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侧妃,你是不是想见王妃啊?”
银蔷立刻点头,小丫头叹息一声,这银蔷姑娘住在王府里有好几年了,她们多少有些情份的,缓缓开口:“奴婢给你去禀报一下,至于王妃见不见你不关奴婢的事?”
银蔷感激的笑了一下,小丫头飞快的奔进清院里面去禀报给小蛮姐姐,小蛮本来想让小丫头把那女人打发走了,不过玉钩却在寝室中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清脆脆的声音飞出来。
“让她进来吧。”
“是,王妃,”那丫头飞快的奔出去,很快把银蔷领了进来,自已便下去了,银蔷抬眸迎上小蛮凶狠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什么,慢慢的跨上石阶走进寝室中去,玉钩正在灯下看书,屋子里并没有离轩的影子,银蔷松了一口气,她真的很害怕看到离轩,他那种厌恶的眼神,刺激得她快疯了,今天她打定了主意,来禀明这个女人,明日出府,她再也不要做这个小丑了,宁愿活得自在一些。
“坐下吧。”玉钩和缓的开口,烛光下的脸如玉一般有光泽,眼如星辰般耀眼,唇角勾勒出笑意,是那样的迷人,银蔷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这个女人,原来她是如此的出色,难怪离轩会喜欢她,而且只喜欢她一个人,再也不接受别的女人。
“你为什么不能说话了?”玉钩轻声的问,银蔷怔了一下,难道不是她下药的,如果是她下药的,那她不会提起这种事,那会是谁下药的,银蔷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来,唇止不住的颤抖起来,难道是他,这不可能,离轩不会这么对他的,可是只有他有理由对自已下毒,怕自已说出他不是真的傻了,可是他为什么要一直装傻呢,银蔷的眼泪便下来了,玉钩倒有些愧疚。
“惹到你伤心了,可是你又说不了话,怎么办?我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银蔷仍旧哭着,她说不出话来,无法开口,她也不会写字,指手划脚的别人也不懂,她只能哭,心里很痛,那个自已一直喜欢着的男人,没想到到头来亲手毒哑了她,原来爱情是一杯穿肠毒药,心好痛,寝室中只隐隐传来她的哭泣声,玉钩沉默的望着她,她不习惯安慰别人。
小蛮捧着托盘走了进来,里面放了两杯茶,很香,玉钩的眉毛一动,这些事以前都是雁儿做的,怎么让小蛮做了,盯着小蛮,只见烛光下,小蛮的脸色有些灰暗,眼神闪烁不定,先走到她的身边,把茶水放下来,又把另一杯茶放在银蔷身边的矮几上,定定的立在寝室中,玉钩幽光一暗,心内染过一丝不安,挥手让小蛮下去,小蛮迟疑了一下,终是退了下去。
玉钩知道小蛮有心思,眼光不由得移向手边的茶水,再看向对面哭泣着银蔷,心里不由得恼怒,这女人是欧阳离烟送过来的,想到他们可恶的行径,玉钩的心里忽然愤怒异常,她为什么要心疼自已的敌人,一扬手,手边的茶水径直向银蔷的身边飘去,而银蔷身边的茶杯向她手边飘来,她倒要看看,这茶水里究竟有什么?银蔷只顾着哭,自然不会发现这眨眼间的隔空换物,玉钩缓缓的开口:“银蔷别伤心了,喝点茶吧。”
银蔷哭累了,止住哭声,伸出手端着手边的茶,轻啜了一口,而玉钩连手边的茶水都没碰,她不知道手边这杯有没有东西,反正不喝最保险,而且她相信这茶水里不是毒,至于到底是什么,呆会儿就知道了,银蔷不知是计,低下头慢慢喝茶,寝室中寂静下来,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她的脸色有些潮红,似乎很热的样子,伸手拉扯衣襟,玉钩忽然便明白这茶里有什么东西了,合欢散之类催情的药,小蛮为什么这么做,脸色幽暗无比,但愿不是自已所想的,玉钩走到银蔷的身边,一伸手提起这个女人扔到床榻上去,剥掉她身上的衣服穿上,既然做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看看今晚会是谁来?难道是欧阳离烟,他真的会做这种下三烂的事,玉钩惊骇住了,脱了银蔷的衣服,吹熄了屋子里的灯,缓缓的走出去,屋外无月,星光惨淡,看不真切人影,守在长廊下的小蛮只当银蔷离去了,她看到屋子里一片漆黑,本想进去查看,可又怕玉钩发现什么端睨,只得立在外面守着。
玉钩出了清院,一闪身落到清院一角的大树上,她要拦住离轩,不能让他进去坏了事,玉钩一动不动的伏在大树上,过不了多久,果然看到离轩从外面走进来,她身形一飘落到离轩的身边,一伸手拉着他飘到大树上,离轩吓得叫起来,伸手紧抱住她,玉钩没办法,只得冷哼:“别叫了,我在看戏呢?”
离轩止住叫声,不由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望前面看,那可是他们的房间,看什么戏啊,他们都在这里呢?离轩也不理她,只顾着低下头偎进她的脖劲里偷香,自从昨夜尝到了甜头,他的脑中总浮起她妖媚的轻吟,只要一想,便有一种压倒她的冲动,这可咋好呢,离轩小小的担忧了一下,就在他吸得正香的时候,玉钩一伸手扔了他一个脑后勺。
“别动,人来了。”
离轩抬头,果然有一个黑影闪身进了他们的寝室,当下怒火狂炽,那是谁啊,竟然半夜闯进他的寝室,想干什么呢?难道打玉钩的主意,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他都还没吃饱呢,那狗日的竟然打起他心爱女人的主意,可恶的东西,他饶不了他,离邪身形一动,就待下树,他早忘了自已现在是个不会武功的傻子,好在玉钩一伸手挡住了他的举动,小声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