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青春一经典藏,止不住了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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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与青春相诉的心思,绵绵长长(2)

在省级奥林匹克体育馆,灯光辉煌,掌声雷动,大红舞台、芬芳檀木上矗立着一身素白玲珑礼服的她,如同《爵迹》里披着法器“女神的裙裾”的神音,目光从容如水,琥珀色的瞳孔深渊里弥散着一抹恬淡而张扬的嫩绿,定定地看着镜头。

旁边摆着一副白色面板的小提琴,微微露出了小提琴底板的普通木材的颜色,显然是有些岁月了。最明亮而苍老的还要数琴马上只排列了三根镁钛合金钢丝琴弦。每一名记者都抓住那蟠蜿的划痕和三根琴弦发挥想象,它们走过的会是怎么样的张扬和忍耐?而衬着那身价上万的素白礼服,小提琴显得异常卑微。

她叫白玉玦,是我高中的同学。现如今看着她,我竟有些慌张,一点也不舒适了。还是高一的时候,她长得不是很漂亮,不会打扮。那时候的她很简单,如同世界上最简约而枯干的素描,和她拥抱,她的锁骨会把人硌疼,她的瘦是贫瘠而苍白的。

同样是舞台,同样是她,同样还是那句话,就连开主题班会的陈老师也被这么一句话愣住了,好像是刚刚猛地吞下了一个情意绵绵的阿根达斯,而竟然还是在这样的冬日。我静静地注视着讲台上的她,琥珀色的瞳孔似乎更加深不见底,比之现在少了那抹向上生长的嫩绿。

老师说,我们的世界太缺少梦想家了。因此,跟电视剧上很不相同,我们这里几乎没有人笨到去嘲笑一个对着自己的梦想坚持不弃、海枯石烂地追逐的梦想家。

我们有的都是鼓励,甚至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永远只看她的努力而不是结果。

这样,一颗在众星捧月里播下的简单而安静的梦想种子,几乎遇不到风吹雨打,天天和风细雨、春光和煦。

她常常喜欢一个人独处,很久,很久不发出一点声音,手中紧握当时还是明亮得如一道风景线的素白小提琴,它比她还要美,只是没有人会残酷无情地指出来。

留在最后一刹那,猛然地,《G小调小提琴奏鸣曲》在银白的琴弓和琴弦摩擦间战栗,琴音使人们感到如同兜头飘洒的暴风雨,甚至感觉是有幸乘坐航天飞船穿越银河时蓦然看见流淌的美好而易逝的流星雨。

爱,就深爱。

我没有机会问她,什么时候最有这种强烈到近乎怙恶不悛的爱恨情感。

如果说平时她是埋在深巷里沉郁而娓娓道来的新酒,我想这个时候的她或许是这句话的浓烈又醇香地表达。

我似乎说过,四周的人甚至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永远只看她的努力而不是结果。

“你为什么没有成功,那是因为你还不够孤独。”这句话一直是她的QQ签名,还是日记本扉页的祝词。为了自己的遥远而播撒着星光的梦想,她清心寡欲,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像是疯子一样,除了练琴就是上必要的文化课,其他的交际、娱乐如同遇到绚丽而瘆人的针芒般,快速地闪躲而去。

可是,她并不是一个天才,或者说她天才的潜能没有被某一个天使或灵感之神解除那一层单薄但无法触摸的封印。她说,爱就深爱,爱指引着我殚精竭虑,然后让我从中看到更加广阔的前方的幸福大门。因此,我越发单纯又安静地追逐,甚至忘了初衷。

管乐的张老师于心不忍,一次从她身后走进来说,这曲子又叫《魔鬼的颤音》,是一首天赋灵感俱佳的曲子,据说塔尔蒂尼在睡梦中遇见了魔鬼,魔鬼传授给他奇怪的演奏方法,于是他才写成了这首乐曲。

老师,我先走了。她抢了话头。她怎么会不懂老师的内心想法,虽然自己的刻苦训练受到表扬,可是她分明看得见张老师看到另外一个古筝天才,浑浊但明亮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她视而不见,怙恶不悛。

