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看我又返回石桌,知道我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可是他不敢打扰我思考,于是就握着匕首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等我想明白了再说。
我仔细观察着石桌上的八个蛇头,这蛇头比蛇身雕刻的更深一些,而且在张开的口腔里各有一个小小的凹槽,看来那八个小石球最后一定要镶嵌到这蛇嘴里,石桌上这些蛇身子都是相通的,那八个小石球怎么滑动都可以滑动到蛇嘴里的,这游戏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要不高句丽王费尽心机设计这个就没有一点意义了,我猜这个游戏肯定十分凶险,一步错我和虎子就会万劫不复!正想着,那诡异的童谣又响了起来,而且好像就在我们身后的迷雾里,我和虎子急忙高度戒备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后面的雾,可是过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只有那鬼孩子若隐若现的笑声,虎子盯着周围说“这声音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了,而且声音距离咱们一次比一次近,咱们再走不出去,恐怕就要遭殃了!”我也发现了虎子说的问题,于是对虎子说“这石桌上的东西是个游戏,只要咱俩咱俩赢了那小鬼,就能出去了,可是这东西怎么玩我还没想到!”“游戏?”虎子皱着眉问道“我们要和鬼玩游戏?这可真是我长这么大玩的最刺激的东西了!”我无奈的点点头,对虎子说“小时候你弹玻璃球最拿手了,这个游戏和那个差不多,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门道!”虎子应了一声就去研究那石桌,我打着火把站在虎子身后观察着周围。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虎子突然蹦了起来,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兴奋的急忙凑过去,可是虎子紧接着的一句话就把我扔进了冰窖,他说“我明白这东西怎么玩了,可是这是一个死局!没得解的!”
我听完虎子的话脑袋就嗡的一声!死局?没得解?那不就是说我们不论怎么样都是输吗?虎子指着石桌说“这确实和咱们小时候玩的弹玻璃球差不多,骷髅眼睛就是堡垒,蛇身子就是通道,蛇嘴就是老家,可是你看,这些蛇的身子看着都一样,实际上有的地方球是根本就过不去的!”不可能过不去,我之前就看过了,所有蛇身子都是相通的!可是虎子想当年可是我们棋盘街弹玻璃球的大手,他说弹不过去就一定是弹不过去,这点我是无比坚信的,于是我低下头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一下就发现了原因,这些蛇身看似都一样,实际上角度设计的不同,比如有的地方就是一个小小的上坡,可是偏偏这条蛇又比较长,所以你不管怎么弹都不可能弹到堡垒里,如果一下不进堡垒,那就算输了!按着这个规律我又把石桌看了个遍,看完我的汗就下来了,因为所有的小球都到了不能再前进的堡垒里了,这真的是一个死局!
我和虎子都不说话,周围的气温在一点点降低,我知道有个东西正在大雾里蠢蠢欲动,就等着最后把我和虎子生吞活剥了!童谣再次响起,这次仿佛就在我们耳边,对面的虎子两眼直直的盯着石桌,恨不得眼睛都掉出来了,我拉着虎子一边向回廊退去,一边说“别看了,死局就是死局,就算你弹得再好也没用了,那小鬼摆明了就是玩我们!”虎子拉住我说“等等,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过不知道行不行!”说着就跑到石桌前,我急忙跟了过去,只见虎子伸手抠出了一个小石球,可是他并没有往蛇头的方向弹,而是反方向往回弹,我被虎子这大胆的举动吓坏了,只见他退三步进一步,有条不紊的弹着手里的小石球,不一会那小石球就稳稳的落进了蛇嘴里。
虎子欣喜的抬头看着我,我嘴巴惊得老大,随即向虎子竖了竖大拇指,周围的童谣声没有了,可是雾气依旧那么浓,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想要真正摆脱这些就要玩完这个游戏,此时虎子又扣起了第二颗小石球照着刚才的方法弹了起来,我知道这实际上是一种玩赖的弹法,可是又不算犯规,没想到虎子还真大胆,跟鬼玩游戏也敢耍赖皮,不过看样子效果还不错,那鬼好像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正高兴着,虎子突然停下不动了,我抬起头看着虎子,只见虎子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我用眼神询问虎子怎么了,虎子冲我挤眉弄眼,最后痛苦的努努嘴,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就冒汗了,只见此时虎子的肩膀上多了一只苍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