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好玩噢,好好玩,”玉竹一边笑,一边咬着手指头,他下意识总喜欢吮吸着小拇指,娘亲和哥哥纠正过他很多次了都没用,再说多了,他就哭,两个人拿他没办法,只得让他吸。
“你又吸,”玉萧提醒他,可惜那傻模傻样的家伙放开手,竟然拿起哥哥的手放在嘴里:“那我吸你的。”
玉萧气得翻白眼,吸他的也是吸,这是不干净的,可和他说了没用啊:“玉竹,哥哥生气了。”
“生气?”玉竹皱起眉,有点不高兴了,嘟起嘴巴,用力的吸鼻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哥哥不让吸,哥哥不让吸。”
玉萧抽气,小身子跳下软榻来回的走动,那家伙还在哭,认命的走到他的面前:“好吧,你要吸就吸吧,不过吸你自已的,”玉萧看了看自已的手,全是唾沫,有够恶心的,挥手示意一边的宫女打水来,悄无声息的走到一边去洗手。
忽然从殿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来,娘亲派出来保护他们的手下。
“少主,人都到了,现在怎么办?”
玉萧听了身形未动,接过宫女手里的绢帕擦了擦手,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劲,冷冷的开口:“把伤过我娘的那家伙废了?”眸光阴骜无比,唇角飞起,他派人查过了,娘亲曾经被一个男人伤害过,所以他不会饶过他的。
玉萧的话音一落,那本来一直安稳坐在座榻上的家伙挥手让两个太监下去,自已笑眯眯的跳下来,拉了拉玉萧的手:“哥哥,废了太血腥了,玉竹会怕的。”
那手下一听到玉竹的话,立刻点头:“是啊,少主,那太血腥了,”重点是主子还不知道他们暗中做的事呢,到时候责怪下来,他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手下一脸的苦相,望着玉萧少主,但愿他松口,可惜玉萧还说话呢,那玉竹却笑着开口。
“哥哥,我们只要把他的手筋脚筋挑断,再把他的舌头割下来,眼睛毒瞎就行了,哥哥,你看我多好心啊。”
玉竹话音一落,那手下差点没晕过去,这小子究竟是真傻假傻啊,对人这么恨还说好心。
玉萧也不去理那个黑了脸的手下,赞同的点头:“嗯,玉竹的点子不错,就这么办,”掉头冷冷的吩咐那手下。
“把那人抓到废仓去,多派几个人,听说他的功夫不错,”玉萧冷的提醒着。
手下只能苦巴巴的应声,玉萧公子可是极厉害的,他可不敢得罪他,两个小主子的武功都很厉害,不过相较于玉萧公子,玉竹公子的功夫才厉害呢,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傻子,可是练武的天赋竟然出奇的高,一学就会,而且体内天生的内力,所以他的功夫是相当不错的,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果哥俩联手的话,可以抵上一等一的高手。
结果,几个手下很轻易的便抓住了人,这倒让两个小家伙愣了很久,不是说那个人武功很高吗?怎么轻而易举的抓住了。
“你们看准了?”玉萧认真的问。
“看准了,”两个手下点头如捣蒜,没错啊,东晋国来的人,他们还拿起画像看了一眼,挺像的,虽然不完全一样。
“他没和你们打吗?”玉萧奇怪的的挑起好看的柳烟眉,小脸蛋越发的可爱。
手下摇头:“没打,乖乖的被我们绑了来,还不说话,一径的傻笑。”
“傻笑,不可能吧,”玉萧和玉竹面面相觑,这下两个人都有点无语了,还是去看看吧,为什么那人不说话不反抗,不是说武功很好吗?
“走,去看看。”
“是,少主,”一行几个人直奔皇宫最偏僻的一间废仓,他们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伤了他们的娘亲。
而此时金碧辉煌的金鸾殿上,南皇夏紫陌一身华贵非凡的缂丝盘龙广袖龙袍,胸前佩佛玺白玉天朝珠,碧色天玄机,头戴明晃晃的金龙冠,光芒四射,威仪万千的高坐在龙椅上,大殿两边垂首而立的文武百官,各退两步,寂静无声,谁也不敢开口,红毯铺成的道路一直延伸到大殿之外,今日南皇要在这大殿之上接待来自其它三国的皇子,因此颇为珍重。
太监从大殿外飞奔而入,脸色有些难看,扑通一声跪下来禀报。
“皇上,大事不好了,东晋国的榕王爷在进宫的路上被人劫走了,随来的太子正在大发雷霆之怒。”
“什么?榕王爷不见了,”夏紫陌的黑瞳幽暗闪烁,唇角浮起尖锐的冷气,那傻子来南夏做什么?南皇站起了身,在金鸾台上来回的走动,大殿上的文武百官议论纷纷,南皇凝眉冷哼。
“来人,立刻派兵去找榕王爷。”
“是,”皇宫的侍卫立刻从大殿外面飞奔而入,领命盘查,在进宫的路上被劫走了,一定是宫中的人干的,谁会做这种蠢事呢?南皇愤怒的的一握手,竟敢挑在这样的日子劫人,如果找到这个人,决不轻饶,大手用力的捶打了一下龙椅,发出重重的声音,大殿上再也没人敢哼一声,小心的退到一边去。
玉凤宫。
玉钩正在对镜自照,描眉画眼,素雅的淡妆,衬得她的脸越发的娇艳,唇角却浮起一抹凉薄的笑意,欧阳离烟,听说你也来了,你竟然有脸到南夏来求亲,你不是最爱风轻霜吗?你就不怕伤了那个女人的心,而且府中已有妻妾成群,已有两个娇儿,竟然还到南夏来求亲,真是可笑至极。
玉钩正想得入神,身后有人急急的奔进来,却是一脸紧张的海棠,走到她的身边,俯耳说了一句,玉钩眉毛一跳,眼里有点恼怒:“你说那两个小家伙把人绑到宫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