这样离群索居般的清幽生活,直到一个美好而复杂的少年闯进了她的世界才有了改变,他的名字叫风扬。她和他不可遏止地相爱了,像是孤傲地开在溪水石间的车前草和卑微在泥土芬芳里的法国梧桐彼此守候相望,在那么一个春光明媚、紫藤萝盛开的季节。

我很少能够看见这样的一个她,她快乐地徜徉,那一段时间看起来是荒唐的,但充满了欢乐。我过去给她祝福,她回我说,嗯,会的,我想一辈子,我要以我的白豚发誓。她的素白小提琴叫作白豚。曾经有一瞬觉得,她是我见过最活泼可爱的女孩。

但欢快的时光是短暂的,正如时间女神掉落了忧郁而纤长的发丝,不知道又是谁守候一生的惆怅、曲折,但甜蜜的幸福剥落了。到高三的时候,风扬忽然离开了,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癌症。

听说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刻苦,拉琴拉得手指、虎口上都结满了没有果实的苍老而遒劲的茧花。每一天都要比以往早一个小时到达练琴的练功房,面对着苍郁而硬朗的后山,常常一拉四五个小时。

高考前一个星期,她固执地要参加一场由世界着名钢琴家引领的音乐比赛。

台上那一霎,她心里只有那段美好,手里划过的音符,似乎再也没有了以前单纯靠意志强烈地扭转的痕迹,悠扬中带着点感伤,情感变得起伏跌宕。

琴音突然停止了。这时候人们发现她正怔怔地盯着音乐会场的入口。

他最终赶来了。风扬站在那里,同样怔怔地望着,轻轻地用唇语说:我答应你的。

几乎能够听见她的啜泣,她轻启唇瓣:风扬,我们再也不分开。

遽然间,小提琴中了魔般狂欢。

大学宿舍那些事儿

朱静静

时光回溯,翩然几年,那些飘在记忆里的花瓣,馨香依旧。我在那么美好的年华里遇见你们,我的320,遇见你们清澈真挚的眼眸,简单明媚的笑脸,经过岁月的洗礼,我们在彼此生命中隽永的映刻,却历历在目。年轮在徐行,我们也在成长。

1.初识

一朵小花,因为集体,变得绚烂。

大一,我仗着性格独立,没让爸爸送我,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随着列车赶往一个陌生的城市。人家说,陌生会让人变得勇敢,在大学之前我对这句话也是深信不疑的。可是,当我的双脚踏上淮北的土地,看着满街的霓虹,举目四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心里开始埋怨自己的莽撞。应该让爸爸来的,被这想法簇拥着,我意识到,不好的感觉分很多种,但孤单绝对是最不能忍受的。

当然,这些孤单只是生活摊给我的篇章里欲扬先抑的一个小插曲。

在我报到注册之后,拿到大学里属于我的第一把钥匙,我用它打开的那扇门,门里的一切,都被贴上了320的标签。而我们,我和在开门时对我抬头微笑的另外五人,在帮我整理床铺的伊始,在经历过了很多之后,到如今,已然是最亲密的家人。

2.卧谈

每个女孩心里都有一串紫色的心事,神秘而又单纯。

在我们宿舍,感情升华的最好时机就是卧谈会。

那些散落在时光里的沙砾,在我们七嘴八舌的谈论中被一一撷起:某些人的小毛病,某些人的荣耀,某些人不会忘记的某人,某些花边新闻,某些不能在教室、校园、大路上被谈及的事情,都在宿舍黑暗的热烈气氛中被小声诉说着。当然,玩笑中没有恶意,所有的一切都在门里严格地执行。

从宿舍窗口透过的走廊的光,偶尔会晃了我们的眼睛。在一个接一个不知名的细节熟稔于心之后,无数青春的欢笑钻入耳内。我们说过的话,有一些也许已经被风吹散,可是我们的感情,在穿越过这层层叠叠的时光之后,温暖不息。

