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好好呆在院子里,我出去了。”
“公主,你千万不要有事,”两个小丫头哭着叫起来,一直目送着夏飞絮走了出去,心头沉甸甸的,也不敢多说什么。
夏飞絮果然很轻易的出了欧阳府,也没人跟着,因为现在正是逍遥城忙乱的时候,大街上冷冷清清,人影全无,大家都躲在家里了,只有兵将在街上走过,夏飞絮贴着墙一直往城门走去,这时候城门口阻住了很多人,因为要打仗,很多人离家到外面去避难,挤成一团,夏飞絮也混在人群中,和大家一起往外挤,那些守城的士兵等到人潮峰涌过去,关上了城门。
夏飞絮随着人群四散分开,她顺着南夏国和逍遥城的必经之路往前行去。
郁郁葱葱,茂密的林子上空,鸟雀啾啾的鸣唱着,欢快无比,这些动物,哪里知道,这里将很快生灵涂蹋,而夏飞絮就像一个拯救万物的谪仙似的一路狂奔,她是绝不允许战争发生起来的。
可是有人不会让她如愿的。
一道俏丽的影子挡住了她的去路,衣决飘飘,抱剑而立,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机,寒气四溢。
夏飞絮冷冷的望着挡住她去路的白凝,唇角勾出一抹狠厉。
“白凝,我不管你和欧阳家有什么仇恨,但是我决不会让南夏国和逍遥城开战的,因为那样会伤及到很多无辜的人。”
“可是你确定打得过我,”白凝抱着剑阴冷的笑,上次在牢里就让她逃过了一劫,这次别指望她会放过她,而且她是不会再心软的,因为心一软放过了笑星,结果却导致,自已的局面全盘的不利。
“就算打不过,我也拼一次,”夏飞絮说完,小身子往空中一跃,她不敢恋战,只想逃过去,但是白凝哪里让她如愿,凌空一拭,身形如闪电般的疾驶而至,宝剑闪出万道光芒,直直的向夏飞絮刺去,夏飞絮一扬手,手上戴着的银光镯脱手而去,带着一股劲风击向宝剑,原来夏飞絮的兵器是手上的银制手镯。
可是白凝的实战经验明显比夏飞絮强多了,只打了一会儿功夫,夏飞絮便受到她的剑气所伤,收回银色手镯,倒退两步,方立定,咳嗽了一下,脸色白了,嘴里一股甜腻的味道,强忍住望向白凝,淡然的笑。
“看来今日我难逃一死了,我只想问你一件事,让我死得瞑目一点,你为什么要如此刁难欧阳家的人?你明知道夫人和玉萧还有玉竹喜欢你,怎么还做这种事呢?”
白凝默然,其实她也喜欢欧阳家的人,可是她身上有使命,她欠了别人的养育之恩,自当报还,所以一切都是命里的劫数。
“夏飞絮,这是我和他们家的事,你受死吧。”
白凝凌空跃起,宝剑直直的刺了过来,夏飞絮一闭眼,全然认命的等死,可是宝剑并没有刺中她的身子,只听到空中一声细碎的撞击声,白凝的宝剑回弹出去,整个人回身倒退两步站定,只见夏飞絮的面前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一个冷漠镇定,而另一个满目惊诧,全然的难以置信,心痛莫名的样子,白凝的心里一疼,却什么也不能说,看来是她过高的估计自已的魅力了,这两个人只怕早就怀疑她了。
“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欧阳家的人?”
玉萧冷沉的开口,一旁的玉竹心痛无比的出声:“白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知道我们是多么的相信你,可是却是你在暗中做的这一切,你和欧阳家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白凝淡然的笑:“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无话可说。”
玉萧一看她的神情,恼意顿起,想到她所做的一切,差点毁了逍遥城,身形凌厉如破空的竹,直直的击向白凝,那玉竹更快一步的挡在白凝的面前,伸出手挡住了玉萧的拳头。
“白凝,你走吧,我们不想再看到你。”
“玉竹,你疯了,她走了还会搞出名堂的,”白凝眼看着兄弟俩争执不下,一纵身离开了密林子,玉萧眼看着人已经走远了,一收手冷视着玉竹:“原来你喜欢她,放了她,只会陷逍遥城于不顾。”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伤了她,只有这一次了,以后如果她还敢对逍遥城出手,我绝不会手软,”玉竹一向笑面如花的脸庞,妖邪如鬼魅,玉萧不说什么,回身望向夏飞絮,没想到他们所有的人都冤枉了夏飞絮,正如她说的,也许最初的第一次见面,是白凝用的诡计。
“对不起,让公主受委屈了。”
夏飞絮胸口一热,什么都没说,自已总算清白了,对于欧阳家的事情,她不想多说什么,现在她只想阻止这场战争。
“算了,我夏飞絮不是小鸡肚肠的人,现在我要去南夏国的军队,让他们收兵回国,”夏飞絮一扬小脑袋,满脸光彩的离开了林子,玉萧怕她再出什么意外,赶紧护送着她一路往南夏国的营地。
南夏国领兵的将领一看到公主完好无缺的站在面前,顿觉惊诧,夏飞絮命令那些人立刻退兵。
其实南夏国知道逍遥城的厉害,这次是做了拼个鱼死网破的准备的,没想到公主竟然没事,所以听从公主的命令,立刻撤兵,夏飞絮随同大军回国,站在马车上遥遥望向那立在阳光下的美少年,自已爱恋的对象,只可惜不是郎情妾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挥手,告别,坐进马车里。
逍遥城里,苏天阳得到消息,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不怕南夏国,可是杀戳太深,总不是好事,能和平解决最好,没想到最后还是公主出面了,由此可见南夏国的公主,是个深明大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