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从现在开始每天早上寅时你过来,我教你吐纳吸气,和基本的武功路数,”葵花婆婆叮咛玉钩,玉钩点头:“好,”掉头望向窗外,天色已暗了下来,朝外面叫了一声:“小菊,把婆婆的晚膳传进来,我来侍候婆婆吃饭。”
小菊应了一声,走下去准备葵花婆婆的晚饭,那葵花婆婆没想到玉钩竟然要侍候她吃饭,倒是一愣,想到她贵为王妃,便摇头:“你回去吧,有小菊侍候着就行了。”
玉钩哪里同意,坚持自已的主见,她一向如此,认定了的事没有人阻止得了。
“您是我师傅了,我会侍候您是正常的,别想那么多了。”
葵花婆婆不再说什么,她本就是江湖儿女,生来豪迈不拒小节,平常的生活就是大口的吃饭,大碗的喝酒,和一般男子无异,两个人正说着话,小菊已经把晚膳准备进来了,两个精致的小菜,两个点心,一份玉米粥,玉钩看了还满意,便接过小菊手里的粥,汤匙喂了婆婆吃,一口一口极有耐心,满脸的笑,连喂边给婆婆讲些趣事,逗得葵花婆婆心情愉悦,竟然不知不觉中把一碗玉米粥全吃光了,又吃了两块点心。
“小菊,把这些撤下去吧。”
“嗯,”小菊应声把剩下的东西撤了下去,自已动手扶着婆婆躺下,给她整理好床榻上的东西,才柔声的开口:“婆婆,我先回去了,明儿早上寅时我会过来练功的。”
葵花婆婆点头,望着玉钩走出去的背影,眼里浮起泪珠,慢慢的滑落下来,这么多年,她只顾着打理无影楼,一生无所出,何时亨受过这样天伦之乐,此时只觉就是这样死过去也知足了,不过她不能死,她要教会玉钩武功,安排好一切,她才能死。
月儿爬上枝头,轻辉如涓的洒落在王府里,婉约朦胧,玉钩想起昨儿晚上的缠绵,不禁脸颊烧烫起来,加快了脚步往花厅走去,今夜不知王爷在何处过夜,这念头一起,心便觉得难受,难道她也要成为王府中翘首期盼着宠爱的一名女子,唇角浮起酸涩的味道。
因为心头烦乱,晚膳也没吃什么,便挥手让小菊和小蛮把东西撤下去,两个丫头见她神色不好,担忧的开口。
“你没事吧。”
玉钩摇头,她能说自已是想到欧阳离烟可能在别的女人那里过夜,心里倍觉煎熬吗?她能说自已忧心欧阳离烟的伤势,不知道怎么样了吗?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出她是多么的在乎欧阳离烟,而他虽然极力的和自已缠绵,但她知道,他就像一缕雾,迷迷茫茫,让她看不真切,她还没有自以为是到认为他爱上自已,或者被自已迷惑了,只不过如果有一天他厌烦了,只希望他能休了她,让她安然的离开王府,她不会像王府的其她女人那样傻傻的等待着。
是夜,玉钩在床榻上辗转难眠,一来白天睡了一会儿,她不困,二来心里烦,便睡不着觉,耳朵竖起来,听着他的动静,一有脚步声,心头便漫过一阵欣喜,以为是他来了,可最后却是小菊和小蛮在屋子里走动着。
子时已过,玉钩等得累了,心头失望之极,慢慢的睡着了,朦朦胧胧间,感觉到一双大手轻覆上她的身子,床榻上充斥着熟悉的男性气味和龙涎香的香味,玉钩陡的惊醒,心头欣喜不已,娇软的轻唤一声。
“王爷。”
光亮中,欧阳离烟笑得像一只狐狸,贴着她的耳边,轻声的开口。
“是不是想本王了,”
他不会忘了一个月之期,那是他收获的季节,一个男人在浪费了如此多的精力之后,自然要收取一些甜点,他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
玉钩醒过来的时候,天快近中午了,睁开眼心里有一丝怅然,昨夜无烟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只记得自已昏睡了过去,这一睡就睡到现在,室内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玉钩坐起身子,整个身子软绵绵的,虽然无力还是下床拿了屏风上的衣服穿好,她还不习惯经常这样光着身子,何况小菊还是个姑娘。
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端坐到梳妆台前,对镜梳理头发,长长的乌丝如上等的绸缎般披散在肩上,映衬得她白晰的脸如玉般无暇,玉钩边梳边想起一件事来,昨儿个离月公主怎么样了,她一直陪着婆婆,后来回来,竟把离月的事忘了,不知离月和那楼夜欢怎么样了?
“小菊。”
守在珍珠帘子外面的小菊,一听到里面的叫声,早飞奔进来。
“小姐,你醒了,怎么不叫我侍候你啊,”小菊看到玉钩已穿好衣服,正在铜镜前打理自已的头发,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木质梳子,细心的帮她梳起发髻。
玉钩没说什么,只是离月昨天怎么样了,她倒是挺关心的。
“离月公主后来回去了吗?”
小菊手里停了一下,眸子闪过不忍心,淡淡的开口:“原来你不知道啊,那离月公主喜欢楼皇子,听说她向楼皇子表明心迹,楼皇子拒绝了,说已有喜欢的人了,公主一气之下离开瑾王府了。”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玉钩诧异的抬头望向小菊,离月不但漂亮而且温柔,为什么楼夜欢会不喜欢他呢,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本来还想成全他们呢,谁知道竟然破坏了一桩好事。
“我也是听那些丫头说的,好像你离开不久,那离月公主便气冲冲的离开瑾王府了,有丫头偷偷说,是因为楼夜欢拒绝了公主,所以公主一怒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