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皇上的命令,皇上身体不好要静养,”苏采雪的心中有些担忧,如果让他们见到皇上,只怕就麻烦了,苏采雪一想到这个,便拿眼斜睨向林公公,林公公得到暗示,身形一转准备离开,派人去请太子,谁知道玉钩的剑峤一转,架到了林公公的脖子上,朝身边的离歌唤了一声:“拿下他,如果胆敢动一下,杀。”
那林公公一听玉钩的话,身子一抖,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去,哪里还敢动一下,离歌一伸手点了他的穴位,伸手提着他,玉钩推开苏采雪的身子直直的往里闯去,那苏采雪想动手,可看到他们三个人,武功都很厉害,自已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便忍了下去,飞快的抢先一步奔进宣明宫。
寝宫内,大床榻上睡着一个瘦弱的老者,几日不见,似乎更瘦了,眼睛陷进去很深,脸色黄黄的,唇毫无血色可言,眼睛晦暗,连一点光芒都没有,玉钩和离轩看得心惊,相视一眼,走到皇上的床榻前跪下。
“儿臣见过皇上。”
离歌也随着他们跪下来,虽然心里一直怨恨父皇,可看到父皇如此的神态,他的心还是止不住的伤痛,究竟是谁害了父皇。
皇上的精神并不是太好,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来,一边坐下,而苏采雪却坐在床榻边轻声哭泣:“皇上,你要给妾身做主啊,刚才榕王妃差点没打到妾身的头上,妾身只是说皇上身子不舒服,想休息,没想到他们就责怪到妾身的头上来了。”
玉钩看苏采雪的扭捏作态,不由得恶心,这女人有多歹毒,自已是知道的,她竟然还如此惺惺作态,真令人作呕,唇角浮起冷笑,摆明了就是我打你又怎么样,苏采雪的心里恨得痒痒的,指着皇上给她出气呢,可是皇上已经没什么力气再管这些闲事了,皱眉挥手示意苏采雪。
“你先出去吧,朕有话想和轩儿他们说。”
“皇上?”苏采雪不依的叫起来,人家说老夫疼少妻,她咋就没感觉出来呢,这个糟老头子,死老头子,真想死了还在他的头上踢两脚,看他嚣张什么,苏采雪气鼓鼓的站起身,冷哼,但愿你呆会儿不要过来求我,走了出去。
寝宫内皇上扫了一圈,最后把眸光落在缩在地上的林公公身上,眼神幽暗:“他怎么了?”
“他是太子的人,总是把父皇的消息给太子通风报信,儿臣抓了他,”离轩气愤的开口,皇上一听不由笑了,满脸的沧桑和伤心:“小林子,你跟了朕多少年了,怎么临老临老还做出这等糊涂事了?”
林公公满脸的羞愧,他只想活得开心一点,早忘了自个也老了,能有几年活头,这些皇宫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不由得流泪:“皇上,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
皇上扫了离歌一眼:“放了他吧,让他陪陪父皇。”
“是,父皇,”离歌不再说什么,解开了林公公的穴道,林公公没想到皇上会如此对他,自已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当下羞愧不已,自觉没脸再呆在皇上身边了,转身飞快的撞向寝宫内的石柱,玉钩早防他这一身,身形一闪挡了过去,所以林公公此举没有成功,皇上望着他,心痛而缓慢的开口。
“小林子,你急什么,朕不是还有几天活路吗?要死也等朕一起死吧。”
林公公便失声痛哭起来,跪在一边什么也没说,诺大的寝宫内只有细细的哭泣声,忽然皇上的脸色难看起来,整个人抽搐起来,在床榻上翻滚,周身的痛苦,离轩和离歌奔到他的身边,心急的叫起来。
“皇上,他怎么了?”
林公公走到近前,慌张的摇头:“小的不知道啊,最近几天都是雪妃娘娘在照顾皇上,一应起居饮食都是雪妃娘娘在过问啊?”
“立刻传御医,”离轩沉声命令,林公公立刻奔出去,命令小太监去宣御医,自已又奔进寝宫,扶着皇上的身子,心急的叫起来:“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皇上脸上头大的汗珠子往下滑,一阵一阵的抽搐,嘴里低喃:“我要吃那个粉,我要吃那个粉。”
离轩一听,脸色陡变,一定是苏采雪让父皇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不行,一定要等御医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离轩一伸手点了皇上的睡穴,静候御医的到来,寝宫内安静下来,大家都是满脸的汗,不知道皇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御医很快过来了,离轩解开皇上的睡穴,皇上又开始叫了起来,一直哀求着要叫什么粉,离轩和离歌两个人按着皇上扭动的身子,让御医细心的诊脉,御医的脸色有些难看,诊了几次,最后才松开手,站了起来禀明。
“皇上中了一种叫做银珠花的毒?”
“银珠花?”离轩和玉钩两个人呆住了,这是什么花啊,从来没听说过,这银珠花竟然有毒,一定是苏采雪给皇上下毒了,一旁的离歌早叫了起来:“既然是中毒了,为什么平常没有症状呢?”
“平常也有,只是没人在意而已,这花粉吸食进去,使人迷茫,觉得兴奋,可是离开它却不行了,一有需要的时候就行,整个人慢慢的枯瘦下去,最后只至精血而亡。”
御医的话使得离轩和玉钩瞪大眼,两个人面面相觑,好久才开口:“这银珠花,不会就罂粟花吧?”
“罂粟花?”御医和离歌奇怪的开口,离轩和玉钩不理他们两个,望向床榻上的皇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像小兽一样挣扎,痛楚的哀求要那个什么粉,看来真的是中了罂粟花粉,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呢,玉钩飞快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