短路拿钱帮衬他,那他的套就白设了。严肃小心眼的想。
田田闭了闭眼,“是,严总。”
严肃不再说话,车子很快驶入市区。严肃迈进办公室,林正书已在那等候多时。见到严肃,便急速的说道,“严肃,天爱报警了。”
“我知道。”
林正书见严肃不急不徐的模样,问道,“你有办法让田田免除邢事责任?”
“有。”严肃点头微笑,“不过,得让你另一个女儿受到邢事责任,或许更严重。”
“什么?”林正书不解。
严肃也不废话,从保险柜里拿出两盘磁带,一个录音笔还有一支手机。他将其中磁带插进影喋机里。
漆黑斑驳的画面现显出来。一辆车子横冲直撞的冲向一个女孩,虽然那个女孩再三躲避,车子还是一路追逐着她。直到那女孩慌不择路撞到一辆大货车上,那辆障事车子才停了下来。画面虽然不是很清晰,但通过放大,林正书还是能看清那个车牌号。很快另一辆车子停下来,走下一个男子,林正书认出他是赵新明,而这时障事车主也下了车,正是他的养女林天爱。
“怎么样林叔?这够不够成犯罪?你女儿林天爱也曾想找这盘碟子,因为案发当场没有设像头,而另一个摄像头又相隔很远,所以她存着侥幸的心理放弃了,只可惜啊……”严肃欲言又止。
“所以被你拿到了。”林正书痛心的说。他没有怪严肃的意思,只是亲眼看到一手抚养大的女儿做的犯罪现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然还不止这些。”严肃又拿出录音笔打开,传出林天爱清晰的声音,“文明街上的吉祥馄饨铺,做得干净利索点。”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你女儿找人放火烧田田的家。”严肃解释道。“林天爱虽然做事谨慎,但是还是坏在她找的纵火者和绑匪都是同几个人。”
林正书脸上顿时惨白一片。身体开始抖动,好像随时散掉一样。
“林叔不要激动,这里还有证据。”严肃说着又拿起另外两样,“这支手机里录的是林天爱要求他们帮架田田的录音,他们怕万一出意外,随手用手机录了下来。而这盘摄像带就是他们绑架田田的现场,当时我也在,正好经过救了田田。所以不管是哪一件,她的罪行都轻不了。”他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