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和七皇子也不理他,想来他经常这样,玉钩本来想出声,想想还是算了,这榕王爷本来就是傻子,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大家谁还会为难他不成。
大殿上,单调冷清,只有少数几个宫女太监穿行其中,玉钩不禁心里暗叹,看来离月在宫中过得并不如意,眼前的一切景像表明,她是个不得宠的公主,听说她的母妃去世了,这宫中,只有七皇子的母亲还在,就是先前见到的皇后,其他的皇子公主的母妃都不在了,所以大家才会一起称当朝的皇后娘娘为母后,这是皇上下了令的。
“皇姐,为什么如此冷清呢?”
七皇子欧阳离歌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了问题,这玉堂宫里处处透着萧条,连宫女和太监们都很少,别的宫殿里,下人可是很多的,尤其是母后的承乾宫里,足可以用数不胜数来形容,为什么皇姐的玉堂宫里竟然只有几个太监和宫女。
“皇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找他们算帐,为什么只有这么些人,而且这大殿上的东西也不添换。”
七皇子欧阳离歌站在大殿正中,气恨难平的开口,七皇子一向心思单纯,以为又是哪个刁奴为难自已的皇姐了,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姐不让自已来玉堂宫,现在想来竟是因为皇姐怕他们看到眼前的萧条之相。
离月温和的笑笑,摆了摆手,淡然的开口。
“皇弟想到哪里去了,那些奴才怎么敢欺负皇姐啊,是皇姐喜欢简单的东西,你别想多了。”
“喔,是这样啊,”七皇子离歌竟然相信了,玉钩望着他,阳光一样的笑脸,纯明天真,这样的人竟然存活在皇室中,难道是因为皇后娘娘保护得太好了。
离月不再说什么,掉头吩咐站在一边的千丝。
“把宫里上好的茶泡些来。”
“是,公主,”千丝迟疑了一下,走了下去,她小小的疑难落到了玉钩的眼里,玉钩不禁疑惑,这离月在宫里究竟有多难呢,难道那些太监竟敢如此刁难主子,离月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孩子,当朝的公主,究竟是谁在后宫中只手遮天。
千丝很快上了茶,玉钩轻品了一下,却是极普通的碧螺春,玉钩没有说什么,坐在一边的七皇子离歌却忍不住开口。
“皇姐,这茶哪里好啊,前儿个那西鲁国进贡来的云山雾尖才叫好呢,你没得一些吗?”
玉钩听着七皇子这些伤人的话,若有似无的扫视了一眼七皇子,淡然的开口:“这茶也挺好的,七皇子就该尝尝平常人家的茶味儿,这可是你皇姐的一番苦心,要不然七皇子哪知道人间疾苦,不是所有人都能尝到那云山雾尖的。”
玉钩的话音一落,离月感激的投来一憋,七皇子恍然大悟的点头。
“喔,原来皇姐是这个意思啊,离歌谢谢皇姐有心了。”
品完了茶,离月便领着玉钩在玉堂宫里逛逛,玉堂宫里各处都挂满了野滕,滕上开着墨紫色的小花,在皇宫这样的地方倒是别有一番趣味,玉钩知道这种野滕可是随处可见的,大概是因为玉堂宫里人手太少,没人打理,所以任由这些野滕到处乱窜,挂满了整个围墙,可是七皇子不识这个普通的东西,却以为是精心的栽种而成,一路上赞叹不已,玉钩眼见着离月的脸色越来越黑,赶紧的开口。
“七皇子,我有话和公主说,七皇子可以随处逛逛吗?”
七皇子一听,倒欣然同意,他知道女人家呆在一起总有体已话要说,所以便让千丝陪着他在玉堂宫里四处走走。
离月和玉钩等七皇子走了,两个人相偕走进莲池边的一座小亭子,有宫女上了茶水,摆了几样点心,退了出去,小蛮和小菊也候在亭子外面。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宫里如此简陋呢,你不是公主吗?”
玉钩直截了当的开口,离月怔了一下,没想到皇嫂如此敏锐,一进来便看出玉堂宫的窘迫,其实这就是她不愿意让人进玉堂宫的原因,父皇从来不管她们的事情,后宫的所有一切都是当朝的皇后掌管着,皇后不待见她,后宫的那些总管太监也是些势利眼,见她不得宠,很多东西嫌麻烦都省了,自已也懒得和那些小人理论,能将就的就将就,所以便成了今天这番局面。
“皇嫂?”
离月不知道如何开口,皇嫂刚嫁到皇室,怎么和她开口说这些事呢,而且这家里的是非也不能拿到别人面前理论啊。
“没事,我能将就。”
玉钩叹息,原来不是她一个小丫头难过,连一个皇室的公主竟然也不好过,如果不是她亲眼看到,这是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的,一直以为皇室中的人就该过着金尊玉贵的日子,像七皇子那样,前呼后涌,奴仆成群,却没想到皇室比别处又自不同,皇帝日理万机,打理后宫的是皇后娘娘,如果皇后娘娘娴慧,后宫的这些皇子公主们也过得衣食无忧,风光无比,若是遇到一个势利恶毒的皇后,只怕宫里的皇子公主也不好过。
“这是何苦呢,如果你张口,皇上不会坐视不管的,再怎么说该争的时候就是要争。”
这是玉钩的理论,前世她就是太不争了,使得自已错失了最珍贵的东西,人该是自已的就要争,不争的是那些不属于自已的东西。
“争了又怎么样,如果惊动了父皇,最终受苦的还是自已,这诺大的后宫之中谁不知道父皇最信她的话了,极端的宠爱她,当年如果不是执意的要立她为后,李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