3.舍服

一个宿舍的标志是统一的无比拉风的衣服。

基于此,320宿舍第一次的采购计划是款式相同的薄毛衣,颜色不一而足。在决定的时候是一个兴奋而又更加兴奋的过程,幻想着我们六个人会格外满意且商议同时穿出去,这是计划中的潜在目的。那时候,我们的脚步走过的岁月,有明亮到耀眼的笑声。虽然到最后,只有1/2的衣服得以见得天日,可是,我们还是会记得。记得统一意见时的灿烂笑脸,还有不知名的各种兴奋,每一个暗示都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在冬天到来的时候,在白雪初降的午后,每当看见挂在柜子里的衣服,都会有一点小小的幸福感,亲切的幸福感。

4.聚餐

在节日到来的时候,也是吃货集结的时候;在生日到来的时候,是尝试美味的时候,也是蛋糕大战的开始。

我们每次提了一个美美的蛋糕,好好地摆到吃饭的餐桌旁,大多时候都是完整地提回来。在点蜡烛许愿过后,仿佛蛋糕的功效已经发挥完全。然而每次回到宿舍,寿星切的时候我们都一致决议“只能吃不能抹”,而也是差不多三分钟之后,总有一只手不自觉地伸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人的脸。看着瞬间的雪白放声大笑,然后被一大块蛋糕塞住嘴巴发不出声音,然后就是各种混乱各种尖叫,但那却是每个季节最美的景色。

我想很久之后,我仍然会记得我们潇洒无比的孩子气,那些洒脱的笑声里是我们生命的底色,也正是因为有了舍友的陪伴,大学生活才变得绚烂多彩。

5.银河

我们的天花板是一块了不起的坯子,它裸露的笑脸让蹇蹇和娟娟笑不起来。于是,我们便借鉴其他宿舍的花式,打算给它巧巧地化个妆。

在某个无聊的午后,日子里的水分被阳光吮吸干净,爽朗的心情里是甜点的香味。我们的声音里是对于画面的谋划。不可否认的是,320的孩子都有一颗发散思维超级无敌的大脑,在一阵小小的争议之后,画作定格。

大大的可爱的海绵宝宝是娟娟的专属,这是一个不需要争议的话题。我们用彩带和音符贴了一条横亘宿舍的长河。“银河”一词的由来是:一个吹箫的男孩贴在蓉蓉和我的床头之间,而那个他的小女朋友被我们安排在了音符串起的彩带的另一端,可以说取自“牛郎织女”的意思,鹊桥相会被安排在了我们的宿舍里,这样完美新奇的含义足足让我们兴奋了一个学期。

我们的小窝,在我们仰望到脖子酸痛的时候,终于真正地笑了。

我们手里的爱,被温暖装饰的小窝,这一切,我们都会记得。

6.心烛

那年,有一大束的感动闪在淮师大的某个角落,在一棵大大的树下,是我们用心捧出的盒装蜡烛。

蓉蓉的生日是一个契机,或者说我们的灵感是一个契机,又或者说宿舍楼下的风景是一个契机。

这样的一个或者几个契机,只是一个火苗,燃起来的,是我们的Surprise。

姐夫是关键人物,蓉蓉是当天的主角,我们几个是撒花人及监制,一切在幕后悄然无声地进行着。我不得不感慨,320的孩子们可以去做特工,当然这次得除了蓉蓉,因为她反侦察能力不好。

风太大,场地辗转了几次之后被定在了一棵大树下,叶子上托着我们的祝福。我们用蜡烛排了两颗大大的心,心里是蓉蓉跟姐夫名字的简写。蜡烛点起来,融融的暖色的光格外的浪漫。

去拿蛋糕所以错过了最精彩的剧情,所以可以有随后的一小段哄闹,还有坡上其他人群的围观。

不致力于浮夸,我们得到了记忆里的繁华。我们的心烛,必定照亮前行的路。我们共同的感动与暖歌,我们会记得。

7.K歌

某个午后,蝉声不再。我们的歌声,萦绕耳畔。

我们宿舍的歌后是石晓,许多歌曲信手拈来,大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之感。

我们宿舍最不显山露水的是张云,至今为止鄙人尚未聆听过天音几何,一直在期待啊。

我们宿舍的逍遥派弟子是蹇丽,可以陈绮贞,可以蔡依林,也可以陈奕迅,当然后者有爱屋及乌之感。

我们宿舍的甜美嗓音是芙蓉,越单纯越幸福,娴静如夏荷,淡然滴。我知道,这辈子也许再也没有这么多的人可以理解我的忧伤和脆弱,再也没有如你们一样的人可以随时给我想要的安慰和拥抱。来到这里,认识你们是唯一的幸运。我不排斥其他人,只是有了你们之后,好像许多的人都只能成为了陪衬。我不矫情,也许有时候在你们面前会有那些不算花边的花边趣闻,那是我,是真实的我。我爱你们,像爱每一个时期陪伴我的人,如亲人一样的朋友。

