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看玉钩她们动手,哪里还客气,身形一闪,化做利剑和飞云纠缠到一起去,一时间,梅园门前,杀声震天,响彻云宵,只有那傻子榕王爷抱拳在人群堆里钻来钻去的,喊叫声不停。
“别打了,我害怕,别打了,我害怕,”东撞一下,西撞一下,那些侍卫怕伤了傻王爷,只有挨打的份子,很快一个个东倒西歪不是腰被踢伤了,就是腿被废了,欧阳离烟眼神一闪,危险的暗芒冷盯向欧阳离轩,一纵身跃到人群把傻王爷离轩给扔出去,沉声命令月津。
“看好他。”
“是,王爷,”月津不敢大意,这傻王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只怕皇上不会轻饶了太子,半夜闯进梅园抓人,却伤了榕王爷。
欧阳离烟冷睇着圈中的玉钩,出手凌厉狠辣,毫不留情,看来今晚他必须亲自把她抓回太子府去,不管她有多恨他,他总有让她屈服的一天,唇角浮起阴森森的笑,凉意溢出,身快如电,直击向玉钩,一直立在玉钩身边的银月,身形一闪,飞快的挡住了欧阳离烟的攻击,他和欧阳离烟打了起来。
玉钩也从另一侧动手,两个人围攻欧阳离烟,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一道冷冷的话。
“我来。”
从天而降的竟然是楼夜欢,因为他得不到玉钩,是决不会让蒙面男子把她带走的,倒宁愿她生活在太子府中,所以在最后的关头他现身帮助欧阳离烟。
因为楼夜欢的出现,场上的打斗立刻转换了立场,银月和欧阳离烟缠到一起去,玉钩和楼夜欢打了起来,其她人和侍卫混战到一起,玉钩一边打一边还要注意着银月的情况,他今天受伤了,千万不要出事才好,那楼夜欢对玉钩并未下了狠手,一边打一边劝说。
“玉钩,回太子府去吧。”
“放屁,楼夜欢,从现在开始,你和欧阳离烟一样就是我的仇人,你三番两次的为难我,当初和欧阳离烟打赌,害得我失了清白,受人屈辱,只要我活着一日,断不会原谅你们的。”
玉钩狠厉的开口,忽然只见一道强大的波光散开来,波光中,只见银月的身子如破布一样甩了出去,被欧阳离烟紧补上掌,只见他就像被撒裂了的娃娃似的,衣衫破裂,口吐鲜血,扑通一声落到地上,挣扎了一下,再也动不了,玉钩脸色惨白,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身上扩散开来,尖叫着扑过去。
“银月,银月,你怎么样了?”
银月费力的睁开眼,望了玉钩一眼,喘息着,一张嘴便吐出一口血来,眼神开始涣散,慢慢的凝聚不出光芒来,玉钩仰天大吼:“银月,不要啊。”
银月伸出手握住她:“玉钩,对不起,你别再难过了,我不能保护你了,好好照顾自已,”说完头一歪,身子沉沉的倒到地上去,一点反应都没有了,他死了。
他死了?玉钩只觉得周身血脉贲张,愤怒得每一根毛细管都闪着凌寒,放开他的身子,仰头大叫:“啊,欧阳离烟,今日我和你拼了。”
她身形如离弦的箭,飞快的撞向欧阳离烟,欧阳离烟一扬手波光击出,玉钩眼一闭,一心求死的样子,欧阳离烟唬得大惊失色,陡的收手一跃而起落到她的身边,扶住她的身子:“玉钩?玉钩。”
只见寒光一闪,一把长剑没入欧阳离烟的胸前,玉钩的一双赤目红如火,唇角冷笑:“我——要——你——死,”手中的劲道加重,一直往里刺,欧阳离烟的脸色惨白一片,眼里是难以置信,原来她真是如此的恨他,唇苍白一片,一伸手抓住那把剑,掌风一扬,玉钩被推了出去,他一个趋趄,跌倒在地上,那些打斗的侍卫呆了,全都停下手里的动作,好久才回过神来,一起围到欧阳离烟的身边去。
“太子,太子?”
天哪,太子受伤了,这可真是变天了,每个人都紧张得不得了,玉钩冷笑着,她宁愿一死,也要为银月保仇。
众人都紧张的围到欧阳离烟的身边去,暗夜,陡的扬起阴森森的轻风,卷起落叶纷飞,忽然一股幽兰的香味飘过,欧阳离烟陡的叫起来:“不好,有毒。”
话音一落,一大批黑衣人落到地上,快疾如风,一伸手拉过提起玉钩,眨眼不见了人影,同时间连云凤和海棠都不见了,只有小蛮一个人傻傻的呆立在原地,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玉钩去哪里,玉钩呢?
梅园门前所有的人都中了毒,根本运不上力,眼睁睁的看着玉钩被人给带走了,欧阳离烟本就受伤,再加上心急,喘息如牛,终于承受不住昏了过去,手下的人尖叫起来,早忘了要抓人的事,一起动手把太子送回府。
京城,从此安静下来,玉钩被什么人带走了呢,小蛮又流落到什么地方去了,玉钩有一天会不会卷土重来呢?
光荫似箭,岁月如梭,五年的时间弹指而过。
一座雕梁画栋的宫殿,白玉石阶,凭栏玉柱,门前一汪碧湖,倒映着湖边青翠郁蓊的杨柳,风吹过,扬柳摆动着柔软的枝条,荡起湖水泛起圈圈的涟漪,湖正中,朵朵白莲圣开,圣洁高雅似踏水而来的凌波仙子,岸上五彩花开,缤纷璀璨,色彩斑谰的蝴蝶穿梭其中,香味缭绕,好一副繁花盛锦。
宫殿内,一白色女子悠然的凭窗而立,静静的望着窗外的景色,思绪飘飘忽忽,神态淡漠得如一缕抓不着的云彩。
她长发披肩,一双潋滟瞳孔动人至极,长长的睫毛掩去暗芒,肌肤胜雪,阳光穿透云层,透过窗棂映着她的粉红桃腮,分外的迷人,樱桃小嘴好似花瓣一样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却在唇角间色勒出一个冷如霜的弧度。