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果然是人物,一说话就挤兑人,平常看似不苟言笑,原来也是个讨人嫌的主。
“徐副总的意思,是不是我应该住豪宅别墅之类的房子才不会使人意外?那你还真是看得起我了。”田田笑着回看他,居然拐着弯说她是情妇的身份。他才是情妇,他们全家都是情妇!
“跟了严肃那小子这么久,就算是送你别墅,那也是你应该得的。”徐东海点点头,一脸的诚恳,说出的话却让人很想吐血。
这下明摆着就是说田田是为了钱才跟了严肃这么久的。田田想果然真的是讨人嫌的主,比徐芬芳还讨人嫌。她在心里再次肯定这一个事实。
“房子啊,我生日时他倒是有送一套,太大了,我实在不喜欢,就扔在那里任它空着了。”田田联虽然不是自命清高的贞洁烈女,可对钱财之类,也算得上是看得很淡,如果他们两人来此的目的是跟她谈论金钱的话,那也太小看人了。
“何秘书真是好性情。”徐东海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这话倒是听不出他是在夸人还是在损人。
坐在一边的徐芬芳毕竟年轻,按捺不住地插话,“何田田,你应该知道严肃要联姻了,你什么时候离开他。”
田田学着严肃挑挑眉,再次感叹,又是没有创意的一句话,她都听得耳朵茧了。遇上爱情的女人,当真是会变得糊涂了。
“徐部长何出此话,现在谁不知道沈大明星是严总的女朋友啊,该离开严总的不是我啊。”田田故意把沈大明星四个字说得清晰一些,好让她听个明白。
“沈紫紫?呵,也许在别人看来她是严肃的女友,但是只有我们知道,你才是横在我们跟前的绊脚石!”说到最好,徐芬芳几乎咬牙切齿。
何田田,你要八风不动,波澜不惊才对!淡定啊,淡定。沈紫紫啊,我竟成了你的替罪羔羊,真不知是该荣幸还是该悲愤啊。
“徐部长,你真是高抬我了。”田田笑着对她说。
徐芬芳愣了一下,显然,她被田田的话疑惑住了,难不成父亲估计错误,沈紫紫才是打着明处的晃子,暗处的真角。
而一旁的徐东海却再也没有开口,只是很高深莫测地看着田田,像是用目光杀她于无形。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表面看上去一片祥和,里子实则却是波涛汹涌,四周安静得连蚊子的哼叫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田田很是佩服他们竟然能在她这么闷热的屋子里呆这么久。
或许徐芬芳在考虑田田话中的真实成份,或许徐东海在谋算着让她招出严肃的底。而田田却担心着自己的安全问题。他们把她当作替罪羔羊不要紧,问题是他们不会恼羞成怒,绑架了她然后再在这里将她毁尸灭迹吧。而且现在深更半夜的,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
不知过了多久,徐芬芳幽幽的开口,“何田田,你是争不过我的,就算他现在不爱我,可他决不会为你而抛下的他事业,公司最近动荡不安,严肃也是耗心耗力。你口口声声说不爱他的钱,却一直托累着他,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在我看来,也不过是自私自利的贪欲而已。”
田田拿着杯子的手微微抖了抖,淡淡看了坐在板凳上的两父女一眼,一身华丽贵服,却隐忍的坐在歪斜的破板凳上。不由嗤笑着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相信,全公司都知道我已被严肃抛弃。所以现在托累他的根本不是我,而是你,因为你拿公司的权益做筹码威胁他。”
“我哪有威胁他?”徐芬芳紧紧篡住手提包,手指关节微微泛着白,显然是很用劲地在隐忍着,那表情像是田田欺负了她。让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何秘书言重了,在公司,小女多半是护着严肃那小子的,为了他还经常与我顶撞,威胁一说,我想可能是误会了。”看着女儿落下风,徐东海赶忙出言相帮,不过此时他对田田的态度,比刚入门时温和多了,田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徐副总跟我解释这些也无用,我已经不是严肃的女朋友了。现在我只是严氏一名普通的员工。如果徐副总和徐部长还要为难我,给我难堪的话,那就恕我无礼要送客了。”田田傲然道。
凭什么委屈让她一人受,她现在又不是严肃的什么人,竟在自己家受他们这窝囊气。
徐东海点点头,脸上的皱纹随着笑容慢慢拉伸,露出从踏进门以来的第一个不像笑容的笑容,“何秘书除了工作踏实,处事为人果然也是独当一面啊。真是让我意外得很,难怪严肃那小子迟迟不肯答应订婚的事宜。”
“爸,你跟她啰嗦什么?”徐芬芳娇蛮地瞪了她的父亲一眼,对父亲突然转变态度感到很是不满。
这才是徐芬芳的真面目吧,一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其实平日里的那副女强人模样,应该是装出来的吧。田田不禁在心里嘲弄着她。
只见她突然打开手提包,抽出一张纸甩到田田面前,冷冷地说道:“这个数够你离开严肃了吧。”
田田随手拿起纸张一看,忍不住轻笑出声,眼前手里的这张支票上,正正规规地写着人民币二千万元,又是二千万,还是张现金支票,看看日期,今天才新鲜出炉的。
受电视和小说的涂毒,打发情敌都用这种烂俗的招数!
“芬芳……”看到女儿扔支票的举动后,徐东海很不赞同地纠紧眉头,显然以他的火眼金睛,认为田田并不金钱能打发的人。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棘手而已,可很遗憾的是,他的女儿并不能像他一样道行高深,根本就参不透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