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那天,你……恩,还流血了,都是因为我太不小心……”
祁连瑜的脸突然一片火辣辣的,想起了那天在柜子中的事情,顿时感觉身上似乎有一阵阵的电流流窜,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以至于只感觉他的话好像很奇怪,但也无心去追究了。
而听到左无悔的话,再看祁连瑜的反应,君昊的脸色突然苍白了几分,眼中闪过几丝伤痛,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然后将视线从祁连瑜和左无悔两人的身上移开了。
君问天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君昊,有心想要开口安慰几句,但想了半天都找不到安慰的话来,况且现在似乎也不是安慰人的时候和地方。
这个时候,君昊却突然看向了他,问道:“不知道爷爷是否有什么好的建议?”
君昊的声音让那陷在云里雾里的祁连瑜稍微清醒了一些,直接伸手将左无悔推得远远的,然后也是转头看向了君问天。
“君爷爷,有什么地方是我能够帮忙的,尽管说就是了哦,好歹我跟昊昊也是很小的时候就认识的兄弟呢!”
“兄弟?”君问天挑了下眉,不由转过头去看了身旁的君昊一眼,只是兄弟吗?不过很快他就笑着点头,说道,“好,老夫自然不会客气,这里毕竟是福临州,确实有很多事情需要小丫头你的帮忙。”
就在又被刺杀死了几个人之后,福临州内已经是风声鹤唳,九里家内多了大量的士兵层层把守,九里家的人也尽量的不出家门,尤其是晚上的时候,更是直接紧闭房门,最大程度地防止刺客进入。
已经有连续好几天没有死人了,这让部分的人松了口气,却也让其中的一些人更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总感觉这几天的平静有着让人心慌的压抑,而在那平静底下,则是更狂暴的风雨。
富丽堂内,祁连瑜突然用力地将那贴在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随手扔到旁边,不满地说道:“干什么要戴这个东西?很不舒服啦!”
君昊并不理会她,只是将那扔在旁边的面具又重新捡了起来,伸手就想要再帮她戴上,说着:“小瑜,你毕竟身份不同,若是让人认出你来,可就不好了。”
“那有什么关系?直接把人杀光不就可以了吗?难道你还想放过几个?”
“当然不是,只是事情总会有个万一,所以小瑜你还是别嫌弃了,戴上面具,不然的话,我可不同意你跟着一起去了。”
瞪着眼睛,明显的对君昊的话非常之不满,眼珠子滴溜溜转上个几圈,随手已经拿起了一方黑巾,笑眯眯地说道:“别担心,有蒙面呢。”
“小瑜!”
“哎呀昊昊你别担心这么多嘛,就算被认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并不能改变什么不是吗?”
“这……”
眼看着君昊那无话可说的样子,祁连瑜不由心情飞扬,然而还没有等她得意出来,突然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将君昊手上的面具接了过去,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就朝着祁连瑜的脸上戴了上去。
后背贴进了一个怀抱之中,从两边耳旁伸过两只手,正拿着那张面具,轻轻地贴在了她的脸上,没有给她反抗的时间,耳边就响起了某个很欠扁的声音:“我也觉得还是带着面具的比较好,这样的话,万一过会儿不小心被人扯去了面巾,也不用担心什么,我可不想让人将你给惦记上,并且以后还要来找你报仇呢,虽然这个可能应该会很小。”
看着那两人如此亲昵的姿势,君昊不由皱了下眉,然而见到祁连瑜竟然真的不反抗了,任由着左无悔帮她戴起面具,虽然神色之中依然有着不满,却也没有去伸手将那面具再次扯下,君昊的眼底闪过一点黯然。
转了个身,去准备被的事情了。
君问天坐在旁边,悠哉地喝着茶,虽然好像很是平静,但那眼中偶尔闪过的精光却也显示着他一点都不平静,甚至是有些杀气腾腾。
视线从祁连瑜和左无悔两人的身上扫过,然后再看向君昊,暗自叹了口气,却是什么都没有多说。
祁连瑜撅着小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左无悔帮她将面具戴好之后也没有离开,顺势将她搂抱进了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面,轻轻地磨蹭着。
“你这个登徒子,又占本少爷的便宜!”
祁连瑜好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的,伸手想要将左无悔的脑袋推开,口中也是没好气地嚷嚷着。
左无悔的手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挠了一下,顿时祁连瑜就没有了力气,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连忙伸手捂住小嘴,忍住笑意,只用眼睛狠狠地盯着他。
从那天在柜子中的一次情不自禁之后,对左无悔的毛手毛脚,祁连瑜似乎并不那么反应激烈了,偶尔还会让左无悔无比惊喜地主动跟他拉个手什么的。
似乎,有什么变得不那么一样了。
凌晨一个人最犯困的时候,从福临州的各个地方突然飞起了大量的黑衣人,直直地朝着九里家所在的的方向飞去。
有四个黑衣人站在九里家围墙之上,其中那最是娇小的人却不知为何,总是身手挠着蒙有黑巾的脸,眉头轻蹙,眼中水汪汪的似乎很委屈。
再挠了几下,身后扇了扇风,轻声嘟囔着说道:“该死的,现在可是夏天,竟然让本少爷戴了面巾还要在里面戴上面具,可热死本少爷了!”
身旁的两人同时转过头来,黑暗中看到那两双闪烁着亮光的眼睛之中,有着浓浓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