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为田田上完冷敷,天色已不早,又嘱咐了田田几句后准备离开。
田田一听,吓结巴起来,“我不不不一个人在这里,好可怕。不会有狼吧?”
“没狼,就是有狼也进不来。这里也没人,大概也没鬼。”严肃好笑的说。
田田一听到“鬼”,汗毛刷得竖起来。
恐怖电影里的那些情节马上浮现出来。她环视着黑暗的屋子,悬挂的楼梯通向黑漆漆的二楼。以前还觉得特漂亮的老式家具,此时都是那么诡异。
“啊!我不要呆在这里。”田田立即跑到院子里。却发现院落的南墙边竟然还有一口井。脑海里闪出一个词《井里的尸体》,是她住院时没事从网上看的恐怖小说。
田田连忙跑到井边,低头往井里探望,生怕在井里看到一张恐怖的女人脸朝她直冲上来。幸好,井水很清澈,没尸体,也没可怕的头颅。
田田稍微安宁了一些,严肃追了出来,“你跑那么急干什么?是不是脚扭得不够厉害啊?”
田田急忙结结巴巴地跟他讲了‘井里的尸体’,严肃邹着眉头听完,“谁写的这些乱七八糟没营养的东西,也就骗骗你这种没脑子的人。”
然后严肃把田田抱进屋里,给她点上蜡烛,把她塞进被窝里,拿了一些吃的放在她床头上。
“明天早上我来给你送吃和喝的。”严肃说完关好大门离开了。
严肃离开后,留下田田一个人瑟缩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风声鹤戾,想着外面的那口井,吓得是一夜无眠。严肃回到了a市,第一时间获取林天爱的情况。
林氏莆仁医院。
醒过来的林天爱正在病房里大吵大闹,她的脖子刺伤了一侧,幸好只是刺破表面肌肉一和些小血管,没动到动脉和气管。包扎过后注意保护就没什么大碍了。
“我要告她,我一定要把何田田送进监牢!”林天爱咽不下这口气,死活要报警,却被林正书阻拦住。
“天爱,你冷静点。”季敏看着发疯般的女儿有些不知所措。
“告她?是你主动找田田的,肯定是你打她,田田才主动自卫的。”林正书威严道。
“不是!是她畜意伤人,杀人未遂!”林天爱大声喊叫着。
“表妹的声音中气十足,看来伤势并无大碍。”严肃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表哥你这次护不了她了,因为所有人都看到是她拿刀刺向我的。所以我一定要告她!”
严肃笑得高深漠测,“噢?即然表妹这样说,那就不要后悔。”
林天爱低着头不说话了,并不是因为她已经妥协,她下定决定把何田田关进监狱,这样一来,她的绊脚石就消除了,虽然受点皮肉之伤也算值了。只是在严肃面前她自觉收敛些比较好,而且昨天还是他救了她的命。
“表哥我不是针对你,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我还要感谢你呢!”半晌林天爱娇柔的说。
严肃冷冷扫视了她一眼,神色冷峻的说,“我不是救你,我只是不想让你这种女人的血弄脏了田田的手。”
林天爱脸色顿时刹白,嘴唇打着哆嗦说不出话。她不明白何田田身上有什么魔力能让所有人都护着她。
“田田怎么样了?”林正书担心的问。
“还好。”严肃说。
“那就好。我已经够对不起她的了。就希望她别出事。”林正书一脸愧疚的神色,林天爱看着更是忌恨的要死。
“爸,我也是你女儿!”林天爱阴沉着脸提醒道。
“你给我闭嘴!我为你已经够伤害田田的了。田田今天所有的遭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她是个多么善良的孩子啊,要不是你胡说八道,骂她妈妈,她能捅你吗?全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再欺负她!”林正书威喝道。
林天爱大哭,“爸,你不要我了吗?你为了那个来路不明的何田田,狠心抛下你抚养了二十多年的我吗?”
“天爱,我们没有抛弃你啊,你永远是我们的孩子。”季敏安慰她。
“可是你们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她!而我什么都没有!”
“你这二十多年享受得还不够多吗?况且你母亲把家里的那套别墅过户给了你。”林正书说。
林天爱冷笑,一套房子就把她打发了?她可是堂堂林氏千金啊,她要的是林氏集团所有的继承权。
她冷笑,“我相信法律是公证的。何田田伤了我,想蓄意谋杀我,所有人都知道。不会因为她是表哥的情人,也不会因为她是爸爸的私生女就能逃过邢事责任。”
严肃双手抄在裤袋里,平静地说,“我提醒表妹一句话,过份的执着会让你失去更多。”他走进她俯下头,柔和的嗓音却透着森冷,“表妹应该不会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吧?”
林天爱惊然,一股寒气却从心底而生,严肃不会查到她曾经做的那些事吧?
可是如果他查到了,应该早就拿出来指证了,何必等到现在呢?何田田是她心头的刺,她必须马上去除,已经没有时间顾虑了。即然没人帮她,她就自己解决。
于是在所有人离开后,林天爱还是报警了。她相信只要何田田被邢事拘留,她就有大把的时间将林家的财产转为已有。
第二天,天还没亮,严肃就起程赶往丹青山庄,他怕田田一个人在山庄害怕,准备今天把她带回a市。还不忘给她带了些水和各种她喜欢吃的食物做为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