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玉萧和玉竹还小呢,就算现在有中意的姑娘,也只能定下来,至少还要等到三年后,他们十八岁之后,才能成亲。”
离轩轻轻的开口,玉钩不说话,是啊,儿子才十五岁,现在就算有中意的姑娘,也不可能立刻成亲的,她是不是太心急了,可是整天待在欧阳府里真的好无聊啊,要不然明天出府去,玉钩的眼睛亮灼灼的。
“我知道,可是真的很无聊啊,才会找事做。”
玉钩理所当然的开口,现在逍遥城的事情都归了离轩处理,又没有仗可打,又没有热闹可瞧,她能做的只有玩两个儿子了,那两家伙越大越不好玩了。
“听说南夏国要举行比武大赛,夏紫陌给我送来了请贴,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玉钩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还有这等事,她还不知道呢,太好了,正好可以出去玩玩。
离轩知道玉钩呆在府里闷坏了,自已平时要处理逍遥城中的事情,没空陪她,这次去南夏国,一定好好陪她玩玩,两个人说着话儿一起离开了正厅。
是夜,月牙如钩,倒悬在半空中。
诺大的欧阳府里,一片静谧,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使人精神振奋。
一道轻盈的身影飞快的穿过王府的前院,往后院闪去,几个纵落闪身进了城主和夫人居住的轩院中。
轩院是离轩和玉钩的住处,月色下,一片清雅,花草摇曳,渲染上淡淡的轻辉。
一道影子七转八弯,很快摸到离轩和玉钩的房间外面,一招倒挂金钩,双手吊在屋檐下面,伸出手一点窗户朝室内望去,室内,烛火暗淡,琉璃屏风挡住了光景,看不真切房间里的摆设,那黑影俐索的掏出一枝燃香,点着了进去,等了大约一盎茶的功夫,悄然的落到地上,推开门走进房间。
转过屏风,床榻上睡着两个俊美如仙的男女,那般安详,好似谪仙,那闯进来的人,银牙一咬,黑瞳散发着诡异的暗芒,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利剑,精确无比的朝床榻上的人刺去,可是明明是毫无知觉的人,却在宝剑袭到的时候,一个翻身,身形一晃朝她狠厉的踢过来,欧阳离轩,一双冷魅的眸子,像炫了暗夜的鬼魅,邪恶的扫了过来,盛冷的开口。
“大胆,什么人,竟然半夜过来行刺?”
那行刺的人一言不发,身形快速的击向欧阳离烟,就在这一移一动之间,欧阳离烟已看出这半夜杀人的是个女刺客,而是年岁不大,身形纤细,不由得脸色难看,眨眼间手中多了一把玉笛,挽出凌厉的波光,飞快的迎向那刺客,两个人在屋子里打了起来,一直睡在床榻上未动的玉钩翻身慵懒的坐起来,揉着眼睛望着房内打斗的两个人,这刺客的功夫还不足以杀离轩,所以她并不心急,只朝离轩叮咛。
“别杀了她,抓活的,看看她是谁?”
“好,玉儿,”离轩应了一声,当下手上的力道减轻了不少,此时屋内的动静,惊动了轩院里守卫的人,早有人在外面叫了起来:“城主,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有刺客闯进来了?”玉钩冷哼,这些蠢家伙,难道没听到屋子里的打斗吗?竟然还问,那些守卫一听到夫人的话,早冲了进来,顿时寝室中站满了人,团团围住了那女刺客,一涌而上,离轩乘机退了下来,站到一边看着,这女刺客身形不高,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脸上罩着黑纱,只露出一双眼睛来,那眼中是赤红的恨意,深深的盯视着离轩和玉钩,这眸光是如此的熟悉,玉钩一怔,想起多年以前的自已,那时候她就是这样望着欧阳离烟的,想不到现在竟有人如此望着她们,她们究竟做了什么遭人恨的事情了,这女人如此恨她们。
那女刺客虽然功夫不错,可到底年轻了些,眼看着要败下阵来,还垂死挣扎,被守卫刺了一剑,却逮着空档一跃而起从窗户跃出,消失在夜色中,那些守卫哪里放过她,飞快的闪身出去搜索,离轩和玉钩相视,望着一室的凌乱,不由得叹息,心头都有些沉重。
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们也没有出什么事,怎么竟然有人来行刺他们呢,他们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啊?
离轩怕玉钩想得多了,走到床榻边搂着她:“睡了,别想多了,也许只是个意外,有人眼馋我们城主的位置,所以想刺杀我们。”
玉钩没说话,窝在离轩的怀中安然的休息,她知道离轩的话是个安慰,那女刺客眼中的恨意显然不是单纯的刺杀,好似和他们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暗夜的街道上,一辆马车疾驶而过,忽然驾车的车夫一拉僵绳朝里面轻声的开口。
“公子,前面有一个人好像受伤了?”
马车里正闭目养神的人陡的睁开眼睛,掀帘跃下马车,街道边躺着一个身着黑衣人,身下竟然流出一大摊的血,不知道她死了没有,下车的沈暮扯掉她脸上的黑色薄纱,昏黄月光下,女子巴掌大的脸蛋露了出来,虽然脸色惨白,可是却美丽得惊人,蛾眉粉黛,俏鼻樱唇,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沈暮自认自已不是贪恋美色之人,可在这第一眼间,女子的容颜击中了他的内心,她柔弱无助的样子深深的映入他的心底。
“把她带到东郊去。”
沈暮沉声命令马车夫,半夜三更的,如果带着这么一个人回将军府,一定会让义父义母受惊的,而且这女子身受剑伤,来历不明,搞不好再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