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我是不会嫁给瑾王的,”玉钩理所当然的耸了一下肩,俏丽的小脸蛋上闪烁着灿烂,她才不会花痴的想嫁给那个瑾王,这是拿自已的命开玩笑,她没那么傻,而且苏采雪说她有喜欢的人,谁啊?她可从来没听说过,整天只看到她呆在这院子里,也没和什么人接触啊,其实是她害怕那个谣言不敢嫁吧,玉钩抿唇不屑的笑。
“什么,你傻啊,为什么拒绝啊,那瑾王爷不但美,而且是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了,嫁给他,不说正妃,就是个侧妃,将来也金尊玉贵的,何苦做这个小丫头啊,”小菊大睁着眼,眼里是恨铁不成钢,这女人疯了,好好的王妃不当,偏要做个小丫头,一辈子屈人之下,这不是找罪受吗?
“小菊,你想想,如果这事真的有那么好,为什么小姐不嫁,偏就让一个小丫头代嫁,再说了,如果让瑾王知道自已娶的是一个丫头,会怎么做,不说苏家倒霉,就说我自已,那一定是百死而无一害的,至于苏家,本来就是将军府,如果到时候苏采雪来个被我陷害了的,那苏家便没事了,而我呢,即不是白白送了一条命。”
玉钩冷静的分析眼前的状况,小菊听出了一身的冷汗,只是代嫁,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名堂,可真骇人,既然如此,玉钩不嫁倒是对的,脸色好看一些。
“既然如此危险,那咱们就不嫁了。”
“嗯,”玉钩笑着点头,是啊,她才不想嫁,不就是个王爷吗?美一点,权大一点,钱多一点,难道自已就要嫁吗?她玉钩不稀憾。
玉钩伸出手拉扯着头顶的柳条,绕着圈儿套在自已的手指上,眼神飘到远方去,如果当初自已不顾忌姐姐,和轩谈一场恋爱该多好啊,轩可是个好男人,虽然没有欧阳离烟的美,可是却洒脱飘逸,给她安心的感觉,可是一切都那么遥远了。
“玉钩,怎么了?”
小菊不安的开口,玉钩的眼神阴骜不定,脸色难看起来,沉思中的玉钩总是那么哀伤,隔人于千里之外,仿佛心里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一样。
玉钩一愣,回过神来,她想从前的那些干什么,现在她可是二世为人了,等于是重生了,她和轩再也不可能了,把从前的事都忘了吧。
“没事,我们回去吧,”玉钩放开那柳条,飘逸的散开来,柳絮飞雨般满天的轻荡。
“嗯,我们一起回去吧,”小菊点头,跟上玉钩的身子,两个小丫头回去。
圆月轻辉,如绸的月光笼罩着整个华丽的府邸,白露晶莹,挂在庭前的花草之上,不时的晃动着银光,幽径两边是平坦的草地,铺成了一张鲜嫩娇艳的绿色地毯,空气清香怡人。
玉钩坐在长廊的栏杆上,轻荡着一双玉腿,一身纯白色的中衣,使得整个人透着飘逸轻灵,长长的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黑白相映成辉,好似遗落到尘世的仙子。
夜幽长绵远,因为白天苏采雪说的话,她的心里不安,所以睡不着觉,剩着小菊睡着了,偷偷的溜出来赏月。
月儿明媚,她的心却是一片阴影,直觉上,她知道苏采雪不是那么妥协的一个人,今儿个自已拒绝了,她竟然轻而易举的同意了,这透露出不寻常。
可是让她说出哪里不寻常,她还真不知道,玉钩仰头望着天上的圆月,幽幽的叹气,自从来到古代,她发现自已越来越容易多愁善感了,究竟是姐姐伤了她,还是这个环境造成的,她已经分不清了,既然分不清,何必庸人自忧呢,还是回去安心的睡觉吧,玉钩抛开心头的烦恼,从栏杆上一跃而下,落到草地上。
忽然,眼前黑光一闪,冷气扫过,玉钩的脖劲上一凉,一样凉飕飕的东西抵在她的脖子上,好像是尖刀之类的凶器,一道冷戾的声音响起。
“说,苏采雪住的是哪一间屋子?”
玉钩大惊,脑子飞快的转动着,这男人想干什么,为什么问苏采雪住在哪里,一时迟疑不定,那脖劲上的力道加重,很疼痛,她相信一定是流血了,如果自已不说,只怕这男人会立刻杀了她,不如自已先告诉他,然后叫人去救苏采雪,主意一定,玉钩镇定的开口。
“就在前面右拐。”
那男人一怔,显然没想到一个女人面对死亡竟然毫无畏惧,还能这么冷静,真是出人意料,不过此时已顾不得多想了,沉声命令。
“立刻把我带过去。”
“走吧,”玉钩认命的应声,她不答应只有死路一条了,自已为什么这么倒霉呢,赏赏月也能把刺客赏来。
两个影子踩着幽径往苏采雪住的寝室走去,一路上,玉钩飞快的转动着脑子,要怎么样才能骗过眼前的男人,可是思前想后,好像没什么办法可想,这香雪轩里虽说有护院保护着,可是这半夜三更的大家都睡了,如果自已冒然大叫,说不定这家伙就一刀把自已给杀了,那就不划算了,如果把这男人带到别的地方去,只怕就会伤了别的人,看来只能把他带到苏采雪的院子里去了。
两个人穿廊越亭,很快到了苏采雪的住处,玉钩刚用手一指苏采雪的地方,那刺客便迫不及待的用手一敲玉钩的后脑勺,把她给敲昏了,按照以往的惯例,他是必然要杀了她的,但是这女人的冷静自恃他佩服,所以放了她一命。
黑衣人一闪身疾驶向苏采雪的寝室,银光闪过,长剑使出,却没有如预期的那样杀了要杀的人,倒是床榻上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黑衣人诧异的一掀薄被,难道是外面那个女人骗了他,正想着,身边疾风扫过,带着凌寒的杀气,一条红凌飞舞过来,黑衣人身形一闪,便看清从头顶上方落下的女子,难道苏府的大小姐会武功,这可真是大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