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每个女人都会这么想,这也就是女人容易上当受骗的原因。
田田抽出手推着严肃翻了个身,抱着他脖子,偷偷瞄着他的睡容,一向轻眠的他也有嗜睡的时候。他热乎呼的气息喷在她脸上,田田歪着头用手指描着他俊逸的剑眉,点点他英挺的鼻子,见没什么反应,又顺着鼻子往下滑,路过嘴边的时候沿着嘴唇的边缘摸了一圈,冷不丁被他张嘴咬住,声音含糊嘶哑的说:“再乱动我就罚你。”
“嘿嘿。”田田狡黠一笑,调戏成功。抱紧被子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转个身背对严肃,想再睡个回笼觉。
结果肩膀被人扳了回来,“你刚才想做什么?”他问。
“不做什么呀,睡觉。”田田双手用力拽着枕头假寐,为自己刚刚大胆的举动脸红。
严肃邪恶的笑起来,“把我弄醒了,你还想睡觉?我们是否该晨运一下?”
“不要,我要睡觉。”
“你睡吧,我自个运动就好。”严肃一副好商量的口气。
“不行,我会睡不着。”田田干脆的拒绝。
“为什么睡不着?”他故意绕她。
“你以为我是木头啊,被你晃悠得快散架了怎么还能睡着?”田田气急,忍不住吼道。
“你以前不是也睡得挺好吗?”
“我那是被你刺激晕的!”田田说完自己脸先红了起来。
严肃细细的啃咬着她的后背,强忍住笑意:“傻丫,你越来越聪明了。”
“去死!”田田红着脸咬牙切齿。
严肃刚才还嬉笑的俊颜突然一本正经起来,他认真的看着田田,“如果我死了,你会怎样?”
田田毫不犹豫的回答:“送你一程。”
“真的?”严肃笑得异常邪恶。四肢八仰的躺在床上,一脸小受的模样,“来吧,你即然这么有情有义就让我死在床上吧。”
田田脸上顿时充血,虽说两人已经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一旦触及过份缠绵的话,她就忍不住面红耳赤。
特别是严肃在人前人模人样,背后竟如此猥锁不堪,她很想在他命根子上踹一脚,让他在女孩眼中的形象大大折扣。
“考虑得怎么样了?”严肃知道田田已经快要崩溃了,还忍不住逗她。
怒极的田田拽过枕头就扑上去,压在严肃的脸上,整个人骑在他身上,使劲的往下按。
严肃也不挣扎,只是呵呵的笑,被闷的时间长了,他才拽开枕头把田田揽在自己胸口,低低道,“我死了,你不心疼吗?”
田田的心忽然紧了下,猛然抬头看向严肃,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
“你别乱动啊,你看,你让它站起来了,怎么办?安慰它一下吧。”他说。
“去死!”
下午,田田跟严肃接了严老太太出去走走,来到了a市的普佗山。经过寺庙严老太太要进去拜佛,于是田田抚着她一同走进寺庙里。
虽然在a市生活了很多年,田田却很少进过庙宇。偶尔的一次还是大学时跟同学一起游玩时不小心闯进了寺庙。见别人都在虔诚佛拜,于是也装模作样的叩几个头,走出来却嘻嘻哈哈。那时的她根本不相信这些虚无的东西,认为只有那些心灵没有寄托的人才把希望寄予给神灵。
a市的普佗山位于市郊北部,环境优雅净美,香客络绎不绝。寺庙中各路神仙,立刻吸引了田田的目光,看到观音菩萨的雕像,心头竟涌起异样的感觉。
仿佛脑海中所有的起伏波澜都已远去,只余宁静和安详,身心似找到休憩的港湾。渐渐胸口酸痛,有流泪的冲动。
这是非常奇怪的感受,田田有点不知所措,低声讲给严老太太听,她微笑,却没有说话,而是将一柱香递给田田,让她跪拜。
等跪拜结束,严肃开车来接她们。出了寺院门,田田一眼就找到他那耀眼的宝马越野车。
车的主人正仰着头,专注凝望寺院顶部的钟楼,神情恍惚象飘在千里之外。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轮廓清俊,映着斜阳侧面看过去极美。
田田远远地欣赏地看着他,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
严老太太回过头叫她:“田田……”
田田脸一热,追过去扶她下台阶。
坐定以后田田问严肃:“你怎么不进去?”
严肃替她们关上车门,淡然道:“这种地方不适合我。”
“你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适合?听大师念经挺有意思的,我听得都快流眼泪了。”田田说道,实际上她是打哈欠打出的眼泪。
他笑笑:“有信仰的人,会对世界生出敬畏之心,我不需要。”
嗯,这话说得真有道理!田田一时没有咂摸出其中真实的含意,正琢磨着,严肃又说:“你那点儿脑容量,别想了,想也想不明白,代沟,知道吧?”
田田最讨厌严肃用这种口气羞辱她,趁严老太太不注意,在他手臂上狠拧一把。
当着严老太太,严肃不好意思出声,只把脸皱成一团。
但严老太太还是看见了,不过没有揭穿田田。
她轻轻抚摸严肃的鬓角,心疼地说:“乖孙子,你怎么瘦这么多啊?是不是太累了?”
“没事的奶奶,我这几天拉着田田减肥,结果她没瘦,我瘦了。”
他这纯属扯谈,田田狠狠瞪了严肃一眼。不过她发现严肃的确瘦了很多,侧脸骨线分明的更加明显。下颏因为嘴紧紧抿着,曲线看上去十分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