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酒店,严肃的车子嘎然在她身边停下,“上车。”
田田也不啰嗦,上了车。如果没有公交车,打车就不值了。她现在一分钱都得扳成两半花。
“我记得你说过,对赵新明还有感情,怎么马上换了人了?”他突然斥责道。
原来他这么有道德感啊?
田田故意顶着他说。“这叫广泛撒网,重点陪养。再说了,我现在是……哎……你闯红灯了!”前方那么醒目的红灯,他就这么开过去了。
严肃低咒了一声,扭头没好气的瞪了田田一眼。
他自己闯了红灯干嘛瞪我?田田啼咕。
“明天陪我去蚌珠岛一趟。”
“为什么?”田田惊异。
“下个星期开工,有些东西得需要我自己亲自确认一下。”严肃说。
“那干嘛拉上我啊?”
“你对那儿不是很熟吗?”
“可是我有事!”田田愤怒。
“你身为我的秘书,应该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严肃淡然道。
田田愤然,她想说明天是周日,我拒绝加班,你不能剥夺我的私人空间!然而话到嘴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该死的严肃就使劲的欺负她吧。
待车子一停,田田甩上车门就往二楼的房间走,压根没理他。刚锁好房门,就听到震天响的拍门声。
田田火大的打开门,“请问严总还有什么事!”
严肃晃了晃手中的菜,“你的晚餐。”
“谢谢!”田田一把夺过来,随手就要关门。却被严肃用脚一挡,猛得一推,他像阵风似的,跨步上前把田田勾入健臂之中,“砰”地反手关上门。
宽阔的胸膛紧压过来,田田的背重重地撞上了门板,疼的一咧嘴,严肃俯下头吻住了她。
田田毫不客气地咬住他的下唇,严肃吃痛的低吟了一声,却并未放开她。
半晌,他才粗喘着停下,额头抵住她,缓缓的说,“我不想放开你了。”
田田一听泪水就涌了上来,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就算把她当成垃圾,也有废品收购站收购。也不是他想扔掉就扔掉,想拿回来就拿回来。
“你放开我!”田田拼尽力推着严肃。
这举动却刺激他将她搂得更紧,低声在她耳边警告,“你要再敢这么推我,后果自负。”
“你要干嘛,不会又要……”田田看着严肃已染上深幽色泽的黑眸,惊觉道。
严肃剑眉一挑,“有何不可?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就不能上床了吗?”
“你别忘了,我现在已经交男朋友了。”田田难以置信看着严肃,平时最注重原则的他竟然说出这种话。
严肃的眼眸倏的一眯,掠过的寒光惹人心惊,旋即恢复如常,慢吞吞的说,“那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广泛撒网,重点陪养嘛。”
田田气得说不出话,他竟拿她的话堵她。
严肃蓦地将田田打横抱起,走向房中间的单人床上,身体悬覆在她的上方,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今晚你是跟我搬回去呢?还是我留在这儿?”
“严肃你个神经病,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田田看着严肃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吧,那我就留下来。”说完,他的唇再度落下堵住了田田的抗议。
突然,门外的铁制走廊传来脚步声,伴随着张淑兰的声音,“田田,田田开门呀。”
田田陡然清醒,张阿姨来了!
慌乱中她推开严肃,就去开门。
张淑兰一进门就看到衣衫不整,头发逢乱,满面绯红的田田和赤着胸堂的严肃。
“呵呵,你们在忙啊?”张淑兰谄笑。
田田的脸更红了,像要滴出血来。“张姨,快进来坐。”
“不用了,我就是看你回来得晚,以为你没吃饭,从楼下带了碗了面条给你。哪知道严老板也在。”张淑兰将保温壶放在小桌子上,讪笑,“我先回去了。”
“张姨!”田田突然挽住张淑兰的胳膊,岂求的看着她:“你帮我把他赶走吧!”
“啊?”张淑兰为难的看向严肃,她以为田田跟严老板重归于好了,没想到不是这么回事啊,难不成严老板在非礼田田。
严肃走了。
在田田说完那句赶走他的话,严肃捡起地上的衣服,他直起身,垂眼看她。那眼神,似乎很受伤。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错觉,一定是错觉……真正受伤的是她好不好!
张淑兰安慰了她几句,叹口气离开,走时还不忘把门替她关好。
当四周安静下来,田田深深陷入从没有过的孤独。闷热的空气让田田有些喘不过气,即使开着窗子,也没有丝毫凉意。
田田有些后悔,严肃必定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而她却把他当成无赖混混一样对待,不伤他自尊都难。
也许自己不该如此倔强,严肃即然低下腰想与她合好,她就应该跟他回去。舒服的生活谁不爱过。可是跟他回去了又怎样?他不是照旧还得联姻吗?
叹口气,田田将头搁在窗台上,眼泪竟不经大脑的哗哗流出来。压抑了这么长时间,也许早该哭一哭了。
于是田田趴在窗子上,肆无忌惮的大哭起来,她也不知自己为啥能哭得如此悲怆,是为自己哭,还是为严肃哭都弄不清楚了。就这样她在屋里哭了很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