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
“是,皇上。”侍卫不敢再说什么,小心的应声,护驾皇上回宫。
玉钩领着青凤和蓝凰回榕王府,只见往日气派的榕王府一个人也没有,紧闭着大门,玉钩只觉得心头沉闷,一丝不好的感觉笼罩在她的心头,她迫切的飞身跃入王府里,昔日雅致的王府此时一片萧条,边边角角间竟生出了许多杂草,荒凉无比,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玉钩每走一步,心便往下沉一份,离轩呢,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她以为他一直在府里等着她的。
她只是生气了,可是回来时,爱人却不见了,这是怎样痛苦的感觉啊,玉钩缓缓的蹲下身子,青凤和蓝凰心疼的开口。
“主子,你别想太多了,王爷一定有事出去了,他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
离轩,你在哪啊?眼泪从睛眶里出来,一滴滴的落到地上去,心痛得快不能呼吸了,离轩走了吗?他再也不要她了吗?可是明明是他做的错事,难道她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吗?
“主子,王爷说不定出事了?”青凤的话音一落,蓝凰不由狠瞪了他一眼,说的什么话,主子本来就伤心了,还说这样的话,她不是更难过吗?青凤却是一脸的无畏,说不定主子正因为她的话而斗志浮起呢。
果然玉钩神智一清,冷然的抬眸,是啊,她只顾着伤心了,为什么没想过离轩说不定出事了,他那么爱着她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扔下她一个人走了呢,如果他真的走了,就算是天涯海角她也会去把他找回来的。
“走,我们出去,我一定要找到离轩,”玉钩恢复了冷静,青凤得意的朝蓝凰斜眼,蓝凰难得一次的笑笑,真是被她给劝好了,这女人还有点脑子,不是一无是处的。
三个人到风轩院里换了一套男装出来,玉钩通知无影楼的人下去查探榕王爷的下落,自已领着两个婢女在大街上转悠,各大茶楼酒馆,最后绝望到进青楼去寻找,明知道离轩是不会进出这种地方的,但这里是人多眼杂的地方,说不定可以听到什么小道消息,这天晚上,月明星稀,三个人到了一家春意楼的楚馆,远远的便闻到脂粉味浓烈,门前围了很多的人,玉钩和青凤蓝凰也随着人流挤了过去,只听到老鸨凶狠的声音传来。
“竟然想跑,你这不是害我们吗?你跑了我们可就麻烦了。”
老鸨说完,气狠狠的掉头吩咐旁边的龟奴:“把他拉进去,不要让他死了。”
人群分散一些,几个龟奴气恨恨的走过去,提起地上轻声低呓的人,玉钩本来不想理事,却在最后的随意的瞄了一眼,发现那个男子竟然分外的像太子欧阳离烟,不会吧,欧阳离烟怎么会到青楼来了,这可是男子寻活作乐的地方,眼看着那龟奴把人带进去了,玉钩陡的开口。
“等一下。”
人群自动分开,翩翩佳公子形像的玉钩踱步走到那龟奴面前,那龟奴气愤的开口:“你谁啊?”
“把他放下来,”玉钩淡淡的开口,语气虽然淡,但神色却是冷的,周身罩着寒气,从骨子里让人觉得恐慌,那老鸨一看眼前架势,知道这公子不是好惹的,当下不敢大意,赶紧招手示意龟奴把人放下来,看看这小公子想干什么?
那龟奴得了老鸨的指示,放下手上的男人,跌落到地上去,玉钩蹲下身子,拨开他脸上的乱糟糟的头发,一张俊色苍白的面孔露出来,果然是太子欧阳离烟,此刻看到他,如此的凄惨,竟没有从心里觉得快意,反而有一抹同情,很疼的感觉,这个男人从最云端的位置一下子跌落到地狱,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如果当日没有那道遗召,他就不会如此的凄惨,这责任她是有的。
那一直昏昏迷迷的人慢慢的睁开眼,对上玉钩的视线,傻笑起来,现在的他神智已经不清了,对于眼前的女子影像有些模糊,想抓住什么,却又忘记了,只知道傻笑,慢慢的一字一顿的开口。
“玉钩呢,玉钩呢,”玉钩站在他的面前,他已不识,却仍知道叫她的名字,叫了一阵,又笑又哭:“玉钩,你不要嫁给离歌,他是恶魔,他是魔鬼,你快逃,他是魔鬼。”
玉钩缓缓伸出手握着他:“别怕,我答应了他送你去监国寺,就送你去监国寺吧,以后你在那里安静的生活吧。”
青凤和蓝凰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一下子变成这样了,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啊,不由得小声的哭了起来,玉钩站起身望向老鸨,冷沉的开口:“我要带他离开这里。”
“什么,不行,那位大爷会要了我的命的,你千万不能把他带走。”
“告诉他就说是我带走的,”玉钩冷冷的瞪向她,唇角浮起嗜血的笑:“或者你不介意现在就死,”说完一把长剑已对着老鸨的胸口,老鸨吓得脸色都白了,连连尖叫,那些围观着的人纷纷作鸟兽状,落荒而逃,那老鸨哪里敢动一下,可是这男人若是走了,她也是死路一条啊,望着玉钩不停的叫着。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你把他带走了,我也是死路一条啊,那客人说了,只要他死了或者不见了,就杀了我们。”
“我说过,只要说人是我带走的,他便不会为难你,难道你不相信吗?”冷然狠绝的开口,剑锋偏了一点,那老鸨抖索得风中的残叶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玉钩扫了青凤和蓝凰一眼,命令她们:“把他带走。”
“是,主子,”青凤和蓝凰一左一右的扶着欧阳离烟,没想到最后竟发现他站不起来了,分明是脚筋被挑,玉钩的心不由得一抽,离歌你好狠的心啊,即便是恨他,你可以杀了他啊,为什么要如此的羞辱他,这不是一个君子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