也许是自己太过念旧,太过执着,这一切分心与不分心的日子,却依然精彩得如最流畅的独奏。每换一个地方,总有像仙人掌一样的感觉,感觉日光也不能够满足膨胀的焦灼思想,生生地如死过一样。也许人的一生总要走很多不同的路,我们不能走原路,我们不能结伴永不分开地一起走,所有离别时悲伤的眼泪都是重聚时绚丽彩虹的水汽集结。我们会在下一个明天集结,我们会记得,我们彼此深爱过。

请容许我矫情一次,请让所有的爱温暖不甘孤寂的心,请记得,我们那么存在过。请你,每天快乐,不要排斥,不要难过。每天都是崭新的太阳,也因此,不会远离。

我们320的温暖,这些记忆,在阳光下迸发的无限的热情,在我们年轻到无所畏惧的生命中,也只有这样的唯一一个四年,有这样的朋友一生相随,是我三生有幸。试问,这样的一个家,让我如何不爱它?

悠远。

我们宿舍的杰伦控是小娟,只有杰伦,全部杰伦,自始至终的杰伦。我也爱杰伦,仅次于娟娟。

如果说声音是自然给予的恩赐,那么这份可望又可即的美好,我们会记得。

8.离别

如果可以不流泪,或许我就可以知道其实这两年的陪伴我还是成长了许多。如果可以不回头,或许我就可以知道其实我的背后还是有你们的惦念。

我其实已经很勇敢了,我知道这一天总会悄然临近,我不去想,只是想记住跟你们在一起的点点滴篮球上的诗句

文铱

风从被太阳照得慵懒的一片柳叶边吹过,带来一段吉他转弦般的清新与欢畅。

“阿正!加油!阿正!好帅!”篮球场上正在举行校际友谊联赛的第三场。

啊,怎么又偏了!

阿正投出去的手在忘情的叫喊声里偏向了一边,他怨恨的目光投向了站在篮球场后面的一群女生那里。

“啊……正正看我了!”人群里就像炸开了锅。一群“阿正”的粉丝又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热烈而疯狂地助威,那气势不亚于哪一个当红明星的粉丝团。

阿正是市一中里的学霸,比他的成绩更霸气的还有他的篮球技术,他的手只要一触到球,一种激情就从他的心底到全身地莫名地燃烧起来。篮球成了他学习之外唯一的爱好。

阿正的速度比吹过来的风要快得多,他一个转身绕到了对手的身边,一个麻利的抢断,篮球就乖乖地到了他的手里,接着就是一个掀起了热潮的三步篮。

“阿正!我爱你!我爱你!”粉丝们热情地叫喊着,阿正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没有向她们看一眼,一群粉丝里的几个文艺骨干还跳起了临时啦啦舞。

小奎看了一眼阿正不在乎的神情,一丝嫉妒从眼底透出来,进而改变了他传球的方向。最终这个球在犹豫中被对手夺去,以一个两分球的形式,拉近了对手与本队的成绩。

然而比赛还是毫无悬念地以阿正的一个三分跳投后结束了。相对粉丝们的那种疯狂的欢呼,阿正反而显出了一种平静。

“今天的几个三分投得很炫!”阿正接过了小蓉递过来的一瓶矿泉水。看到小蓉那一缕被汗打湿的头发紧紧地贴在额头上,阿正不去抹自己额头沁出的汗珠,却用粉丝递来的湿毛巾给小蓉轻轻地拭了一下。

“能亮你的眼吗?

啊!?如果你能上场,你会比我更出色!”阿正看了看小蓉的墨绿T恤,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