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过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们饶过我吧。”
离轩没说什么,离歌早一剑刺穿了他,冷冷的哼:“可耻的东西,平日里不知道伤害了多少人,现在竟然有脸来求饶,如果饶了他,只怕那些被杀死的人死不瞑目了。”
回身望向林间,只见满山的尸首,除了逃掉的一些,其余的皆被杀死了,鲜血沾染在枝林间,尸阵遍野,离轩望了一眼看前的一切,舒了一口气,总算除掉了这帮土匪,唤来苏天阳。
“挖一个大坑,把这些人统统的埋了。”
“是,王爷,”苏天阳领命下去吩咐人,离轩走到马车边,他准备马不停蹄的赶加京城去,正想着,远处马蹄声响过,扬起半天高的尘土,根本看不清马上的是何人,不过那马还未到人前,马上竟然跃下一个人来,气吁喘喘,离轩望了过去,竟是玉家军中的云峰,不由得脸色大骇,云峰从京城来,一定是京城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玉钩,一伸手拉住云峰的身子。
“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赶快回京去吧,太子大婚,太子府正是榕王妃,听说榕王妃去一趟西鲁国,失去了从前的记忆,认定了自已是西鲁国的公主,下嫁给太子了,王爷一定要回去阻止这场婚礼。”
云峰的话一落,离轩只觉得周身冰冷,天旋地转,他有预感要出事,但没想到真的出事了,那西鲁国一向以盎术为名,一定是对玉钩下了什么盎,才会让她失去记忆,离歌看二皇兄的脸色难看至极,而且他也心急玉姐姐的事,当下一拉二皇兄的手。
“走,我们回京去吧,云峰,你和苏天阳一起把这里处理一下,随后回京去。”
“是,七皇子,”云峰点头,望着远去的马车,不放心的立刻招唤来几个手下,吩咐他们保护榕王爷和七皇子回京,千万不能有什么差错,要不然将军醒过来是不会饶过他们的。
离轩一行人火速的回京。
京城,太子府中张灯结彩,红色的彩绸遍布,太子府的下人来来往往,好不开心,因为太子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所以她们这些下人自然开心,太子府里的侍妾再不像从前那样闹腾,全都安份的呆在各自的院子里,风轻霜最后的下场给她们这些人一记警钟,太子连最喜欢的人都不心疼,何况是她们这些女人,所以他们当然不敢掉以轻心。
听说,西鲁国的公主,今日便要到了,一大早太子一身华服,周身的流光溢彩,笑意盈然的在正厅门前迎接宾客,对于太子纳妃的速度,很多文武大臣是彻底的无语了,这送礼吃饭是免不了的,腰包又瘦了一圈,太子仍荣宠的身份,这礼送轻了被人笑话,送重了自已拿不出,真是为难了好多的人。
一大早宾客盈门,宝马香车川流不息,今日的欧阳离烟,狭飞的细眉扬起,挂着春天般融融的暖意,凤眸如琉璃一样光芒流转,凉薄的唇笑得好似泼墨桃花,惊艳无比,站在大厅中,天地间唯我独尊,荣宠不凡。
只听到前面传来管家的呼叫声。
“离月公主到,附马爷到。”
“丞相大人到。”
“雪妃娘娘到,”皇上派了雪妃过来主持大局,这倒让欧阳离烟轻松了很多,因为雪妃不敢为难他,所以自在很多,欧阳离烟把这些贵客亲自招呼到内堂,吩咐管家好好伺候着,等到新人上门再过来请他们前去观礼,自已打了招呼往前面去迎接客人。
夕阳的余辉洒满了整个太子府,散发出血红的妖娆。
西鲁国的送亲队伍遥遥驶来,丝竹之音远远的传到太子府来,管家飞快的进来禀报:“太子,到了,到了。”
欧阳离烟身形一闪,早飞快的往前面而去,这是他成亲以来最兴奋和激动的一起了,连宾客都感受到了他的激动和开心,纷纷跟着他身后走到太子府门前,只见那缓缓驶进的辇车上挂着红色的喜庆的充满西鲁风味的花朵,辇车前面的正是西鲁国的王子楼夜欢,遥遥望向欧阳离烟,淡然的开口。
“有劳太子殿下了。”
“好说,”欧阳离烟笑如夕阳中的一抹彩霞,满目柔情,眸光自然的穿透辇车的薄莲,探向辇车之中的人,若隐若现,增添无限的神秘,但他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人,心里暗念,玉钩,你逃了一圈,最后还是到了本宫的身边,成了太子妃,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了。
楼夜欢看着欧阳离烟疼宠的眸光,心不由酸疼难耐,可却没有丝毫的办法,是他亲自把玉钩送到他身边的,如果玉钩有一天醒过来,只怕恨不得杀了他吧,但愿她永远不要醒过来,这样就足够了,否则她的怒气西鲁国的人会受不起,她其实真的是他的表妹,可是皇室中的人向来是互相利用,如果她没用倒也罢了,但凡有一丁点可利用的价值,便会被拿来利用的。
楼夜欢把玉钩从辇车中牵了出来,一身异域风味的大红嫁衣分外的妖娆,头上戴着金线流苏,挡住了她的脸,朦胧婉约,看不真切却格外的迷人,一身的耀眼,吸引住了太子府门前所有宾客的眼球,欧阳离烟走了过去,盈盈而立,玉钩透过流苏望向那走向她的男人,好俊的人啊,他是她未来一生要走的人吗?为什么自已心地有一丝阴骜呢,他长得如此的出色,为什么自已不觉得欣喜,反而有一点沉甸甸的感觉。
楼夜欢把玉钩的手庄重的交到欧阳离烟的手里,目光犀利的警告他,他一定要让她幸福,否则他会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