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钩回寝室,身子酸疼酥软,斜靠到床榻边,示意小蛮把午膳拿进来,随意的吃一些。
“是,”小蛮应声走了出去,并未多说什么,玉钩奇怪的问小菊:“这女人又怎么了?”
“可能是想二少爷了吧,看你和王爷如此恩爱,受刺激了,”小菊指了指脑子,抬眸见小蛮走进来,便嘎然无声,看着小蛮无精打彩的样子,走过去帮她一起把午膳摆好,示意玉钩过来吃一点。
“嗯,”玉钩应了一声,掉头望向小蛮,她刚刚经历了人事,知道了男女之间的懊妙,便知道小蛮的不容易,明明喜欢一个人,心里一定想着念着的,就像自已,这一早上没看到欧阳离烟便想着他了,他温柔的笑,他疼宠她的样子,他在床榻上狂野的激越,每一个他都牵动着她的心菲,光想到这个人便觉得心里爱意四溢,此刻她竟然忘了去憎恨府里的侍妾,也忘了坚持嫁一人的意念,原来爱是如此的让人盲目,唇角浮起苦笑,自已是落入了一张叫感情的网。
“小蛮,如果你想他就回去看看他吧,不过别让别人发现。”
小蛮听了玉钩的话,难以置信的点头:“真的吗?”
玉钩点头,用了一点午膳,便让她们撤下去,自已又上床躺了一会儿。
凤轩的书房里,华丽却透着萧冷,端坐在书桌后面的男子,俊美如玉的脸上,漆黑的瞳孔冰冷凶残,幽幽的透着莹光,好似草原上狼的眼睛,冷冽,锐利,周身的戾气起,带着彻骨的寒意。
“她回去了。”
立在书桌前的月津恭敬的点头,看着王爷此刻的表情,想到王妃先前一脸娇羞的神情,月津忍不住出口:“王爷?”
“说?”欧阳离烟头也没抬,端详着手中的碧玉砚,月津大着胆子开口:“王爷,王妃是无辜的,王爷?”
月津的话还未说完,欧阳离烟猛的抬头,黑眸愈发幽深,眉眼梢的笑意清冷妖魅,阴森森的望着月津:“你是喜欢那个女人了吗?要不然本王把她赏给你了。”
月津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垂着头:“王爷恕罪,月津该死。”
“知道就好,立刻去执事房领十板子,别忘了自已的身份,”欧阳离烟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指尖屈起,青白如冰,怒意充斥在眸底,这个女人竟然有能力改变自已的手下,可恶的东西,唇浮上残酷的笑。
“是,属下这就下去,”月津无语,自已越规了,理该受罚,只是心底仍是为那个娇羞的小女子心疼着,她那样欣喜的眸子留在他的心底,使得他充满了犯罪感,月津想着站起身往外走,却在门口的停住了步子。
“属下是为了王爷好,也许有一天王爷会后悔今日对王妃所做的事,属下绝无二心,”说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室内,欧阳离烟愤怒得脸色黑青一片,一伸手把价值连城的碧玉砚给摔了个粉碎,森冷的露出一嘴白牙。
“滚。”
月津不敢再说什么,飞快的闪身离开书房,门外飞云诧异的望着一脸惊恐的月津,连自已叫他几声也没听到,错身走进书房,只见书房的地上那个王爷钟爱的碧玉砚竟然碎了,心下暗自诧异,难道是月津打碎了碧玉砚,王爷才会气得脸都绿了,恭敬的站到一边,不敢多言,只到欧阳离烟调整了气息,冷冷的望向他。
“什么情况?”
“人已经被抓到了,主子昨儿个没事吧,都怪属下下手没轻没重的,让主子受了苦,”飞云边说边跪下来,昨儿个晚上他是打着颤刺了那一剑的,他想不透主子为什么要使这个苦肉计,不过听说昨儿个王妃留宿在凤轩王爷的寝室了,看来王爷很快就可以达成心愿了。
“没事,你起来吧,那点小伤要不了人命,说说那个刺客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刺杀苏采雪,她和苏采雪有什么仇,重点她是什么来历,本王容不得一点差池。”
“属下连夜审了,可是那个女人很硬,什么都不说,打得遍体伤痕,愣是一个字也不说。”
飞云想到那女人望着他时眼里的狠意,忍不住打了一个轻颤,缓缓的站起了身,等候王爷的吩咐,欧阳离烟听了飞云的话,冷酷的一笑。
“这王府有的是刑具,难道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了。”
飞云立刻沉声:“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好的。”
“嗯,”欧阳离烟不再说什么,挥手示意飞云下去,正在这时门外有侍卫的禀报:“王爷,牢房里出事了。”
“进来,”欧阳离烟眼神幽神,森冷的命令,那侍卫走了进来,垂首在立在门前。
“出什么事了?”飞云不等王爷开口,心急的追问,那侍卫赶紧出声:“牢里的女刺客,刚刚咬舌自尽了。”
欧阳离烟没说什么,飞云却一脸的难看,咬着牙低咒,可恶的女人,竟然咬舌自尽了,看自已在王爷面前该怎么说,不敢出声,欧阳离烟挥手让他退下去。
飞云和那侍卫刚退到门口,便从门口传来清凉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很紧张的气氛。”
竟然是燕京和楼夜欢两个人,燕京一脸的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只是那楼夜欢却是郁郁寡欢,两眼都罩上了黑眼圈,飞云和那个侍卫闪身出了书房,欧阳离烟抬眸冷淡的扫了两个人一眼,望向楼夜欢的熊猫眼,轻哼。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这两天精神不振,我问他也不理我,”燕京一脸的莫名其妙,搞不懂一向狂妄的楼夜欢是怎么了,问他还神神秘秘的不肯说,总是一个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