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过去看看吗?”语莺的声音再次响起,显然不打算放过玉钩和小菊,玉钩停住步子,怔怔的立着,回望着她,同是女子,呆在妻妾成群的王府里,彼此间勾心斗角,玉钩只觉得心头浮起悲凉,她也变得和这些女子一样了吗?守着遥遥无期的等候过着下半生的日子,不,她不会如此,如果让她知道欧阳离烟最终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她,她会离开,离开王府。
“有什么可看的,既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何苦操着那闲心,”玉钩冷冷的开口,她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人,只要人家出击,她自然的便会反击,不管最后是否遍体鳞伤。
一句话气得语莺脸色难看起来,哼哼不已,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玉钩也不再理她,越过她的身边往回走,忽然有一个丫头凭空伸出一只腿来,玉钩没防奋,直直的摔了出去,滚了两下竟落到旁边的湖畔中,玉钩天生不会游泳,一到水里就慌了,手脚四下扑腾,越滑越远,竟飘到了湖心,小菊早吓得尖叫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小姐不会游泳啊。”
那语莺和三个小丫头也慌了,这王妃现在还得宠呢,她们惹出这种事来,只怕死路一条了,脸色惨白的趴在湖边望着,湖中的那个身影上下起伏,很快便沉沉的下坠,小菊哭着继续喊。
忽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三两下越过众人,一伸手提起那湖心的玉钩,回身迅疾的落到岸边,把玉钩平放在草地上,只见玉钩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头发和身上的衣服湿瀛漉的贴在身上,整个人昏迷不醒,那救她的人却是西鲁国的皇子楼夜欢,正在花园里散步,忽然听到这边的叫唤,便赶了过来,谁知救起的女子竟是瑾王妃,看她此时的样子,心竟莫名的难受,一伸手扶起她的身子,掌心凝结出一股内力,击向玉钩的后背,只听得哇的一声叫,玉钩的嘴里连吐出几大口水,喘着气醒了过来,无力的抬眸望着眼前的一切,想到刚才窒息似的难受,不由得哭了起来。
这边的动静早惊动了王府的人,叶管家领着很多下人奔了过来,看到王妃哭得伤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忙惶恐的开口。
“发生什么事了?”
小菊一听到叶管家的话,双眸睁大,狰狞恐怖的指着语莺:“就是她指使小丫头把小姐给推下河的,小姐不会游泳,差点淹死了。”
“我没有,”语莺这时候害怕起来,连连的摇头,满脸的泪水,她根本不知道丫头使那么一脚,这不关她的事啊。
叶管家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这可是王爷的家事,两个女人都是王爷的人,他一个小小的管事哪知道怎么处理啊,那楼夜欢抬起头,冷瞪了语莺一眼。
“这样残毒的人留在王府确实是个祸害。”
语莺一听到楼夜欢的话,身子忍不住的抖索得像一片风中的残叶,这楼皇子可是王爷的好友,他既然如此说,只怕自已今儿个没有好果子吃了,不是打板子就可以了事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上下牙齿打颤。
这边发生的情况月津早已报给欧阳离烟了,所以他很快便到了,冷硬的声音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那语莺一听到王爷的声音,早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哀声开口。
“王爷,不是我的主意,我不知道丫头会伸出腿来,这不关我的事,”语莺的话,使得那个丫头直接扑通一声昏了过去,惊吓过度了,她只是气不过王妃所说的那句话,想帮助主子出下气,哪知道会理出这么大的事来,可是这主子一点也不顾虑自已,真是枉费了自已的心意。
玉钩抬起泪眸望向欧阳离烟,这一刻穿越到异世以来所受的委屈统统的泄露出来,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
欧阳离烟凤眉轻锁,黑眸清澈馥静,却暗藏着一抹了然,志得意满的邪狂,这女人开始和别人一样渴望得到他的恩宠了吗?看来霜儿很快便可以进府了,他笑了起来,柔情浮在唇边。
“没事了,”说完抬眸望向一侧的叶管事,沉声吩咐:“把这贱人和丫头打十板子撵出王府去。”
“王爷,王爷,不关我的事啊,不关我的事啊,”语莺凄惨的叫了起来,头发被摇得散乱不全,眼神慌恐,可惜那王府的下人哪管得了她的意愿,这些女人王爷宠之便是她的幸,不宠就是她的命,生来就是被当成玩物的,玉钩定定的望着这一切,并不觉得欣喜,只觉得无比的深重,他好狠啊,以后这会不会就是自已的下场呢,透心凉。
王府的其她侍妾这时候也得了风声赶了过来,望着眼前的一切,听着语莺的哀求声,王爷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当下大气也不敢出,心里都很不好受,那语莺也是被王爷宠幸过的,没想到王爷下起手来一点都不含糊,她们这些人又有多少是被他放在心里的,只怕到时候都会落得和语莺一样的下场。
语莺的叫声越来越远,直至完全没有了,欧阳离烟走到玉钩的身边,低头弯腰,伸出手抱起她湿漉漉的身子,这些动作一气儿呵成,完美至极,救人性命的楼夜欢被推到了一边,完全的被大家遗忘了,而自已救了的那个小女人一脸幸福的依偎在欧阳离烟的胸前,双手甜蜜的搂着他的脖劲,两个人很快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楼夜欢只觉得窒息,一想到她将是他们之间的祭品,他的心疼痛难忍,她会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吗?
王府的几个侍妾看到王爷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几个人惶恐不安的开口:“王爷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吧,那我们怎么办绿影,你不是说没事吗?语莺被撵走了,下面不会再撵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