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见过王爷,”玉钩不卑不亢的开口,既不用尊称,也不用卑语,只淡淡的开口,这神态引得很多女人倒抽气,一起回首望向自家的王爷。
欧阳离烟一双星月凤眸,如千年的玄冰般幽暗难懂,凉薄的唇一勾,性感十足,明明是凉如冰的态度,便就生出别样的妖娆,玉钩叹息,这种男人还真是女人的天敌,难怪这些女人前赴后涌的要嫁到瑾王府来。
“过来用膳吧,呆会儿要进宫了。”
欧阳离烟并没有怪罪玉钩,那些女人惊诧的睁大眼,王爷这是怎么了,却不知那轻置于桌上的手轻跳了一下,指尖微曲。
玉钩唇角浮起淡笑,没想到欧阳离烟竟然没怪罪她,不知他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举动,慢慢的开口:“谢过王爷了,”说完坐在最末的一个位置上,那些女人再次的瞪大眼,这新王妃已经两次忤逆王爷了,既是王妃当然该坐在王爷身边才是,为何却坐于最偏远的位置上去呢。
坐在玉钩身边的一白衫女子,小声的嘀咕。
“王妃,快坐到王爷身边去。”
那白衫女子话音一落,一只筷子眨眼从她的耳边刮过,在脸上划了一道口子,血迹溢了出来,那白衫女子吓得赶紧拉开椅子跪下来:“王爷饶命,妾身该死,王爷饶命。”
“滚回去,”话淡得像一缕水,却又冰得人彻骨,正厅上一时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静,那白衫女子连连的磕头:“谢谢王爷了,谢谢王爷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退出了正厅,玉钩想到那白衫女子的一句话竟惹来如此惩罚,不禁有些恼怒,抬头望向那面无表情的男子,本来是冷硬如冰的男人,偏偏一脸无所知的神态,一双凤眸纯净透明,狭长的眉轻挑起,唇角弯出诱人的弧度,定定的望着她,竟然让她开不了口为那个白衫女子说话。
“用膳,”他的话适时的响起来,解了玉钩的苦恼。
王爷的话音一落,厅里立刻响起杯碟交响地的声音,大家安静的吃着饭,谁也不敢多说话,只有坐在欧阳离烟身边的两个姿色出众的女子不时的冒出一声俏皮话儿,再无其她的声音,玉钩默然无语的吃着饭,她只知道瑾王欧阳离烟有三个王妃,一死一傻一疯,却不知道除了那三个女人,瑾王府里还有这么多的女人。
玉钩拿眼数了一下,整整八个女人,还有那个离去的白衫女子和自已,正好一个整数,为什么这些女人在瑾王府里没事,有事的只是那个正妃呢,这透露着诡异。
“王爷,雨琴用完了,雨琴先行告退了”最靠近欧阳离烟身边的女子起身盈盈福了一下,高傲的一甩头往外走去,经过玉钩的身边还故意拿眼斜睨了她一下,得意的抿唇轻笑,大红的丝裙领口开得很低,妖娆绝代,果然是天生的尤物,男人大概最抗拒不了这些大胸脯的女人,她可以看出欧阳离烟很宠这个女人。
不过,总有意外的时候,雨琴一脚跨出正厅的门,一只脚还留在厅里,只听到圆桌正中那个男人冷冷的轻哼了一声,吓得她赶紧缩回脚,规矩的立在门边,不知所措的轻唤了一声:“王爷?”
“你们眼里还有王妃吗?这成何体统。”
一言出,厅里吃饭的女子手里的筷子都晃了一下,门边立着的雨琴更是脸色苍白,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喜欢上了眼前的王妃,所有人都拿眼偷瞄王爷的神情,可惜王爷的脸上依旧一贯的冰冷,连眉都没动一下,放下筷子,身后立刻走过来两个婢子,递漱口水,毛巾等物。
玉钩也被这句话惊住了,她可不以为欧阳离烟是喜欢自已,只是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难道是想让自已爱上他,再狠狠的羞辱她吗?说不定以前的那些女子就是这样被他逼疯的,所以自已一定要小心谨慎才是,一言不发的继续低头吃饭。
那雨琴哪里敢怠慢,即使心里不甘愿,也不敢出声,飞快的移步走到玉钩的身边。
“妾身雨琴先行告退了,王妃请慢用。”
“嗯,”玉钩并没有说什么,这种时候她也做不来那种盛气凌人,她又不是真正的苏采雪,可是这声轻轻的淡哼,落到厅上几个女人的耳朵里,却当这新王妃傲慢不屑于和她们说话,脸色都有些难看。
尤其是欧阳离烟的宠妾雨琴脸色更是难看,新王妃一来就让她在姐妹们面前没有面子,心里恼恨得紧,当着王爷的面不好发作罢了,不过别指望她会善罢干休的,雨琴一转身离开了正厅。
正厅上众人已陆续用完了餐,大家自然不会傻到再犯雨琴先前犯的错,不仅向王爷告了安,也向新王妃告了安,纷纷退了下去,最后只剩下欧阳离烟和玉钩两个人,丫头们已经把厅上桌席撤了下去,收拾干净了,欧阳离烟站起身坐到高处,玉钩立在下首,不卑不亢的立着,不动声色的等着欧阳离烟的话。
她知道他有话要说。
“昨晚,本王有两个好友过来,所以本王喝醉了,”磁性的的声音响起来,带着浅浅的厚醇,玉钩愕然,他这是干什么,在向她解释吗?按她的了解,这瑾王不是个轻易解释的人,他究竟按的是什么心。
“王爷无需向小女释释,”玉钩婉拒,她还不习惯以采雪的名讳自称,一想到那个女人害了她,她就周身怒火,可恶的女人,心思真的太歹毒了。
“你在怪我吗?”
欧阳离烟俊美的脸上浮起笑意,一笑便有种花开的错觉,这男人真该多笑,该有多少女人为之倾心啊,就是她也是因为一再的提醒自已,他是在利用报复自已,再能保持住理智,可是嘴里竟然不自觉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