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雨琴的脸上一下子开心了,绿影说的话,每次都很灵,既然她说王爷会补偿,就一定会补偿的,如果王爷补偿她,她今天的板子就没白碍。
“嗯,”绿影点了一下头,抬头扫视了身边的几个人,不紧不慢的开口:“你们也不要怕那个女人,这都是她刚进府,王爷的新鲜劲罢了,很快就过去了,大伙儿该干嘛干嘛去,不要担心那些不存在的事情,别忘了,我们这些人里,有的进府已经三四年了,还用得着怕她一个刚进府的新王妃,即便她的背后有苏家,但这里是瑾王府,王爷是不会随便让别的人破坏王府的规矩的。”
“是,”几个女人应声,绿影说的话,她们是相信的,每个人都松了口气,不再纠结在这样的事情上,绿影挥手:“大家都回去吧,最近这几天安稳些就成,别惹事儿。”
“是,”几个女人站起身和雨琴打了招呼出了听雨轩,寝室内只剩下绿影和雨琴两个人,绿影示意身后的丫头拿出一瓶上好的金创药来:“来,这是我娘家的东西,对于伤痕很有些效果,你让小丫头给你上上,很快就没事了。”
“嗯,谢谢你绿影,”雨琴用力的点头,咬牙切齿的低哼:“我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
“好了,这等以后再说吧,现在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坏了王爷的大事,可有你的好果子吃,别说我没提醒你,冲动不是好事,”绿影站起了身,和雨琴的招呼了一声,走出听雨轩,只一会儿功夫,便从寝室内传来尖叫声,绿影不禁玩味的笑,这雨琴也太夸张了,有那么疼吗?身开有一转,往自个的院子走去。
天是高朗的,云是舒倦的。
淡淡的阳光洒在明净如宝石的湖面之上,泛起潋滟的光芒,远处的花草开得争奇斗艳,蝴蝶款款翩翩的在上面盘旋,一阵风过,湖堤边扬柳扬轻拂,柳絮纷飞飘落,偶有一片落花飘过,落到湖心,顺水飘流,香消玉逝。
玉钩坐在白玉石桥边,穿一袭白色的长裙,下摆撩起,露出一双小巧可爱的赤足,在湖水里轻荡,微微的凉意侵透肌肤,使人感觉舒服,她的病已经好了,虽然仍有些虚弱,但已无大碍。
因为不想面对欧阳离烟,便躲出来散步,没想到却在王府偏僻的后院发现了这么一个好地方,天高地远,少有人及,真是个好地方呢,玉钩闭上眼,张开双手,深呼吸,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张扬的飘舞,就像一只要翩然而去的粉蝶。
却不意,远处有一道视线不期而至,那眸光透着深深的震憾,难以置信,慢慢的脸上露出一抹惊喜,身形陡的一闪,玉钩只觉得身边一阵轻风过,忙睁开眼,玉桥之上立着一个妖孽男子,一身黑头青的袍子,映衬得古铜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色泽,兴致盎然的眼神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玉钩不悦的挑眉,顿觉扫兴,还以为可以偷乐一会呢,没想到连这种地方都有人打扰,真是倒味口。
“你是谁啊?”
那妖孽男子唇角浮起笑意,漆黑的眼眸中闪过高深莫测的暗芒,傲然的开口:“在下楼夜欢,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楼夜欢?”玉钩一愣,不禁抬头:“西鲁的王子楼夜欢,”玉钩确认了一下,这就是公主离月喜欢的男子吗?长得确实不错,有迷惑人的本钱,虽然没有欧阳离烟的玉竹之美,却有另一番风味,异族感很重,一头卷发很有个性的披散在肩上,正中戴着一顶小小的皇冠,那皇冠可显示出高贵不凡的身份,玉钩笑了起来,这一笑再次让楼夜欢心折,他视女人如无物,从没想过会有落他眼的女子,可是刚刚只远远的望一眼,他便觉得这女子是他所要的,那么纯净,好似天地间最干净的女人了,脸上纯真得如初生的婴儿,没有一丝尘世的贪婪。
“你知道本王子吗?”
玉钩点头,把视线从他的脸上收回来,望向远处的湖面,淡然的应声:“是,听离月说过,公主离月你应该知道吧。”
玉钩很想问问他对离月的感觉,但这种话自已来问显得很唐突,便默然不语,掉头望向一侧,提起鞋子,准备离开湖边,那楼夜欢一看她要走,心里有一丝着急,以往哪个女人看到他不是趋炎附势,可这个女人倒好像忘了他的存在,一伸长臂挡住了玉钩的去路。
“请教姑娘芳名?”
玉钩抬头,愕然的开口:“你不会喜欢我吧,我是?”
她如此直截了当的话,使得楼夜欢差点没被呛住,手臂不自禁的收了回来,玉钩正想把自已的身份告诉他,还没说出来,远处便传来小蛮的叫声:“小姐,小姐?”
玉钩莞尔一笑,指向远处:“我的丫头找来了,我该走了。”
楼夜欢没出声,只眸光一直望着她走远了,久久才想起一件事,她竟然没穿鞋子,赤着足走回去了,那双在湖水中荡起的白玉小足就像一个上等的宝玉般完美,没想到一个女人美到连一双脚都是天生的美足,心神摇曳,刚才那丫头唤她小姐,这瑾王府里哪来的小姐,欧阳离烟的那几个侍妾他是见过的,只有这个女人没见过,要说这瑾王府里有人是他不熟悉的,只有一个人?
瑾王妃?苏采雪。
刚才的女子是苏采雪吗?楼夜欢备受打击的轻喃,这算不算老天对他的惩罚呢,惩罚他刚对一个女人有点心思,那女人竟然嫁作他人妇了。
想到他们这些人竟然把那么纯洁的女子拿来当赌注,楼夜欢的心里便浮起深深的罪恶感,黯然失神的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