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灵儿,是姐姐你的错,你不要死,姐姐不该想着当女主,姐姐以为灵儿只会受一点的伤,灵儿,姐姐该死啊,你不要吓姐姐啊。”
罗凤的话使得舞团上的工作人员和guillem呆住了,难道这个姐姐真是一个黑天鹅,心肠恶毒到对自已的妹妹下手,guillem愤怒的用力推开罗凤,像一只嗜血的狂狮般怒吼:“滚,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guillem吼完,看也不看倒在一边哭得死去活来的罗凤,朝边上工作人员大吼:“救护车怎么还没来,救护车怎么还没来?还有立刻通知警房,这是一起谋杀案,让他们来人把这女人抓走。”
工作人员立刻小心的开口:“救护车马车就到了。”
罗灵本来虚弱得就要闭上眼睛了,听到guillem的话,陡的睁开眼,用力的拉紧他的手,柔弱的哀求着:“轩,轩,原谅姐姐吧,她只是一时糊涂啊。”
guillem幽深的眼瞳里此时布着的是深沉到彻骨的疼痛,修长的大手紧握着她带血的小手,他的小公主不论何时何地都是如此的善良啊,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啊。
“灵儿,灵儿,”他紧搂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消逝了,他是爱着她的,只是怕自已的狂热的举动惊到了她,所以一直小心的在一边守护着她,可谁知道竟然因为一出舞台剧而害了她啊。
“都是我的错啊,”天之骄子的guillem竟然哭了,那泪珠一滴滴的落到罗灵的脸上,罗灵伸出手费力的摸上他的脸,轻声的说:“轩,对不起,我都知道,我也喜欢你,我也喜欢你,原谅我姐姐吧。”
罗灵说完最后一句话,终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心里轻声的轻喃,别了我的轩,别了姐姐,我可怜的姐姐啊,明明是被别人利用了啊,如果我出事了,你又身陷牢狱之灾,这女一号的位置该花落谁家啊。
凤凤一看到妹妹死在guillem的怀里,再次疯狂的扑了过来,尖叫着:“灵儿,灵儿,你别吓姐姐啊,灵儿,灵儿。”
guillem紧搂着罗灵,仰天大吼:“灵儿,”
那流出了的血迹就如一朵盛开的罂粟,带着妖艳的毒气,催毁了一个如花的生命。
著名的舞蹈家罗灵死于2009年三月,姐姐罗凤和另外的一男一女两个人被逮捕,guillem通过媒体正式宣布,退出舞台,那本让全球嘱目的舞台剧,陪伴着罗灵一同消逝了。
三月,阳光和煦,从高朗的云层中融融而出,大地腾起紫色的烟雾。
柳絮像雪花一样飞舞,飘落在将军府的西侧院,这侧院后面有一座明清的湖堤,湖里碧水清波,风吹过,荡起觳觳波纹,澹荡摇曳,东风无力的吹拂,清水忽而皱起,忽而停息,像一个顽皮的孩子。
岸边,杨柳树下坐着一个梳着丫鬟髻的小丫头,阳光穿透枝隙,打在她的脸上,微有些黄的肌肤,显得营养不良,但是她的脸却是漂亮的,眼睛很大,晶亮有神,此时却罩上了一层愁云,鼻子个性的挺翘着,可显示她是个很倔强的小丫头,唇有些苍白,很薄,但丝毫不影响她的亮丽,当那薄薄的唇紧抿着时,个性十足。
这小丫头不是别人,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芭蕾舞蹈家罗灵,她已经穿越过来三天了,大致已经把身份和府里的情况摸识清楚了,自已现在拥有的这个身子,是定国将军府里的一个三等的小丫头,名叫玉钩。
这是一个史记上没有记载的国度,金煌大陆,这个大陆上共有四个国家,东晋,西鲁,南夏,北燕,自已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四国中最强的东晋国,定国将军是东晋国的功臣,开疆辟土,扩展资源,所以是皇上深爱的臣子之一。
这可以从眼前豪华的府邸看出来,定国将军府占地广阔,分布均匀,到处是佳木葱绿,亭台楼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府里下人众多,单是丫环就分三等,一等丫头就是各个主子们身边的贴身丫头,这类丫头在府里可以说是半个主子了,二等丫头是分布在各主子房里做事的,这类丫头相对活得也很自在,最可怜的就是三等丫头,被分布在各个角落了做着粗重活,累得像牛马一样。
玉钩就是三等的小丫头,她刚穿越过来便被分配到浣洗房里当个洗衣服的小丫头,每天对着那臭脏,腥,骚的衣服,吃下去的饭全吐了出来,今天好不容易逮了个空溜出来。
没想到将军府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好地方,真不错啊,闭目仰靠在树边,粗布罗衫在风中卷起一角,却也是风情万种。
三天来,她一直没有空闲想事情,现在得了空闲,想起了前生的事,心忽然窒息似的痛,伸出手抓着胸前的衣襟,难受得喘息,为什么呢?一滴泪从眼角滑了下来,她最亲的姐姐为什么要对她做这种事呢,姐姐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为了她自已连爱情都舍弃了,难道最终就得了这样一个对待吗?
玉钩忽然觉得活着是一种痛苦,一种折磨,她要怎样做,才能忘掉姐姐给自已带来的伤痛呢?
玉钩正黯然神伤,忽然从远处传来了清脆的叫声:“玉钩,玉钩。”
这个叫唤的丫头是将军府里唯一和玉钩说得上话的人,叫小菊,小菊长得圆头圆脸,很丰盈的一个女孩子,心地比较憨厚,和她一起在浣洗房里当差,平素两个人可算是同甘共苦了。
“我在这里,”玉钩应了一声,擦干脸上的泪痕,收起心痛的思绪,现在自已已经不是罗灵了,只是将军府里最下等的浣衣奴,稍不留意便要受到主子惩罚的,所以还是小心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